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甘长老出手了。”
朱洛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莫名兴奋,已经足够成为他内心的真实写照,朱家能立足千年之久家族中也确实有超凡境的老祖宗在,可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出手的,即便是现在朱家大婚被人搅闹。
换句话说,只要不是朱家出现灭族的危难,作为底蕴的老祖宗是不会出手的――即便他现在死在朱家内!
云霞宗的长老能够出手,自然是一件好事。
此时甘长老盯着叶不归并未再次出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刚刚的试探,更是让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黑袍人难缠之处,他倒是有着自信胜出,但结果恐怕是惨胜,而因为替人出头这种事情受伤并不值得。
他缓缓的回过身,对着朱玉成沉声道:“怎么样,通知你师父了么?”
“他老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所以请师叔先缠住这个怪人。”
“好,那老夫就先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的话音落下,掌中立刻出现一道紫色光环,在那光环之中,隐隐有着电弧流转,在一息之后,那紫色瞬间扩大,发出隆隆的沉重回音,掌中电闪雷鸣,异象跌出。
“云霞宗的天雷手。”
声若雷鸣,势若奔雷,万千的电弧凝聚在手上,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气势,如果说之前的甘长老像一名迟暮老者,那么现在他就是一柄利剑出窍,踏着空气而来,斩破虚空。
叶不归向后退了一步,源力聚集在脚上,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掌中有着异火凝聚,猛地一拳向前轰出。
砰!
二人的交击,瞬间各自倒退几步,皆是脸色凝重,在这一击中,交战双方的心中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他们二人目光一闪,再次交战在一起。
一时间倒是战得有声有色,可是时间一长,叶不归那里倒是没什么,反而甘长老这里就觉察到了异常,呼吸都开始压抑起来。
“这家伙有古怪。”甘长老脸色阴沉的向后退出几步,那种压抑的快要窒息的感觉方才消失掉一些。
他不敢大意,再次向后退出去一步,在不确定这种诡异感觉来源之前,他必须全力应对。
“异象……起!”
超凡境强者释放出的本源,使他们与人极境修士不同的最显著特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超凡境的强者已经超越了凡人的限制,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伟力。
比如异象,就是他们有心中而发的信仰所在,同时赋予他们实力上更大的增幅,加之本身两个境界的差距,所以这两个境界就说成仙凡的差距也不为过。
甘长老的的异象乃是雷霆。
紫色天雷横空,瞬间遮蔽了双眼,在那剧烈的轰鸣声中,甘长老的实力节节攀升,身负盎然的战意向叶不归袭来。
“好强!”
叶不归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冰火两种异种本源大量的涌出,源力剧烈的翻腾,尤其是冰源,被他催动着寒凝术一起用出,才算是真正拥有了抗衡甘长老的资本。
他闪身正面相迎,脚下步伐丝毫不乱,踏出一种玄奥的轨迹,脚下踏着异火,手中掌控冰源,寒冷刺骨中带着一丝的燥热,随后一拳向前方打出。
轰!
他们的一次次碰撞,火源与雷霆因剧烈的碰撞而一次次的炸裂,二人虽是悬浮在空中,但他们脚下正对的砖瓦也跟着寸寸碎裂,在这股强横的波动下,更是让很大一部分的人后退出去很远,生怕糟了池鱼之殃。
“嘶……这就是超凡境的实力吗,果然不是我等能够抗衡的。”
“那个黑袍人竟然也是超凡境的强者,我们朱家何时得罪了这样的强者?!”朱言沉默一会,看向朱洛,想要寻求一个解释。
不过,等待着的则是朱洛的茫然,这个黑袍人诡异而又神秘,如果不他自己不将黑袍褪去,没有人能够认出身份,更何况……他们朱家在赤光大陆上不过是沧海一栗,深知有很多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至于眼前这个黑袍人的身份……没人能够知道。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老夫可从中做个和事佬。”甘长老干咳一声,他越打越心惊,在别人看来,叶不归能能够外放本源,这是超凡境的标志。
可是他的眼界,他是当事人,自然知道叶不归只是使用了某种武技来达到类似效果,未到超凡就能与他打个平手,那与他境界相齐那还了得?
年老成精的他早就看出这个黑袍人的处事方法有些稚嫩,口口声声说与朱家有仇,却只伤人不杀人,叶不归的所作所为,让他心中断定这不是他的年岁绝对不大。
“和解?”叶不归目光一闪,沙哑的声音再次从黑袍中传出。
“也不是不可能和解,只要他们付出足够的诚意即可。”
“那你的条件呢?”甘长老向后激射出去几米,停顿下来后问道。
“我的条件?先战过再说吧,实力才是谈判的筹码。”叶不归冷声道,身形紧追不舍,再次逼得甘长老不得不出手。
甘长老心中暗骂一声贼子狡猾,他自然不是打算代表朱家谈判,只不过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等待朱玉成的师父到来罢了。
“臭小子,我与你交战自然棘手,但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朱玉成的师父实际上是云霞宗的一名宿老,一只手都能轻易解决你的存在。”
心中这般想法,甘长老自然不会说出来,他神色安然不动,紫色雷弧与冰火纠缠在一起,只缠不打,准备一直这样的拖延时间。
可是,他的想法注定不能如愿,二人在天空中交战了几十个回合之中,甘长老那里突然突兀的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身形爆震,连续向后退出十几步,这才停下。
他能够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而起,他所剩不多的寿元已经开始流逝,而且越是与叶不归交战,这种寿元流逝也就越严重,并且……他经不起这种剧烈的消耗!
他头一次,对一个人极境的修士在心中滋生了恐惧,正在犹豫是否要后退的时候,黑袍之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沙沙冷笑。
“还是不行,压力不够,想要借助你摸索异象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