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风从矿山回来之后,兰云简再三表明自己的伤已经好透。并要求代替他去矿山,让卓风安心修炼。
卓风被他缠得无奈,只得带着他去到西山矿场。向欧飞说明了一切。
欧飞精明至极,这等顺水人情,他又何乐不为?、
更何况,矿场里这个活计,本来就是兰云简做的,卓风也只是暂时替他一下罢了。
只不过,欧飞没让兰云简做以前那样的重活,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十分清闲,工钱却很高的活儿。
并让卓风充当监工之职,看上去更为清闲。
可是,卓风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安排了兰云简在这里做下后,自个儿便回去了。
因为半月来的开矿,他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进行修炼,修为进展也十分缓慢。
恰好兰云简的伤病已好,而且,看到他在矿场里的活计也很闲,卓风这才决定重新回去闭门修炼。
天道苍茫,达者为成。
星修之道,虽然无比艰难。但卓风心中明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自己坚定意志,一定可以在这满目荆棘之中,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坦途。
特异空间再度打开,卓风盘膝打坐,凝神静息,运转满腔星力。
丹田内豁然开朗,一缕星火由淡转旺,缓缓起燃,而后逆行经三脉七轮而上。
卓风顿觉全身炙热无比,张眼看时,发觉浑身已被一团红黄火焰包围。
星火凝结,无穷星力也随之不断膨胀,缓缓扩容丹田,顿让卓风感觉体内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再度内视之下,丹田内的星空,更是呈十倍百倍地扩充。星星点点地星力之芒,如晶雾一般,弥漫在体内那浩瀚的宇宙之内。
如此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卓风才长吁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功。
其身上腾燃的红黄星源,也慢慢收敛渗入体内。
小腹之处,新吸纳进的无穷星力,如同实质般充实而连绵不绝。让卓风再次感觉到了特异空间的神奇,以及百无战忌功法的强大。
接连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卓风感觉到体内的气,力,血,已经攀到一个近乎膨胀的高度。
当卓风退出特异空间,走出来时,发现天色已晚。
兰怜芷正站在小院之中,娇容之中,隐出一丝担忧焦急之色。
卓风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再看了兰怜芷一眼,已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
这么晚了,照说兰云简也应该从矿场回来了。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兰云简的踪影。作为姐姐,兰怜芷当然极为担心。
“我去看看吧。”卓风淡淡地说道,顾不及拭去脸上的汗珠,便推门而出,向西山矿场走去。
夜幕下的西山矿场,此时早已歇了工。路近的矿工都已回家,而路远的矿工们,则已经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卓风心中疑惑重重,接连问了几个熟识的矿工。大家的说法都一致相同。告诉他,兰云简已经回家去了。
既然云简早已休工,为何不见回家?就算是他脚程慢些,自己在半路上,怎么也没碰到?
难道,是兰云简出了什么意外?
卓风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祥之念。
他知道,兰云简是个诚实本份的少年,不会收工后不回家,更不会四处乱跑。
卓风在矿场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兰云简。正值此时,惊动了正在值班的欧飞。
“卓兄,发生了什么事?”欧飞满面热诚地走了出来,关切地问道。
“云简到现在还没回家,我过来看看,却没有看到人。”卓风皱起眉头,有些焦急地说道。
“是吗?云简还没回去?可是我们早已经收工了。”欧飞想了想,说道:“或许是他临时办什么事去了,卓兄与他走岔道了。你现在回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家了。”
卓风低头寻思一会,觉得或许有此可能。匆匆地对欧飞道了别之后,便飞步向回赶去。
一路踏着月色,飞奔而回。
谁料,他前脚刚踏进小院,便被眼前所触及到的寂静给怔住了。
屋内屋外寂静无声,本该在家中寸步不移的兰怜芷,竟然也不见了踪影。
只有夜空之中,还飘漾着一丝兰怜芷留下的温柔体香。
“不好!——”
卓风心头警兆大生,那抹不祥之感,终于化成了危险地事实,无情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毫无疑问,被他视为亲人一般的兰氏姐弟,竟然同时被人绑架了!
兰氏姐弟是他的软肋,他纵使拼着一死,也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他们。
可现在,竟然有人敢犯他的逆鳞,这无疑是挑战了卓风愤怒地底线,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
此际的卓风,胸中一腔怒火,狂燃如冲天的烈焰。
但是,事到如今,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越是遇到困境,他就越需要冷静。
卓风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一圈。
终于,在屋中的桌子之上,他发现了一封未曾署名的信笺。
卓风取信一看,只见其上用极端工整地小楷,赫然写着几行令卓风目眦欲裂地文字:“野种,若想救人,明天晚上,带着真正的火元真符,泣月泉前见面!”
“敢用怜芷和云简威胁我,你们这都是在找死!”信纸上的笔迹虽然很陌生,但卓风一眼扫过信上“野种”,“火元真符”这两个刺目地字眼,便已认定,这封信是谢家那些纨绔子弟们写的。
而八成的可能,是谢寒,或是谢安。
“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算帐!”
弄清了兰氏姐弟落于何人之手,卓风没有半丝地迟疑。冷笑一声,展开身形,向谢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就在卓风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时。距离此处约数十丈之外的阴影里,这才转出两条人影。
一个声音如鬼魅般幽幽而出:“你的计策果然很有效,卓风到了谢家,必定会上演一场好戏。”
“这早就在我的计划之内。”另一个声音淡淡地接过话头,冷哼一声道:“而这一出,才不过是刚刚入局。真正精彩绝伦的好戏,也正在紧锣密鼓地酝酿之中!”
两人说完,便如两道利箭般射空而去,徒留一地破碎的夜色。
.......
卓风如流星赶月,大步向谢家狂奔而去。
他一边疾行,脑中一边飞速转过一些念头。
上次,为了夺取卓风手中的火元真符,谢寒竟指使自己的贴身小厮刘狗子,故意欺负兰云简。
幸而卓风机智,将一张假的火元真符,施以烈火焚诀,暂时骗过了谢寒。
然而,谢寒性情奸滑。卓风自知只能骗得他一时,此后必然会被他发觉。
而现在,这封信中提到了火元真符,让卓风有绝对的理由相信,绑架兰氏姐弟之人,定是谢寒无疑。
既然已经确定是谢寒所为,他便不再多兜圈子,直接向谢寒的住处而去。
夜幕降临,谢寒的府门之前,依然人影如织,灯火通明。
“快让谢寒出来见我!”卓风大步而来,面色森冷,对着守门的几个门卫高喝道。
他既然是来兴师问罪,就没有必要跟任何人客气。
而从他身上逼发而出的森然杀气,也是令所有目睹之人,皆感到心头大慑。
门卫们自然都认识这位谢家的外门义子,若在平日里,他们可都是如其主子一样,对卓风不屑一顾的。
可自从上次卓风在他们面前,让谢寒吃了个哑巴亏,已令他们不敢再轻视卓风。
再加上卓风如此杀气腾腾地模样,众门卫们大感心怯,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进屋向谢寒通报去了。
卓风并没有等多长时间,便见谢寒阴着脸,从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在这冷夜之中,将自己从被窝里“请”出来的人,竟是卓风。谢寒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欲雨的天幕,冷声说道:“卓风,你还敢回来!”
“废话少说,快把人放了!”卓风心中怒意正炽,懒得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放人?放什么人?”谢寒闻言,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看到他如此故意装蒜的样子,卓风只觉得心头火气更盛。
狠狠地将那封信朝谢寒面前一扔,卓风戟指怒斥道:“谢寒,亏你还是义父的子侄。做了竟然不敢承当。”
他重新扫视谢寒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地悲哀,续道:“谢寒,念在义父的面子上,只要你将怜芷和云简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卓风说话之间,谢寒已匆匆看过信上内容,目中疑惑之色却并未消散。
不过,卓风的话,却是将他的傲气激发。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谢寒冷眼看了卓风一眼,傲声说道:“卓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我谢家丢弃的野种而已。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立马放了兰氏姐弟,我可以权当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卓风也以满面冷色相对,身立于峭然寒风之中,双拳紧握,如同一尊随时可以收割他人生命的死神。
“这件事与我无关,卓风,你不要以为用这么拙劣的伎俩,便会陷害得了我。”
谢寒本想与他硬挺到底,却感到心中甚是憋屈。暗忖此事根本并非自己所为,而卓风这小子,偏偏要将屎盆子扣在自己脑门上。让他大为恼火。
他早存与卓风动手之意,但更觉得在动手之前,有与卓风理论清楚的必要。
从谢寒第一次露出疑惑地表情之后,卓风便在暗中观察他许久。
一直等到谢寒看到那封信,却还是矢口否认。卓风不禁在心中自问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这件事真的并非谢寒所为?”
可是,如果不是谢寒,又会是什么人绑架了兰氏姐弟,来要胁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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