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青冥笑了笑,顺手带上了门,然后问道:“有什么结果?”
“大药缸说吧。”
神农鼎接过话头:“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十分的诧异。”
“诧异?是吗?”青冥打了个哈哈:“那你说说看,看我会不会诧异。”
“那个死者,是从山海界来的。”神农鼎道。
“哦?有这种事?”青冥果然被勾起了兴致,当下笑问道。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你看,”神农鼎手中出现了那件长袍,然后他将长袍扑到桌上,只见那长袍内部后背的地方,有一团黑色的有些粘稠的东西。
“这是……嘿,可以碰吗?”青冥看了看问道。
“如果你觉得你的手顶得住化尸水的药性,尽管试。”
青冥疑惑的看着神农鼎:“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很简单啊,”神农鼎说道:“你想啊,有什么东西连化尸水这么给力的药物都无法抹去的?仔细想想……”
青冥挠挠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然后一拍脑袋,有些奇怪的说道:“啊,难道是……”
“正解!”神农鼎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道:“你猜对了,就是淤血。”
“原来如此,”青冥点头道:“那这似乎不能证明这衣服的主人就是从山海界来的啊?”
“我话还没说完嘛,烂琴该你了。”
覃铃白了神农鼎一眼,对青冥说道:“我们刚才在衣服里搜了一遍,发现了这个。”
覃铃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递给青冥,青冥接过来一看,是一块令牌。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老虎,老虎下面,有三个字:白虎国,然后下面是他的名字。
“白虎国?!”青冥打量了一阵,想了想,这世界上没这么一号国度吧,就算有,估计也不可能有女人吧……
“是的,根据我的记忆,”覃铃点头道:“这是山海界西方的一个大国。”
“哦?原来如此……”青冥恍然,这个推理很正规,毫无瑕疵。
“不过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寒柔说道:“轩辕你看,这衣服的背后。”
寒柔说着便把衣服拿了起来,青冥定睛一瞧,咦了一声。
“发现哪儿奇怪了吗?”寒柔问道。
“这衣服的背部,”青冥点点头,然后道:“怎么会有灼伤的痕迹?”
“我们也很疑惑,不过嘛,”昆仑镜笑道:“鉴于我的发散性思维以及体察入微的观察和不拘一格的眼神,发现了一个极为巧合的地方。”
“那你说说这个巧合?”
“还记得刚才那些生物吗?”昆仑镜说道:“它们的背后,也或多或少的出现了烧痕。”
昆仑镜这么一提醒,青冥恍然大悟:对啊,那这么说来……
“所以,”覃铃总结道:“我们一致认为,从目前掌握的信息上来看,山海界出事儿了。”
青冥点了点头:“嗯,我也有过基于此的猜测。”
“假设所有从山海界来到仙界的生物,背上都有这么一道烧痕,可以推断出他们都经历了一场遍及山海界的灾难,”青冥继续说道:“那边应该是着了火,然后都烧了他们的后背。”
“这些我们都推测出来了,”覃铃说道:“麻烦说重点。”
“我们做一个假设,这些火烧到了所有人的后背,”青冥顿了顿,又道:“那这个火不可能是从前后左右来的,只能是天上或者地上。”
“如果是地上,我们假设这个衣服的主人在睡觉,然后被地上突然冒出来的火给烧了,这似乎说得过去,”青冥话锋一转:“你见过耗子活着的时候背会着地吗?”
“所以,就剩一个推测了:这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也正好符合我们关于山海界正遭受着一场灾难的推断。”
“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昆仑镜打趣道:“貌似有那么一个人还被困在山海界,你就不担心吗?”
“此话怎讲?”青冥一愣。
“我见你脸上并没有焦急的神色呢!”
青冥露出一个苦笑来,摇摇头,道:“怎么可能不急?问题是,急有用吗?”
“那现在,我们似乎应该加紧寻找其他神器的步伐了,”覃铃看青冥一脸的苦逼,也不好拿他开涮,当下便道:“还剩着大钟、斧头、石头、尖塔和夜壶,说真的,除了石头我有感应,其他都似乎在睡大觉,完全感应不到他们。”
“走一步算一步吧,”青冥说道:“对了,眼下我肯定会被玉帝抓去问话,看有没有机会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资源。”
“你确定玉帝会帮你?”
“这个很难说,”青冥摇头道:“毕竟山海界那是四圣兽的地盘,就算出了什么灾祸,也是人家分内之事,轮不着仙界插手,不过也只能试试吧,有条路总比没有的好。”
“也行,”神农鼎说道:“我觉得这段时间咱们得好好的养精蓄锐一般,连着经历了这么多场恶战,我和烂琴倒是无妨,破印刚刚恢复,而镜子毕竟还只是灵体……”
“嗯,这个必然,”覃铃突然想起什么来,当下又问道:“对了大药缸,你是怎么唤醒破印的?”
“这个嘛……”
“不许说!”寒柔脸色通红的看着神农鼎,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随着神农鼎的话,时间缓缓的回到了不久之前。
让甄宓在外面挡一下的确不怎么靠谱,这个神农鼎不可能预料不到,不过当时的确没有更多的人手了,也就这么干了。
然后神农鼎将寒柔和崆峒印的本体放在一起,自己也灵神出窍,开始干活了。
“破印,能听见吗?”
“破印,破印……”
尽管神农鼎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仍然叫不醒沉睡中的崆峒印。
“破印!喵了个咪的,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神农鼎怒了,骂了一句然后吼道。
还别说,这招当真有效,冥冥之中神农鼎还真听到了一个声音,十分的慵懒:“嗯……不嘛,我梦还没做完呢……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睡你妹啊,你当自己是睡美人么?这都几千年了,还睡!”
“不嘛,睡得多才能养颜呢……”
然后这声音没了,神农鼎又喊了两句,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都没了。
神农鼎气得直咬牙,要知道崆峒印这瞌睡虫真要睡起来,估计比盘古斧还能睡,当下想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儿来,眼珠子一转,当即计上心来。
“破印,其实我来呢没别的事儿,就是镜子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你肯投降皇军……”
“镜子?镜子那家伙说什么了?!”本来还慵懒的声音立马变得亢奋起来:“你说,他是不是肯同意带我去其他地方玩儿了?”
其实神农鼎也是在胡诌,十神器虽然情同手足,但毕竟每个人都有点儿小秘密,除了伏羲琴喜欢八卦,其他人都默认了每个人留一两个小秘密,所以崆峒印所说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昆仑镜带她玩儿,神农鼎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不知道,不代表不可以胡诌。神农鼎赶忙点了点头,道:“就是就是!镜子现在正在等我们呢,你赶紧醒过来,再不醒过来他说过的可就都作废了呢!”
“大药缸!这么丢脸的事儿你也好敢说出来,不怕破印捶你?”
覃铃笑嘻嘻的看着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的神农鼎,然后又看了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的寒柔,前面说过,她可是很爱八卦的,当下的表现自也不会出乎意料之外,只见她摇头晃脑了一阵,旋即又蹦跶出一句话来:“哎哟,我说破印啊,到底镜子说要带你去哪儿玩呢?该不会是回到三百年前,然后附到某格格身上勾引一群没见过女人的皇家土鳖吧?”
“要你管!”寒柔被覃铃说得俏脸通红,当下又是跺脚又是上窜下跳的……也不知道她如何同时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看得青冥想笑又不怎么敢笑,天知道这崆峒印是不是女孩心性,要把矛头调到自己这边,那还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想到此处,青冥便道:“对了,我去外面看看,指不定能帮个什么忙,当然,有发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校园遭到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不过也凑巧,只要没死人,再厉害的破坏性试验对神仙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就是楼倒了吗?只要把砖瓦搬来,瞧好了,这可是大卫斯波菲尔都办不到的魔术……或许这么解释有点突兀,因为那叫仙术。
不过这搬砖的活儿可有些重,大部分天兵天将回天庭复命去了,剩下大部分是官儿,你总不能让他们干这种脏活累活吧?于是大家一合计,充分发扬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精神,决定把这些活儿交给学生们去干。
为什么会选择是学生们呢?首先,这可是廉价劳动力,说干脆点就是免费劳动力;其次,这重建请劳动力要工钱不是?找了这些学生,那工钱嘛……
再说了,这样可以让学生们劳逸结合,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决定拍板权的托塔天王李靖高兴还来不及,当下便一拍桌子:“好哇!就这么定了!”
于是学院里的学生无论男女统统上阵,搬砖挑瓦运水泥,一片大生产的劲头。
李清照的身子有些孱弱,但也还是热火朝天的干着。不过这次她可没把脚给扭了,至少没人老喜欢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
“诶,李清照呢,要不要我帮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莎士比亚又来到李清照面前。为什么要加上个又呢?因为莎士比亚打量了一下,场中女生好像就李清照较为瘦弱,于是他的洋**精神,看来又要实践到李清照身上了。
李清照抬起头来,搬这些家伙可是让自己出了一身香汗——总不能指望自己像隔壁班的张飞李逵那样搬砖吧?李清照看了下,那两家伙一次拿掉的家伙,估计比自己这小身板还要重上几分……而如今忽然冒出一免费劳动力来,莎士比亚脑子里那小九九估计也就他自己觉得班上没人知道了,不过李清照可是冰雪聪明,要不也当不了文艺女青年了,只见她眼珠子在莎士比亚没注意的时候转了转,然后道:“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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