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心中快速的一计算。
首先是王龁秘密领军,韩军其实不弱,只是没有一个好的统帅,而且许多关键的位置有秦将以副将的身份出现。
这只韩军当中,还有差不多四千至五千秦军混入。
那么胜利的机会应该不小。
所谓三成,听起不来少,但实际操作当中,以韩军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家伙,入城之后再私抢战利品,那么这三成当真没多少。
如何扩大自己的利益呢?
看白晖在思考,韩王也没有去催,他知道大河卫可是白晖的宝贝。
“这样办。”
白晖拿出一个有些风险的想法,至少白晖认为风险与利润是并存的。
没等白晖说细节,韩王就急急问道:“你同意了?”
“是同意了,但不要分三成。我有这么一个想法,咱们把城分为五等,邯郸肯定是一等大城,这个估计是不用想了,打不下来。其余的城池咱们按城的大小与人口,还有周边村镇的规模等,分出一至五等来。”
韩王不解:“分这个有什么用?”
“别急,听我细讲。”
白晖深吸一口气:“比如,五等小城。打下来之后,有一个承包价,就是这城内无论有多少财富与韩军无关,这五等小城我拿出多少钱币给你,然后再拿出多少钱币给韩军。”
“不过要事先说好,韩军不得抢战利品,半枚铜钱也不能抢。有一人抢,他所在的百人队就没有赏赐分,若一个百人队有十人去抢,所在的营就没有赏赐可分。”
“至于我部下大河卫出兵的费用,所需要的粮草,韩国提供了,也照价结算。也可以用于抵你从秦军雇佣士兵,购买军械,粮草等物的支出。”
韩王听完后,大概明白了白晖是什么意思,追问道:“一个五等小城给韩军多少?”
“这个需要再谈谈,我认为一个五等小城,应该不低于两万金,给士卒们发的赏赐,不会低于七千金。当然,这七千金当中,雇佣的秦军也要有份。”
韩王眼睛亮了。
就拿这作试金石的目标城池来说,这可是中型城,若攻下这一城,加上周围的小城数座。
韩王感觉,这一战就把韩国从秦国买军械的钱币全部挣回来了。
而且魏武卒套装在田文出面调节之下,韩王已经准备加价卖给魏王,若按这样计算的话,可以说,韩国打这一仗几乎就是纯利,而且还多了一座城。
城中的财富什么的,韩王不在乎,他要的是土地、人口、城池。
依以往攻打城池的经验来看,士卒们冲进城中一阵乱抢,九成的财富都浪费了,也只有大库还能补充些军中的消耗,打仗是纯支出的。
韩王大喜:“好,那就一言为定,这具体一至五等如何分,咱们挑个时间拿赵国地图,一城一城的来划分。”
白晖却是一头黑线,心说这还没打仗呢,就开始算收入了。
搞的好象赵国已经亡了,只等到着去分肉。
“这个,咱们回去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聊如何?”
“当然,我准备了好酒。”
韩王挽着白晖的手臂不松手,白晖几次想抽回手臂都没有成功,如果不是很清楚韩王咎没有龙阳之好,白晖估计能不管不顾他是不是韩王,也要给他一脚。
龙阳,好象还没有出生呢。
话说韩王去迎接白晖入城,洛邑城在行动。
田文秘密的会见了一个,此人也是秘密来到洛邑的,打扮成一个农夫,悄然入城。
赵奢。
可以说,李牧之前赵国最强的,最有智慧的军事战略级人才。
田文与赵奢两人坐在一处杂货铺的仓库内,默默相对,却谁也没有开口,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两杯清水,其中一杯上落了一只虫子,两人谁也没有关心杯中水。
突然,门开了。有一人快速入内。
田文猛的睁开眼:“得手了吗?”
“回主上,得手了,但最多半个时辰一定要还回去,还请主上再等片刻,若想不留痕迹的打开那竹筒,还需要一柱香时间。”
田文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刻钟之后,一只竹筒被送了进来。
“主上,另一只也快好了。”
这两人放在任何一地连小人物也算不上,却为田文多次立功,鸡鸣狗盗!
他们的名字就叫鸡鸣狗盗。
田文取出竹筒内的小片丝帛,看了一眼之后递给了赵奢。
赵奢看过后感慨的长叹一声:“秦有白氏兄弟,威天下。”
“正是。若不联手,自问本公对抗不了他们兄弟任何一人,这白氏兄弟。白晖的战略眼光极为毒辣,而白起战神之名实质名归。每次都是白晖选地方,白起负责打,然后白晖再收尾,紧接着秦国一众官员紧随而上,可怕。”
赵奢双手捧着将竹筒还给了鸡鸣狗盗,并施了半礼:“辛苦两位先生了。”
“不敢,为主上效命是我等荣幸。”两人还以大礼后退了出去。
赵奢对田文说道:“万万没想到,在攻打临淄的时候白晖留下了后手,这一计确实厉害,我赵奢服气。和田单五年之约更是精妙,想那乐毅若是攻齐五年不下,依然让齐国还有大片残存,而他却拥有重兵在手,唉!”
赵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田文接口说道:“这也是白氏兄弟二人高明之处,他们一但开战,讲究速战速绝,然后将主力秦军交给秦军将领,不再过问战事。就算是白氏兄弟带兵在列国攻打五年,怕是当下的秦王也会睡不安稳,更何况燕王?”
“恩。”
赵奢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微微叹息摇了摇头。
赵奢知道乐毅的为人,所以叹息。
田文伸出三根手指:“计分上中下三策,上策就是乐毅归赵,中策是燕国将齐国卖给赵国,下策是分化乐毅君臣,赵国攻打齐地以扩大力量。”
“我赵国,无心齐地。”
赵奢拒绝,因为他已经布下一盘好棋。
这时,另一只竹筒送到,里面装的丝帛上只写有三个字,火牛阵。
“不懂!”田文摇了摇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