这个门童长得十分眉清目秀,可能是皮肤太白,显得唇色很红很嫩,对于我的话倒没有质疑,看我确实喝了不少,反而劝道,“小姐,我看你似乎也醉了,酒驾是会出事的,不然我给您找个代驾送您回去?”
“不用了,你快把钥匙给我。”我怕拖久了薄言钦会找出来,到那时我还怎么走得了?
“这……这也违反交通规则啊,你要是被查了,还得扣分交罚款,这还是轻的,要是出了车祸,不是害人害己吗?”
门童还是很犹豫,啰嗦个没完,我已经没耐心跟他磨叽了,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找,边说,“在哪?赶紧给我!”
“小,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啊。”他慌了,赶紧制止我。
“你叫谁小姐呢?”我一把揪住他打着领结的领子,怒道,“你也觉得我像小姐?怎么?看不起我?”
可能我真是醉了,以至于这门童没别的意思的话,我也听着左右不顺耳,看着眼前惊慌失措,涨红了脸的小男生,我觉得他这样很好欺负,然后做出了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我踮起脚,亲在他脸上!
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我反而觉得快意了,哈哈笑道,“识相点就赶紧把钥匙给我,不然,我强。暴你!”我恶声恶气的威胁。
后来门童大约是被我吓到了,真把钥匙乖乖交了出来,我拿着钥匙坐进车,反而觉得心里很难过,他居然真怕我强。暴他?我这到底是有多失败啊。
虽然很早之前就考过驾照,但因为买不起车,所以很少能开车,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开的也很慢,只是世上奇葩的事何其多,开的快了会出事,开慢了,居然也不例外!
路上的车一辆一辆的超我,超的我都有点开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包围了一样,过红绿灯时看着还有七秒,我觉得我应该过不去,于是停了下来,但我忘了后面还有一辆车,她没料到我会停下,在刹车时已经来不及了,在最不应该的情况下我们追尾了……
后面的车主立刻下来查看,我也赶紧下车弯腰去看,薄言钦的宾利后面被撞得微微凹了下去,有些变形,而后面追尾的那辆白色跑车保险杠被撞歪了,别的倒还好。
“不好意思,你留个电话吧,先去修车,修理费到时候我打给你。”女车主见不是什么大事,不指责我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要求给我赔偿。
我直起身把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立刻说,“不用了不用了,是我的……你——”
我愣住,那个女车主也愣了,与我四目相对,十分诧异,又看了看车子的牌子,仿佛不敢相信我居然开起了宾利,毕竟上次我还是搭的她的顺风车回去的。
我立刻解释,“这不是我的车,朋友的借来开一下,你是上次参加周扬妈妈葬礼的同事吧?我们见过面,我也去了。”我对这个女人印象颇好,记得当时她谈吐举止都很礼貌大方,不过名字倒是没大记住。
她笑着说,“我叫闫朵,上次一共去参加的也只有我们四个,我当然记得你,你是徐曼的闺蜜吧,我记得你叫唐云。”
我好惊讶,她不仅记得我,连我名字都没忘,这样一对比我不禁汗颜,尴尬的说,“是我,这车子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别堵在这了,一会后面人该骂了。”
还有五六秒就要跳绿灯了,我立刻上车,闫朵在车外说,“不行,既然是你朋友的车,我更该赔偿了,怎么能为难你,这是我的名片,你记得打给我。”
从窗户放进来一张带着点香味的名片,闫朵跟着也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往后倒了点,这时绿灯亮了,我发动引擎开出去。
等过了路口驶上直路,才拿起那名片看了起来,昌达集总经理闫朵——
猛然刹车,我盯着那名片看的入神,昌达集团总经理闫朵?
昌达的董事长姓什么?姓什么来着?越着急,脑子越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明明之前我还特意看过有关这个公司的资料,为什么现在反而想不起来昌达董事长的姓氏?
因为心里搁着事,急着想赶回去,车速也慢慢加快,把车停在车库我立刻跑进电梯,回到家第一时间冲进卧室打开电脑,然后搜索关于昌达集团的资料。
当看到昌达董事长的名字时,我只觉得神经都在嗡嗡作响,闫昊……也姓闫,我又查了下关于他女儿的事,片段不多,但似乎是个海龟,目前在昌达就任总经理职位,能力不俗——
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记得当时我还怀疑对周扬有意思的是那个跟闫朵一起的娘娘腔,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又想起那日周扬坚定的保证,我浮躁起来,过了好久才冷静了些,仔细的分析,闫朵是那种看起来很有身份教养的人,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去破坏别人感情,做第三者的人,像她们那样优秀,出身又好的人,肯定更加骄傲,怎么会做第三者呢?
周扬如今坐上部门经理的位置,肯定也是有闫朵的帮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周扬想攀龙附凤,直接和徐曼分手就是,没必要还骗她,甚至还要和她结婚,就算周扬想脚踩两只船,如果他跟闫朵有关系,凭闫朵的能力,完全可以逼他立刻分手,没必要搞什么地下情。
这样一想似乎很有道理,否则很多地方就说不通了。
先给徐曼打个电话,却发现找不到手机,敲了敲脑袋我才头疼的记起,我把手机和包都放那家餐厅包厢里了,也不知道薄言钦会不会给我带回来,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我还要每天背着它上班啊。
客厅里似乎传来动静,我心一提,难道是薄言钦回来了?
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卧室门就被推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以为他会怒不可遏的冲过来责问我,可没想到他只是站在门边沉默着,气氛逐渐变得压抑,我也有些坐不住,刚想从电脑前站起来,薄言钦了动了,一步步带着强大的威压朝我走来。
我立刻跳开,拉开和他的距离,昂着脖子说,“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敢动手我也绝不手软!”
他居然笑了,笑的我汗毛倒竖,他如果像平时那样我不听他安排,和我发火,我还觉得正常,可这现在这样对我笑,真不是正常的薄言钦会干的。
“过来。”伸手想拉我,却被我躲开,薄言钦一皱眉,索性直接说出原因,“你开车回来和人撞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干嘛?想让我赔?
我瞥了眼电脑桌上的名片,拿起来丢给他,“人家说了,修理费她会出,这是电话,你记得打,找她报销。”
“哦?不赖嘛,还能要到修理费。”继续朝我走过来,薄言钦似笑非笑,我想着他这话什么意思?却被他一把抓住,带着我压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