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蛮族与修士修炼体系之间的差别,修士可以凭借那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源力来激发灵器,但是蛮族主修气血,只能在设计蛮器之时,在蛮器的尾部加上一个引导气血的放血槽。
“哈哈哈,虽然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你的来历,不过当日我在魔腾之中看到了你在寇元的身边,你应该是他的党羽,我替小主人剪除也是理所当然。”
“哦,对了,你千里迢迢的从魔腾大部赶回来,想必也是因为寇元的命令吧?他没来么?”庞腾问道,正是因为他问了问题,灭生盘内形成的数千柄血气之间骤然停了下来,悬而不发,只为听到路才回答的声音。
“他?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又跟他没什么关系。”路才脸色有些怪异,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来也没关系,至少你来了不是,而且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你什么意思?”路才紧盯着庞腾问道。
“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查山部落剩余的这些族人一个个的死在你面前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一场于死亡之中绽放的花朵,相信也会很漂亮的是么?”
“我看看先从那个查山族人开始杀,你,还是你?”路才的目光在查山族人的身上巡视一圈,突然之间眼神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少女,一个让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心生惊艳的感觉。
“咦,这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没想到查山这种贫瘠地方竟然能诞生这种的美人儿!”
“算了算了,先不杀你了,等大爷我试试查山的妞烈不烈再说吧。”庞腾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浓厚的淫邪之色,向着前方走去。
顺着庞腾的目光看去,他所走的竟然是双儿方向。
“混蛋,你个卑鄙小人,有胆子放我出去,我们决一死战!”
路才面目狰狞的嘶吼着,一拳一拳不断轰击在灭生盘表面的薄膜之上,可惜,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破开此种程度的蛮器。
砰砰砰!
“庞腾,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发誓让你全族覆灭,我说到做到。”
“你给我去死!”
“你在威胁我?我劝你还是看看自己的处境再说吧,有本事脱离了灭生盘再说吧。”庞腾冷冷道。
查山族人一方皆是满脸怒容,他们被禁锢了行动,但正常的情绪反应还是有的。
双儿也是满脸惊容,那苍白和无助的俏脸上,充满着绝望,当那庞腾猥琐的目光扫过他饱满的酥胸和修长的大腿时,那种无助有多了一种厌恶。
“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路才尖啸一声,吼声震天,带着无尽的愤懑,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修为再高,保护不了所爱之人,又有什么用呢?
只道是可怜,可叹,可悲……
他心中即便是有着无限的悲怆,又有什么方法阻止庞腾的行为呢?
在他充满杀意的目光下,庞腾一步步的走到了双儿的面前,用他那仅剩四根手指的残缺手掌,在双儿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之上划过,也许是用了力,也许是他的指甲很长,在他划过的瞬间,双儿的脸上便多出一道血痕。
“这件事情跟她无关,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都答应你。”
路才的双眼赤红一片,这一次拳头落在禁制表面却没有再次抬起,整条手臂颤抖着搭在禁制薄膜表面,他的双拳用力握紧,并不锋利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血肉之中。
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沿着拳间的缝隙不断滴下。
路才的声音让刚要有所行动的庞腾手上一顿,脸上带着讥讽的弧度转过:“此事当真?”
“绝对当真,只要你不伤害她,她只是个弱女子。”
“那好,我这里正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你说!”
“之前我也提到过,只要你能把寇元引入到灭盛盘中,我可以答应你不碰她,把这个小美人先留下。”
“你……”
“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合算的,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所以我的这个条件听起来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你的任务就是把他引过来,又不是让你亲手杀了他,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让他陷入跟我现在一样的境地,纵然不是亲手杀人又有何分别?”路才怒道。
“那你是不答应了?”庞腾的脸色愈加阴寒,手掌在双儿的脸上婆娑个不停。
“我……我……我……”
路才支支吾吾,迟迟不能做出决断,庞腾倒是有着足够的耐心,听着他一声声的挣扎。
“好,我答应你!”终于,路才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苦涩之中给了庞腾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的脸上夹杂着仇恨与苦涩两种不同的表情,头发散乱,宛若疯魔,这些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双儿也非铁石心肠,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对路才有一点的好感,亦或是对感情的好奇才与路才之间有了感情,那么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子甘愿托付所有。
这是一场凄婉的感动,足矣让任何一个女子落泪,为其付出一生,乃至她今后拥有的一切。
“呦呦呦,好一出英雄难过女儿关的戏码,我都好羡慕呢。”庞腾怪笑几声,可是这笑声随着他身后的空气传出的一声冷笑戛然而止。
“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
在那虚空之中,随着那声音一起出现的是一条苍老的手臂,这条手臂与庞腾的距离不到半米,如果谁有看破无名披风的本领,那么在此时一定会看到叶不归的身子,正是与庞腾肩并着肩。
取走灭生盘的动作也是非常随意,如同闲庭信步,取走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
“我的灭生盘!”庞腾惊叫一声,他不理解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怎么会有其他人存在。
“这不是你的灭生盘,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叶不归微微笑,撤去了无名披风的掩盖,露出了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