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鼎笑了起来:“也是,这世界什么都不怕,就怕认真,你看,要不是他心中有那个理想,这世界我看还真没啥希望了。”
覃铃点点头:“也难怪当年鸿钧会帮他这个忙,看来那个X因素,当真就是他了。”
三人在村中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有些时日不见了,”青冥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说道:“对了,一般元首级别的会晤需要些啥礼仪?我这个蛮荒时代来的野人可不懂得这么多规矩。”
“我想想啊,”覃铃托了托下巴:“一般是走下飞机,然后礼炮齐鸣,然后一群五道杠的站一排,前面站一群穿得端庄得体的小美人儿,巴掌拍的忒有节奏感了,然后来访的发表个欢迎致辞什么的,接下来走红地毯,不用露胸……”
“得了吧,”神农鼎打断道:“就算这么搞,咱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群众演员?而且这天外村的人个个当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出场费不得贵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神农鼎话音刚落,只听屋内传来一个有些苍老但却雄浑的声音。可话音刚落,却听得隔壁孔夫子喊道:“姜子牙!你未经我孔仲尼准许便私自盗用我的语录,就算你是村长,我明天也要去仲裁委员会告你!”
“哎哟,我的孔夫子诶,”屋内的姜子牙急了:“我这辈子就没说过什么话,就算说了,当时的条件也不允许,再说了,我爸姓姜不姓李,咱街坊邻居做了这么多年,时不时你也来我这儿吃个烧饼喝杯三鹿的,你咋能这样呢?!”
“我不管!我明儿就告你去!”隔壁孔子的声音越发急促起来。
就在此时,姜子牙房间的门打开了,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老者,从样貌上来看真的是老的不能再老了:慈眉星目,脸上布满了皱纹,耳朵有些尖,头发和胡子都白的找不出黑过的痕迹,鹰钩鼻,厚唇,国字脸,身着一身棕色的古代长袍,虽看上去垂垂老矣,但却红光满面,精气神忒足,放现下人间,必然是老当益壮的人物。
“不知贵客来,恕无远迎,见谅,见谅!”
“什么贵客嘛,”青冥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仨就闲的蛋疼,来找你老聊聊天,谈谈人生,顺带混顿饭吃,也就如此了。”
“诶,哪里话,你若不算是贵客,那何人算的是贵客呢?”姜子牙开怀大笑道:“对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呢?轩辕黄帝?青冥仙人?”
“前世的东西,能免则免吧,”青冥摆摆手:“要不然也别扭,人一问活了几万年了,这叫什么话儿?还不被砖家叫兽什么的给关猪笼里研究研究?”
“哈,青冥仙人果然好气量!”姜子牙拉着青冥便往屋内走:“远来是客,远来是客,你看光顾着聊天了,还没让诸位到屋内坐坐,真是失礼,走走走,进屋说,进屋说,哈哈哈哈!”
三人被姜子牙给拖到了屋子里,只见这屋中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过看样子姜子牙似乎不愿意让他人这么以为,他把屋内能挂在墙上的都给挂墙上去了。
“诶,我说,”覃铃问道:“你好歹也算个村长吧,怎么这么寒碜,你这是在现社会主义的洋相还是刨山头主义的墙角啊?”
“哎,不说也罢,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姜子牙叹道:“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天外村弄了出来,把这些家伙请了进来,结果倒好,这些家伙愣是把我这官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知道我就投胎去下界,哪怕是当个村官,也比这强百倍啊!”
青冥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青冥仙人……”
“叫我青冥吧。”
“可我老总觉得别扭。”姜子牙老脸涨红,非要跟青冥平起平坐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没事儿啦,”青冥一摆手,道:“你看二郎神和哪吒就没你这么忸怩,都说上辈子的事情了,没啥好在乎的。”
姜子牙这才缓过一口气,道:“好吧,青冥,刚伏羲琴灵已经把你的来意告诉给我了,既然没了隔阂,那咱们就说正经的。”
“说说说,我都等不及了。”覃铃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来催促道。
神农鼎不知道发了哪根神经,嘴里都蹦跶出歌词来了:“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青冥一乐,接了一句:“转身,对着墙壁。”
神农鼎还真就转了过去,估计是太投入了。
“好了,太公,咱说正事儿。”青冥回头对姜子牙道。
姜子牙点点头,然后看了青冥一眼,郑重的问道:“伏羲琴灵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我,我就想知道,她所描绘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可以让人从此真正的摆脱仙魔的束缚,而成为真正意义上脱离了被操控的命运,成为真正的‘人’?”
青冥露出个神秘的笑容,然后用一种神往的语气说道:“***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也是其乐无穷……可咱们一不小心和天斗和地斗斗了几万年了,结果发现:与天斗,斗不过;与地斗,斗不赢。”
“所以,”青冥又道:“只好与人斗了,不是这个斗死了那个就是那个干死了这个,也可以说这是咱们在撒气吧。”
姜子牙点了点头,也是,无论是青冥的前世轩辕黄帝干掉了蚩尤,还是自己帮周武王干掉了商纣王,那都是人跟人斗,俗称窝里反,又名自相残杀。当然,这本来并无过错,但如青冥所说,斗来斗去,都自家在斗,自己打的欢,哪能想到别人?
“不过,”青冥话锋一转:“不知道太公想过一个问题没,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姜子牙隐隐觉得青冥是有些想到的东西而自己没有想到过,但又说不出来,当下眉头紧皱,便问道。
“覃铃,你来说吧,”青冥解释道:“因为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她告诉我的。”
这究竟是个什么问题呢?姜子牙在心下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将问询的目光看向覃铃,期望她能说出点让自己觉得新奇的东西。
覃铃露齿一笑,看了看姜子牙,打趣道:“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嘛,不管是与天斗与地斗,还是与人斗,这斗来斗去没完没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人类一直想的是,要斗下去,斗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仍旧不亦乐乎,可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斗呢,难道大家天生就是死敌吗?难道大家一开始就不能共存吗?”
姜子牙闻言一愣,旋即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场中三人,发现他们都露出无害的笑容来看着自己,心下一震,旋即恍然大悟,露出一副犹恨今日方知的痛苦表情来,几乎是捶胸顿足的说道:“哎呀,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活了这几千年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那天地并不亏欠我们,我们为何要去和它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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