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叫她惊愕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阵窒息叫安宜不自觉地撑大了眼睛,她本能地握住了面前之人的手。是个陌生的男人,染着黄色的头发,她发誓在她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这样人。
“你……你干什么!放……放开我!”
挣扎着,可是哪里有男人的力气大?
安宜有些失落。
而她面前的男人却是惊讶地瞪了了眼睛,脱口问:“怎么不是闻人暖?”
安宜心头一震,他要闻人暖?这是一个陷阱!
赖祁俊早就听到了不对劲,他急着下车来,果然看见那木屋的门被关着,赖祁俊抬腿冲上去。一把推开了木屋的门,看见里面的人掐着安宜的脖子,赖祁俊的脸色一变一拳狠狠地打了过去。
掐着安宜脖子的手一松懈,安宜抚着脖子不住地咳嗽起来。
赖祁俊忙扶住她,急着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安宜咳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感觉有人影自门外进来,安宜抬头的时候看见有人拿着棍子从赖祁俊背后打下来,安宜大叫一声“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赖祁俊只觉得颈项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扑倒在地上。
“赖祁俊!咳咳……”安宜伸手去拉他,身后也马上有人一下打晕了她。
那举着棍子的人问:“怎么回事?”
刚才在里面的男人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大哥,出了点状况。”
那边的声音很吵,像是在酒吧里,接着,那彪悍的声音从浑浊的世界里传来:“什么?有没有搞错!又出状况!上次的状况还没出够!?你们他妈的还想不想干了?人跑了?”
这边被劈头一阵骂,黄毛一句不敢顶,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才忙说:“不是,人没跑。”
“没跑怎么会出状况?老子养着你们这群饭桶吗?不过是弄死个人都给我这么不利索!”那被称作大哥的人听起来很愤怒。
黄毛看了眼地上的二人,才说:“可是,来的不闻人暖。”
“你说什么?”那边的声音尖锐。
黄毛不得不将手机放得远一些。听那边又问:“那是谁?”
黄毛又看了安宜一眼,摇着头说:“我不认识,和闻人暖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的,我听那女的叫他‘赖祁俊’。”他说的是,还朝那拿棍子的彪壮大汉看了眼以示求证。刚才这个女人虽然只叫了一声,他应该是没听错的。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却是怔了下,接着,手机被直接挂断了。毛黄一阵茫然,朝边上的大汉看了眼:“挂了。”
才说着,那边打电话过来,嘈杂的声音也隐去了,看起来是出来了。
“你说什么?赖祁俊?”
黄毛点着头:“是啊,大哥,我听这女人就是这么叫的。”
那边的声音有些急促:“人呢?死了?”
“没有,被老马用棍子打晕了。”既然来的不是闻人暖,他们怎么敢乱来,毕竟是杀人,又不是杀什么小猫小狗。
那边松了口气,这才说:“一个都不许杀,带去我们的地盘,记住,小心点!”
“是,大哥!”
老马去开了一辆车来,二人将地上的人绑了,又用胶布贴了嘴,塞进车子里便开走了。
…………
城西的一个废弃仓库外,一辆黑色车子停下来,马上有人上前拉开了车门,恭敬地说:“大哥,您来了!”
“人呢?”来人约莫四五十岁,打扮得西装革履的,头上还擦了好多的发蜡,看上去油光发亮的。
黄毛应了他进去:“在里面。”
这废弃的仓库早被改装过,里面被一间一间分了好多。
黄毛带着他走去最里面,路上听他大哥问:“这个赖祁俊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把那女人掐住了,结果一看不是闻人暖,后来他就冲进来了。”
中年男人一听,皱了眉。
黄毛小心翼翼地问:“大哥,赖祁俊到底是谁啊,他和闻人暖有关系?”
“他和闻人暖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你居然连赖祁俊是谁都不知道,见识短浅的东西!”他愤愤地骂着。
黄毛忙点头哈腰着:“是是,大哥教训的是!”
尽头的房间门被锁了,老马正守在门外,见他们来,忙拿钥匙来了门:“大哥请。”
中年男人进去,看见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绑了丢在地上。他使了个眼色,老马忙上去将两人都反过来。那大哥上前看了一眼,心下冷冷的笑,果然是赖祁俊!
目光再落在边上那女人身上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怎么是安宜!
黄毛没发现他的脸色变了,还问他:“大哥,这女人确定不是闻人暖吧?”他虽然只看过照片,但是这长得也太不相像了吧?
安宜隐约觉得耳边有声音在“嗡嗡嗡”的响,她略动了动身子,嗯――脖子后面好痛啊,意识渐渐地恢复了,她想起来了,她代替闻人暖去见那个所谓的目击者,结果根本没有目击者,那是骗人的。他们原来是想……想杀了闻人暖!
安宜心头震惊,她记得赖祁俊冲进来,然后被人用好粗的棍子击昏了,后来她也被打晕了……
眉头紧皱,安宜缓缓地睁开眼睛。
面前隐约看见三个人影在晃动,她复又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再睁开。那三人自顾在说着话,那黄毛安宜是见过的,就是事先在木屋等着她的人。还有那个大汉就是打昏他们的人。那另一个人是……
因为他此刻正背对着安宜,她看不见他的脸,看着那背影……安宜依稀像是在哪里看见过。
对了,是在她的记忆里。
“哎呀,她醒了!”那黄毛突然发现安宜睁着眼睛,忙指着她大叫。
老马立马说:“大哥,要不要再打昏了她?”
“不必了。”都绑成这样了还用得着打昏吗?这老马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安宜看见他转过身来,将嘴里的烟丢在地上,用皮鞋狠狠地碾了几下,他的目光落在安宜的脸上。安宜顿时像被雷击中一般,这张脸,虽然五年未见,可是她还认得。
震惊地脱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