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雪和那中位战圣女人的大战虽然是极为短暂,却还是引得许多强者在小院之外窥测,这其中最多的还要数一群身着统一衣饰的神秘人物。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宿云和虞梦雪的感知。
至于这一群神秘人物其实并不出乎意料,他们就是杜家的侍卫,今日宿云二人从万福酒楼回归千悦客栈,一路上遇到的鬼鬼祟祟窥视人群就是他们。
眼见宿云似乎早已经有了主意,虞梦雪也不再纠缠,忽地绾了绾耳垂畔的青丝,露出一丝倦态,说道:“时辰已经不早,我先回去了!”语罢,站起身来,就向着外面走去,然而就在这时,耳畔却传来了宿云略显凝重的声音。
“你真的没事?”
“自然是没事,你还要我有事不成!”虞梦雪回首,没好气的白了宿云一眼。
“呃…”宿云一时语噎。
虞梦雪觑的有趣,顿时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来,道:“我自然是无事,她只是个刚刚晋升的中位战圣,远远发挥不出真正实力的十分之一,还不足以伤了我!”
“哦,那就好!”宿云颔首。
“对了,那女人吃了大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总也要在你身上找回点面子来,不过她已经允了承诺,定会称职护卫在你身边,你不必担心!”
“允诺?”宿云诧异。
“不错!”虞梦雪笑道。
“她肯和你允诺?”宿云愈发好奇。
“想知道?”虞梦雪眼角露出一丝狡黠。
“…”宿云一时语噎,好气之下,很是侵略性的在虞梦雪身上打量了一眼。
“你…哼,你自己猜去吧!”
刹那间,虞梦雪的面色稍红,羞恼瞪了宿云一眼,转身就走,只留给宿云一个款款袅袅的背影。
“猜?怎么去猜?女儿家的心思谁能知晓!”宿云望着虞梦雪的背影,缓缓摇摇头,转身回到榻上,不出片刻,气息已经调理平和,渐渐沉入到了修炼之中。
……
杜家身为平云城的第一大家族,可若是论家族的府邸,或者是家族子弟的规模,却是远远做不了平云城第一号的地步,甚至连前五都做不到。
原因就在于,藏龙卧虎的平云城,隐藏着许多大陆上的大势力,毕竟此处靠近战神森林,这可是一个巨大宝藏的存在。
于是,杜家的身份就显得有些尴尬,强势之中却总又藏着几分没底气。
却说杜宣提了半死不活的大管家出离了万福酒楼,面色一阵变幻。
这老奴的双眼舌头到底是废掉?
若是废掉,怕是那位人物就彻底和家族闹翻了,如此一来自己夹在其中,本就尴尬的身份将直接被撕掉遮羞衣,沦为家族泄愤的一个缺口;然而若是不废掉,就会得罪那位人物,想起当日那位人物出手何等狠辣,如此做来怕是也不会有好下场!
到底该如何去做?杜宣提着大管家的手不禁愈发用上了几分力气,待到耳畔听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呻!吟声,立时有了主意。
那位人物是谁,据说现在已经成为了文院之主,麾下还有着许多名圣域强者,甚至当日开启神挽之石,惠及无数学员、强者,如此人脉哪里还会怕区区一个杜家!
该死的刁奴,今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目光投向大管家,杜宣钢牙咬得咯咯直响,这许多年来从这刁奴身上吃过的苦头,一一用上心头来,令他杀意大炽。
半个时辰之后,杜家一间算得上是最为奢华的房间中,两道身影相对站立,一个是颇为威严的中年人,他面色凝重,也不言语,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至于另一道身影,竟然就是提着大管家回杜府的杜宣。
“宣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先是你三弟被打得生死不知,而后连这大管家也是遭了毒手,甚至还被挖去了双眼、舌头,这实在也是欺人太甚,当真是不将我杜家放在眼里,兴许我杜家沉寂的太久了!”
中年人叫做杜宪,是杜家的当代家主,也是杜宣的亲身父亲,还是平云城所有人眼里的、最赫赫有名的惧内者。
杜宣垂首站立,并不敢看杜宪,沉声说道:“父亲,此事颇有些曲折,若是追究起来,责任或许并不在对方身上。”
“嗯?”杜宪闻言面色一变,深深看了杜宣一眼,说道:“你是说责任在你三弟身上?”
“不敢!”杜宣也是面色一变。
“宣儿,你许多年才回来一趟,我也知你苦、心中颇有怨言,只是这兄弟之间必须同心,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饶你!”
中年人言语森森,听在杜宣的耳中面色就有些发白。
“宣儿知道了!”杜宣诚恳回答,心中已经阴冷一片。
好一个慈父,大略在您的眼中,我这个丫头生的儿子,怕也就是个小厮的程度!
似是觉得自己言语过了,杜宪和缓了颜色,温声说道:“宣儿,那出手之人到底是谁?你说出来,若是责任在你三弟身上,我不会为难他,只是这一番折了我们杜家的颜面,必须让他补偿回来!”
杜宣闻言看了杜宪一眼,面色隐含一丝诡异,缓缓说道:“那人宣儿倒是认识,是天星学院的一名学员!”
“哦,还是天星学院的学员!”杜宪面色多了一分复杂,道:“那你可是知道他有什么家世?”
杜宣心中哂笑,却依旧是平静说道:“那人平时也算是普普通通,并无出奇之处,宣儿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家世!”
“嗯”杜宪点了点头,忽地面色一动,说道:“这一番他折辱了我杜家的颜面,必须要偿还回来,既然你认识他,我也不重罚,就罚他从城门外一路跪行到我杜家,剜去双眼舌头,在我杜家门前忏悔一年,如此就一笔勾销!”
喝,好一个不重罚。
杜宣心中起伏,却突然平复了下来,看向杜宪说道:“父亲此番,若是责任全在三弟身上,如此以来是不是有些重了!”
“哼,混账!”杜宪勃然大怒,喝到:“他重伤我杜家下代家主,又将我杜家管家打成重伤,如此折辱我杜家颜面,没有杀了已是天大侥幸!你身为杜家子弟面对如此事情,不但不出手,反倒是和那人谈笑风生,该当何罪!”
“父亲,您都知道了?”杜宣惊诧,旋即又释然。
杜家到底也算是个平云城的大势力,想要知道刚才万福酒楼发生的一切并不算是太难。
只是想到此处,杜宣越发有些寒心,这父子之间竟然也是需要勾心斗角,玩!弄些心思,实在是有些人伦丧失。
“哼,这平云城还有我杜家摸不到的角落!”杜宪怒哼一声,随即又是喝道:“事情就如此定下来了,你若是再赘言,别怪为父追究你见死不救的罪责!”
直至此时,杜宣心中已经是一片冰冷,沉吟了许久,他竟是缓缓抬起头,毫不避让的直视杜宪的双眼,沉声说道:“父亲可是知道那人是谁,叫做什么?”
“哼,管他是谁,伤我杜家麟儿,那便要偿还!”杜宪怒极,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那桌子上的茶水纷纷散落,在地上流成了一条小溪。
站在不远处的杜宣也是被溅上了许多水滴,一时间竟是有些狼狈。
然而就是这许多水滴,却好像是一把刀子,彻底刺穿了杜宣心中的一道症结,下一刻他竟是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
“呵呵,父亲不知道那人是谁,就要如此施为,就不怕为我杜家埋下祸患?”
从来没有听到杜宣如此强势、甚至满含讥讽的话语,杜宪面色立时黑了下来,冷冷盯着杜宣,沉默许久,方才开口,只是声音阴冷,已经不像是亲人之间,而是仇人之间的对话语气。
“很好,很好,这许多年不见,你倒是已经硬气了,连为父也不放在眼里!也罢,你就说说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是能为我杜家埋下祸患!”
不理会杜宪口中的冰冷,杜宣依旧是带着笑意,这一刻他忽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母亲,您只是杜家的一个丫头而已,面前这人眼看着你被害死,却不会有丝毫的劝阻,您说,我要是把他的一切全都剥夺了,囚禁在祖祠禁地中,他会是什么感受,对了还有,您会不会高兴呢?
“呵呵,父亲恕罪,宣儿也是一时口快而已,想必这无心之失,您是不会哀意的!”杜宣笑笑,随即说道:“那人叫做宿云!”
“宿云?”杜宪迷惑摇摇头。
杜宣似乎早已预料到杜宪的反应,忽地又说了一句:“宿文通!”
“宿文通!你是说大罗第一才子?”杜宪终于反应过来,面色就是一阵青白交替。
“不错,正是他!”杜宣心中冷笑。
“竟然是他!”杜宪心中郁结。
区区一个大罗才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对于杜家这等大家族来说,前者也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蝼蚁而已,真想要抹杀,根本就不费功夫。
只是这宿文通身后却有着大罗顶级世家宿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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