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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上去问的,但一想到吴大师交代的,不管谁来,不管对方干什么,都不要管。
所以,我就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坐在原地继续烧纸钱。但同时,我的眼睛时不时地去看周瘸子,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周瘸子好像没有看到我,眼睛直直地盯着棚子那边看,然后在我惊疑的目光当中,他居然走向了棚子,然后走了进去。
他要去看张寡妇?
我顿时大吃一惊,心说这周瘸子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大半夜的要跑来看张寡妇?
那棚子,有点像是一个龛,左右、上面包括后面都用席子遮起来的,就正前方露着。但因为正前方摆了遗照和烛台,所以就挡住了一部分张寡妇的尸体。
我就只能看到头部和大腿以下。
而周瘸子走到了张寡妇身边后,居然伸出双手,去解开张寡妇的衣服。
我都惊呆了,心里暗骂,这个王八蛋,人都死了那么久,居然还想来占便宜?
哎,不对!
周瘸子虽然混账,但也不至于对尸体产生了邪念吧?再说,我还在这儿呢,他就算胆子大,也不至于当我不存在吧?
不对劲!
我一边烧纸钱,一边盯着那边看,没有发出声音,打算先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把张寡妇的寿衣,一件接着一件地解开后,周瘸子居然去脱她的裤子。同时,他的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张寡妇,我们来生个孩子吧。”
这声音很小,估计放到平时,都不大能听见。但因为现在山上就他一个人说话,四周又极其安静,所以我才能勉强听清楚。
当听清楚他说的话后,我顿时感到极为震惊。
生孩子?
难道周瘸子要?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而正在这时,周瘸子已经把张寡妇的裤子全都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发青而且肿胀的大腿。
虽然她的衣服裤子都被脱下来了,但我看着,却一点都不觉得香艳和激动,反而觉得后背都在发冷,发毛。
之后,周瘸子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爬到了门板上,把张寡妇的两条腿打开,居然真就要做男女那种事情。
只不过,张寡妇都死了有七八天了,而周瘸子还是个大活人。他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了?
这王八蛋是精虫上脑了吗?
就算这样,那也不该来找张寡妇啊!
看着周瘸子一前一后地动,我傻眼了,而且还觉得毛骨悚然。
但周瘸子却像是很享受一样,原本木讷的表情,慢慢地变成了微笑。只是,他这微笑特别生硬,如同一个原本不会笑的人,现在刚学着笑一样,看着很怪。
本来我是很想去阻止他的,但一想到吴大师说的,不管是谁来,不管对方做什么的,都不要管。而且,还说如果再惹着什么,他就不管我了。
想到这个,我就没敢上前。
再说,周瘸子来这儿就很奇怪了,现在又干出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能干出来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中邪了。
而吴大师好像也预料到了这种事情。不如的话,他怎么会在下山之前一再叮嘱我,不要管,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呢?
没有再去看周瘸子,我赶忙低着头,专心地烧纸钱。
但很快,我就听到那边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越听,我就越感觉害怕。虽然我面前就有一个火盆,但我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身后没有声音了,就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周瘸子依然跪在门板上,动也不动。他的眼睛是看着躺在门板上的张寡妇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怪异且生硬的笑容。
而再看躺在门板上的张寡妇。她依然是闭着眼睛,但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个弧度――她在笑?
看清楚她的确是在笑后,我吓得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着,周瘸子的脖子慢慢转头,发出咔咔的声音,好些机械部件生锈,转动不灵活一样。
他把头一点点地转向我这边。等到眼睛盯着我后,嘴角一下咧开,嘿嘿地怪笑了两声。
听着那个笑声,再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的头皮瞬间就炸了,吓得身体往旁边一歪,立刻倒在了地上。接着,我连忙爬起来就跑。
妈的,这地方太吓人了,不敢再待!
往前跑了差不多十米左右吧,一个黑影突然窜到我身前。
黑影出现的太快,我跑的也快,所以没刹住,结果立马撞了上去。
撞在黑影上后,对方立刻伸手抓住了我的两条胳膊,吓得我顿时跟炸了毛一样,妈呀一声大叫,喊着:“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对方突然一声大喝:“是我。”
我当时真是快被吓懵了,所以也没有去听这声音是谁,也没有去看对方的样貌啥的,就一个劲喊:“不要害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刚喊出来,对方突然抬手,啪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左脸被打了一下,疼得我啊呀一声,好像也清醒了点。
这时,我才突然看到,眼前这个人,不正是吴大师吗?
看到吴大师后,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喜出望外地喊着:“吴大师,你来救我了?”
吴大师突然捂住我的嘴,表情严肃地提醒道:“别说话,安静点。”
我赶忙点头,示意我不会说话了。
他把我的嘴巴松开,然后叫我跟在他身后。
说完,他立刻抬脚朝着张寡妇那边走去。我心里害怕,不想过去。但想着这附近就他身边安全点,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吴大师似乎一点都不怕,走到离张寡妇那边还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我躲在他的身后,悄摸地看了过去。发现周瘸子正在给张寡妇穿裤子,穿衣服,他好像做完了。
等他把张寡妇的衣服裤子穿好了后,跟个木偶似的,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是看着地面的,好像没有看到我们。
他走过来的时候,跟复读机似的,嘴里一直小声地念叨着:“生孩子,生孩子……”
等他走到我们身边后,我突然发现,他是弓着背的,像是驮了什么东西。
这时,吴大师突然说道:“正所谓死者已矣,你又何必要害周瘸子呢?”
我突然愣了一下,心说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周瘸子?
这时,我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怀孕,更不会死。而且,他还带人来刨我的坟,害得我无处容身。这种人,死不足惜。”
确实是女人的声音,但却是从周瘸子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而且,我还悚然发现,这个声音,应该是张寡妇的。
那这么说,周瘸子被张寡妇上身了?
再看张寡妇那边,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大腿那里的门板上,流出了不知名的液体,气味极其难闻。而且周瘸子的身上,也散发着这种恶臭,令我突然干呕了一下,而且还觉得头晕眼花。
吴大师听到我干呕了一声,立刻回过身来,抓起我的右手中指,用力地掐了一下。
我顿时吃痛,嘶了一声,然后立刻就感觉干呕好点了。接着,他叫我过去烧纸钱,别再这里待着。
他下令,我不敢不听。于是立刻绕着周瘸子,跑到火盆那里,继续烧纸钱。
烧着的时候,我听到吴大师接着问:“你是张有才害死的吧?”
嗯?
我顿时吃了一惊,心说难道张寡妇是张有才害死的?不会吧?她可是张有才的儿媳妇,而且人那么好。这张有才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媳妇?、
再看周瘸子,依然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说因为他知道了我被周瘸子玷污了……
什么?!
我差点叫了出来,但幸好抢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我的心里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劲爆了。
周瘸子,居然把张寡妇给玷污了?
而吴大师好像猜到了这个,说难道,周瘸子是你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
“我不知道。”
我再次吃了一惊,这张寡妇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知道?难道,除了周瘸子之外,还有人把她给?吴大师接着说:“那孩子只会缠着两个人。一,他生父。二,害死他的人。全村上下,就张有才跟周瘸子被他缠着了。你是张有才害死的。如果张有才是那孩子的生父,那周瘸子就不会被缠着。但现在,他
被缠上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周瘸子是那孩子的生父。”
说完后,吴大师顿了一下,又问道:“而你不确定,周瘸子是不是那孩子的生父。那我很想知道,除了周瘸子之外,谁还跟你发生过关系?难道,是张有才?”
周瘸子的嘴巴没有张开,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张开说道:“是他。”
什么?张有才跟张寡妇,也发生过关系?妈的,他可是张寡妇的公公,他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这个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