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驱动被蒸汽朋克公司命名为【灰熊】的17吨重载自卸车,拉载超过200吨货物,以近百公里的时速行驶,燃料耗费百公里仅耗煤不到0.1吨,一次加煤可行驶一千公里以上。”
“…据记者了解到,我国某型主战坦克采用的德国某型柴油发动机,输出功率与齿心一重等同,同样水冷散热,发动机更重且耗费柴油更多,但驱动坦克路面行驶速度不过60公里/小时,野地20公里/小时,齿心的优异表现,或有可能……”
……
外面纷纷扰扰。
荣克却在病房里静静的躺了两天半。
周末了,连六级考试都错过了。
终于,还是未能在大学把四六级全部拿下,注定要遗憾终身了。
“小老板,不多住几天?”
张达信与余波,这俩在船台倒塌事故中,受伤的工人,已经可以下床了。
听说小老板也住院了,俩人挺高兴。这两天时不时就坐在轮椅上,让护工推过来,争睹难兄难弟的风采。
荣克的病房,拒绝外来干扰,除了各界一些拒绝不了的人,只对亲属与南风八达这些厂的职工敞开。
两天来了不少人,各界来看望的,有不认识的,有打过交道的一些机关小头目,也有王胖子,崔经理等生意上的新朋友。
学校的院领导,系领导,狐狸、树树、太阳,皮皮四个同寝都来了不说,乐乐与蚊子都来了。
让荣克没想到的是,不但蚊子的哥哥陪着蚊子来了,二逼猴儿与俩小阿飞都来了。
二逼猴儿大名也够二逼的,方豆豆,绰号“豆子”。
俩小阿飞中脑袋顶着金色儿的叫展雕,号“大鸟”。
蓝精灵发型的叫陆放,江湖报号“风筝”哥。
几个非主流正是跟着感觉走的阶段,自从发现荣克是黑科技狂人,加重度精神病,纷纷以跟他认识为荣,兴高采烈的组团来看稀有物种了。
让荣克有点懵的是,艾可没来,却送来了一条狗,小沙皮。
小家伙刚满月,时不时还得喝奶,医院又不招待宠物,荣克也搞不清小腰精的思路,让小桃抱回厂里了。
两天多来,拒绝了媒体采访,病房还是一点不清净。
花篮鲜花满屋,水果香四溢,病房堆满了各界送来的水果,鲜花等慰问品。
别说外界来的,医生护士得闲就来找他玩自-拍,他都被玩烦了,对待粉丝的态度说不上好。
谁知医生护士们还就爱他这个狂人做派,他越冷酷,越烦躁,越是横眉冷对,护士小姐的双眼越冒星星,纷纷腻歪着朝他身上扑啊扑的。
一等挨上他就是噘嘴,吐舌头,比划剪刀手,手机啪啪啪不停的拍啊拍。
我是病人啊,很虚弱啊,你们不能把我当动物园的大猩猩啊。
荣克差点被这帮爱科学的小护士,整成真神经了。
本来打算多住几天,实在被一帮看动物的观众搞烦了,决定出院……
……
“监工…大人,您…忠诚的管家…巴依…向您致敬!”
血池边的巴依,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身子摇摇晃晃。
“饿坏了吧?”
荣克见管家比自己还虚弱,心里一下就平衡了,看了看正在围着饭桶抢食的小怪物,说道,“储存点粮食吧,遇到我没空送饭,你们自己做点垫垫肚子。”
“仁慈无过于大人。”巴依的马屁依然响亮。
“…咦?”
荣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数了一遍抢饭的小怪物,疑惑道,“不是十八个么?少了一个哪去了?”
“进肚子了。”巴依拍拍肚子,舔了舔小獠牙,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把我的工人吃啦?”荣克懵了。
“我吃了一点点,大部分是他们吃的。”巴依指着小怪物堆,推卸责任。
“呜呜!”十几个嘴上粘着米粒的小怪物,瞪着溜圆的黑眼睛,天真的看着荣克,萌萌哒。
“我工人本来就不够,你们还吃了一个?”
荣克狠狠抓了把头发,满脸崩溃,他已经快疯了。
“饿!”巴依拍拍肚皮,一脸无辜。
“呜呜呜!”小怪物们脑袋上下左右摇摆,不知道反应什么问题。
“监工大人,您忠诚的管家巴依,闻到了奴隶的味道。”
巴依鼻头耸动,眼神邪恶,脸上却堆满了谄笑,抚胸歪头,“大人可以用奴隶的鲜血,召唤新的洞穴苦力,黑暗中的魔王,一定会乐意交换的。”
“奴隶?我差点忘了。”
荣克一愣,低头看了眼腕表,心里有点恐惧再次失血,却仍旧开始默念,“卑微的生物,您的代理监工,本时空的代理,荣克,希望见证吾主的荣光。”
…蒸汽朋克世界被宿主呼出,消耗鲜血20毫升。
…奴隶2/3,洞穴苦力上限提升17/30-36。
…宿主代理级别:代理监工。
…奴隶满额后,洞穴苦力上限将提升为36。
…一级血汗工厂,设备完备率3.21%,开工效率28.74%,未满足百分之五十条件,无法升级。
…一级血汗工厂,设备完备与开工效率需超过百分之三十,代理监工将获得晋升。
“…呃呃!”
“救命啊!”
一声呻吟,两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洞窟的地上多出来两个人,一个满脸横肉带褶的矮胖子,一个倒三角眼的马脸瘦高个。
牛三春,马胜利。
两个人蜷曲着抱在一起,基情四射,瑟瑟发抖。
滚动的岩浆,冒泡的血池,横架的黑锁链桥,挂满冰凌的洞窟,狰狞的浮雕,到处是铁链勾挠的脆响,与蒸汽的呲呲声。
看着面前站立的一堆龇着小獠牙的长尾巴怪物,二人恐惧的脸皮都扭曲了。
“这是哪?”牛三春浑身哆嗦。
“地狱?”马胜利满脸呆滞。
“你俩是要跪下来唱征服呢?”
荣克得意洋洋的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问,“还是让我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爷爷,误会啊!”
“荣老板,亲爹,我错了。”
俩人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
…2奴隶达至血汗工厂,是否配入?
“配入!”
荣克心念刚动,岩浆中“噗”的冒出两个火团,扭曲着化为火焰骷髅头的模样,飘飘忽忽的冲地上的二人飞来。
“妈呀!”
“爷爷,饶命啊!”
牛三春马胜利脸皮扭曲,哭闹着想站起来跑,偏偏手指尾都动不了一下。
“噗!”“噗!”
一前一后两声烧红的烙铁入水的声音,荣克的鼻间多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
牛三春与马胜利二人,胸口衬衫破了个焦黑的洞,烙印着两个六芒星一样的奴隶图案。
二人不闹了,神色呆滞了少许。
荣克的脑子里,多了份无法形容的感觉,那是一种冥冥中可以与二人建立联系的感觉,一种掌控的力量。
“你,跪下,唱征服。”荣克一指牛三春。
“…就这样,被你征服,多么痛的,领悟。”
牛三春脸色抗拒,可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事物,瑟瑟发抖的跪地开唱,“...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诶?老牛,你怎么还串词呢?”荣克不满。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呜呜……”
牛三春唱的满头大汗,眼神左瞄右看,歪嘴斜眼显得狰狞无比,偏偏无法阻止自己演唱的欲望,快唱哭了。
“小马,马王爷几只眼哪?”荣克盯着浑身颤抖的马胜利,诡异的一笑。
“…马啊,你四条腿儿。海啊,你全是水儿。妹儿啊,快来亲个嘴儿。不要以为我是蛤蟆,你是天鹅。当白天鹅的羽毛褪去,变成烧鹅的一刻,癞蛤蟆一张嘴,吃到了老天鹅!”
马胜利像是神经病一样,两手在俩耳朵上比了个剪刀手,蹦蹦跳跳,满地乱窜,“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肚子割脑袋一动不动真可爱。”
“我就知道你们这俩二货从小就不学好,现形了吧。”
荣克一脸痛惜,指着牛马二人,“好好劳动改造,争取重新做人。”
牛三春,马胜利二人如蒙大赦,同时软倒在地。
“你们俩脑子里是不是多了份章程?”荣克问。
“是的,监工大人。”牛三春,马胜利同口同声。
“洞穴苦力智商太低,你俩好好学学如何指导工人生产,尽快把血汗工厂的效率提上去。”
荣克一副老板的派头,除了手里没鞭子,与监工不差什么了,“以后每天送饭,运零件的差事,就是你们俩的了。”
“仁慈无过于大人。”
牛三春马胜利二人匍匐着拜倒,满脸的恐惧与敬畏。
“好好干,等我升官了,提拔你们。”
荣克随口开了个空头支票,又开了张现金支票,“本监失血太多,正是借助你俩的时候。来,胳膊伸出来,小小的取那么一丁丁血,我把工人满上。”
牛三春与马胜利,看着荣克手里突然出现的一个事物,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个亮晶晶的,肚子可以装下拳头的粗针筒,钢钉一样的长长针头,头尖斜面小铲子似的,让人一望就胆寒。
“大人…发发慈悲!”牛三春鼻涕都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