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时分,天高气爽,蔚蓝的天空一望无云,柔和的阳光遍洒大地,整个蓟县陷入了一片沸腾当中。
“听说今天辽西军凯旋归来了”
“不错,侯爷已经出城十里亲自前去迎接了”
“那我等也去瞧瞧,此乃我幽州之大喜事,侯爷之威,副帅之勇,才铸就如此大胜”
“同去,同去”
许多的百姓们相互结伴的向着北门的位置而去,到来之后,发现这里早以是人潮汹涌,从北门到刺史府的正门,皆以站满了士兵,将宽敞的街道完全拉了出来。
如今的幽州百姓对袁熙是崇敬到了极点,除了政务堂的不断宣传之外,也因为袁熙的到来,幽州安定了无数倍,尤其是对士兵抚恤和对百姓的爱护,已经对豪强的打压,更是让他们愿意永远生活在袁熙的统治之下,就算没有人组织,他们也会自发前来为袁熙欢呼。
北城门的城头之上,一袭官服,气势越发威严的卢毓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了这里,望着脚下拥挤,欢呼的一幕幕,严肃道:“传令下去,一定要保证秩序,绝不能出现混乱,但也不能伤害百姓们”
“诺!”一名校尉立刻应道。
卢毓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远方:“副帅他们应该快到了”
此时在距离蓟县十里之外的一处官道之上,只见数目庞大的亲卫出现在了眼前,一个个身披甲胄,目光锐利的注视着四周,在他们中央的一处平地上,袁熙,袁平,李儒,韩衍,庞统,阎放,沮鹄,张辽,高顺等刺史府内的文臣,以及蓟县武将皆汇聚在此地,有说有笑。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紧紧跟着袁熙的阎放,脸色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还没来啊!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如果路上除了问题,那还好,但若是父亲特意推迟,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功勋,那后果就严重了,阎柔虽是副帅,号称幽州武将第一人,但在整个幽州谁都知道,袁熙才是至高无上的,这一次出城十里,已经是给他们阎家天大的殊荣了,怎可在妄自尊大啊!
后面其他的文臣武将也有些议论了起来,其中张辽和高顺这两位刚刚投顺的,也感觉有些不对了。
“侯爷,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胡牛儿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不必了,估计是碰到什么耽搁,尔等不必着急,耐心等待就是”袁熙大笑道。
“侯爷英明”众臣立刻拜道。
又等待了大约半柱香后,大军竟然还没有到来,这就有问题了,有些文臣已经面带不满了,袁熙迎接的事情,早就传信给了阎柔,甚至还特别早出来了许久,然到现在还没到,阎柔想干什么,莫非正以为收了辽东,就可以居功自傲了吗?
阎放的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了汗珠,很是担忧的看向了远方。
“侯爷,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胡牛儿也略显不悦道。
“混账,熙还用你提醒,副帅舍生忘死,大战公孙度,收复辽东,为我幽州之一统立下巨大功勋,怎么!让你等一个时辰就委屈你”袁熙突然对着胡牛儿大骂道,但有心人都知道,这看似在骂胡牛儿,其实是警告所有人,他袁熙不在乎这个,让他们那点小心思都收回去。
“侯爷仁厚,别说是区区一个时辰,今天就是等到晚上,我等也要迎接到大军的凯旋,勿让将士寒心”李儒一脸敬佩道。
“军师所言极是,副帅当年就舍得放下兵权,今日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拖延,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道”庞统也高声说道,阎柔若真的有心思,就不会放下兵权,让军司进入,也不会将自己唯一的子嗣,派来了蓟县。
阎放苦笑了一下,立刻惭愧的跪在地上,“让侯爷久等,是父之过,还望侯爷赎罪”
“学平,快快起来”袁熙连忙将阎放拉起,转头望着众臣严肃道:“尔等皆是刺史府重臣,需要有宽宏大量之肚,明察是非之能,副帅领辽西军,大战公孙度十万大军,这是何等的艰难,为了大业,副帅牺牲了很多,尔等不要因为一点点风浪,脑海里面就浮现出一些所谓的阴谋诡计,熙坚信副帅对熙的忠心,对熙的尊重,都给某老老实实的站好了,记住在我幽州的刺史府容不得勾心斗角,容不得阿谀我诈,只有团结一心,勇往向上”
创业者需要的是齐心,因为为主有足够威望,震慑一切,只有后继者,才会采取平衡之道,稳定朝纲。
听到袁熙的警告,众臣顿时一震,立刻抱拳大喊道:“侯爷英明,我等知错”
尤其是其中的张辽和高顺更是不由的对视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了丝丝敬佩,这就是雄主之心吧!若是吕布碰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怒火中烧了。
“放,代父亲谢侯爷”阎放顿时眼涵泪水的再次施礼道。
“驾!”只见这时剧烈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只见阎柔带着徐庶,赵云,甘宁等将领,以及一小部分亲兵正急速的赶来,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湿哒哒的,似乎刚刚被雨水淋湿了一番。
策马狂奔的徐庶,看到前方等待众人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微笑。
阎柔快马来到近前之后,望着那中央傲然而立,披着大氅,头戴金冠,气势霸道威严的年轻人,立刻一拉马匹,连忙下马,快走进步后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阎柔拜见侯爷,让侯爷久等,实在罪该万死”
“拜见侯爷”徐庶,赵云,甘宁等也立刻单膝跪地。
“不必多礼,都起来”看到这一幕,袁熙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扶住阎柔,面带惊讶道:“副帅,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没有下雨啊!”
听到这话,阎柔嘴角露出了苦笑,眼中满是无奈。
“禀侯爷,今天清晨天还未亮,副帅就已经命令全军启程,务必不能让侯爷久等,谁想走到半路,必经之路的寒山桥竟然不知为何从中断裂了开来,大军根本无法通过,庶打算安排人让他们趟河过来向侯爷禀告情况,但副帅言侯爷一直在等待着大军,怎可耽误,于是留下大军修理寒山桥后,亲自带着我们趟水过河,如今的河水依旧冰凉无比,在加上河道旷阔,如此才耽误了一个时辰,还望侯爷赎罪”这时,徐庶开口立刻解释道。
袁熙听到这话,望着浑身湿哒哒,嘴角也许是因为寒冷有些青紫的阎柔,目光一凝,立刻将自己外面貂皮大氅脱了下来,一把挂在阎柔的身上,大声道:“快去准备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