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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步步惊心

穿入梁祝 泥男 6535 2021-03-29 12:46

  梁山忽然发觉自己有可能陷入一个极大的阴谋当中,假设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最后的目的就是江上燕发生关联。

  这般念头一起,梁山越想越有可能。

  第一次见面,这女人就有两个人合伙生娃加深联系的倡议。

  这很荒谬,但这女人慧眼识人,知道自己的价值,牵扯得越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管理经验,科技理论知识就获得的越多。

  作为一个穿越者,深知皇帝是极其无聊而且压力山大的职业,梁山绝对没有一丝一毫争夺天下的想法,做个太平世界富家翁,有成群的娇妻美妾且对自己言听计从,以夫为纲,这样的生活才是梁山最想要的。

  梁山的努力修行,与其说是主动,不如说是因为各种因缘推动着他前进。

  江上燕无疑是个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当她清醒地意识到梁山的价值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是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无论是彭伟还是张楚,还有白妃,都是江上燕有可能掌控的人物。

  当然,那影子保镖的断臂非常逼真,但是,无论是彭伟与张楚的死,还是影子保镖的胳膊,也许都是属于可牺牲的范畴。一旦自己和江上燕合体,一不小心江上燕怀孕,生下一儿子。到时候她说,我要把我的儿子送上皇帝之位,你做老爸的梁山怎么做?

  这就不只是生米煮成熟饭,简直是煮成烂稀饭的节奏了。

  见梁山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身子微微后仰,以江上燕的聪慧,几乎在瞬间就想到梁山脑袋里正在想什么,压抑着汹涌的****,怒声道:“梁山伯,我江上燕没下贱到这等地步,还要这么多人配合演戏”

  江上燕双眸喷火,浑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不像是在演戏,不对,女人天生就是演技派的,梁山连忙又否定,不能轻信这女人,讪讪一笑道:“江上燕,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凑巧了。”

  江上燕一口气噎在喉咙,差点没晕过去。

  晕过去也就好了,可是神识一昏沉,****一逼,立刻又醒了过来。

  “江上燕,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有什么相好的,或者能将就的……”梁山苦着脸说道,不管是真是假,自己也陷入这种的境地实在有些无辜。

  “半炷香功夫,若不得解,我就会死。”江上燕咬牙切齿道。

  梁山沉默。

  “我死跟你没关系!”江上燕忽然吼道,留下两行清泪,“走!滚!”

  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若江上燕一切都是演戏,正好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演戏,真的中招,这个女人的死活又关自己什么事?

  梁山后退几步,同时用眼睛瞥到门外,没有人,正是抽身走人的良机。

  “你走吧。”这时,梁山就听到江上燕一句饱含彻底悲哀的声音,“我不要你同情……”

  梁山感觉心弦被拨,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难道这女人真没有欺骗自己?

  是啊,就是为跟自己上床,花这么大功夫,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好像自己也高看自己了。

  “我反正是个要死的人,早晚要死,不能修行,妄想人间建不朽功业,为天下女子竖个榜样,死就死吧,啊……”江上燕凄厉地喊叫起来。

  梁山脚迈不动。

  “快走!”江上燕急急呼道,声音刚刚落地,梁山就感觉一阵风朝自己扑来。梁山身子一闪,让开身子,江上燕扑了一个空。

  江上燕目瞪欲裂,道:“你还快不走!”

  “你是想看我笑话吗?”江上燕目瞪欲裂。

  “不是。”梁山连忙说道。

  “你知道我不能与人好的吗?”

  “啊。”梁山就感觉今天晚上犹如天雷滚滚,从进入巴东王府开始就不断如此。

  江上燕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三阴绝脉本来非但不能修行,而且还短命,只是爹爹想了无数办法,耗尽无数心血,他元婴期都有把握突破但是都放弃了。”说到爹爹,江上燕有些恢复清醒,“这样才保了我无事,否则就只有四十年寿命。”

  “那你上次还提那样的建议?”梁山不解。

  “是啊,是我无耻!”江上燕脸上露出既惭又恨的表情,“看到你这个人,突然就冒出那样的主意。”

  “啊!”梁山惊道了,这女人是说对自己一见钟情吗?

  “你不要想多了。”

  梁山讪讪一笑,知道这个时候多说就是错。

  江上燕凄然一笑:“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样我就能有自己的儿子,我会看着他在襁褓里笑;我会看着他第一次走路,然后奔跑,张着臂膀叫妈妈;我会教他读书写字,文武功夫一流,我要看着他走向属于他的王座,问鼎天下。我死了,我爹爹还有外孙,我就不担心了。”

  梁山怦然心动,仔细想想,这女人也着实不容易。

  ……

  巴东王府西南角,一个偏门通往外头,现在已经紧闭。

  两个时辰之前,一个疯女人从这个偏门进入,在竹林掩映古树参天的三间平房内,油灯一盏,疯女人却是安静地坐在床头。

  疯女人旁边一个少女拿起梳子轻轻地给她梳理头发。梳好了,少女站起身,把秀发绕到疯女人后头随意的一拢,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

  疯女人大约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若非眉宇间长期忧郁而多皱纹,却是要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

  少女的模样跟疯女人有六七分像,却更加清丽脱俗,犹如田中亭亭玉立的莲花一般纯洁无暇,秀发随意挽了挽,像是道姑的发髻,却戴上一犹如屏风的头饰,红色黑色青色三种颜色相间,脑后秀发如瀑随意披在肩上,穿着简单,却不类汉人,上身就是一清布衫,下身就是班布裙,然后竟然是一双赤脚。

  “阿姑,为什么要走?”疯女人口里说道,面色有些凄惶,显然已经恢复理智。女人的疯症大抵是后世所说的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姐姐,巴东王府你还有什么留恋的么?”

  姐姐点了点头,脸色微变,道:“那那个女人呢?杀死你外甥的那个男人呢?”

  “他们会有报应的。”少女微微一笑。

  少女转过身,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包袱,挎在肩上。

  “现在出不去。”姐姐连忙说道。

  “不要紧,你妹妹是谁?”少女嫣然一笑。

  姐姐“哦”了一声,喃喃道:“回梅山吗?好久没回去了……”

  油灯灯光映照着姐妹清丽的脸上,或明或暗。叫阿姑的少女紧了紧了手中的包袱,忽然神色一变,嘴角沁出一丝血,怕姐姐看到,连忙转过身暗暗吞下,心里微惊,最后的情蛊居然也破了。

  二人苟合,杀死外甥的凶手梁山伯必然道基大损,而抛却外甥之仇与仇人握手言和的王妃江上燕,从姐姐手中夺走儿子的江上燕,一年之后必死。这样的结局,阿姑的安排,悄无声息,天衣无缝。

  没想到,环环相扣的必杀之局居然被破了。

  阿姑看了看姐姐,心里虽然十分好奇,但是不得不按下好奇,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尽力了,现在不走,自己虽是不怕,但是姐姐呢?

  “好,我们明天走。”阿姑想了想说道。

  这个时候走,反倒是落下痕迹。

  第二日一上午,天蒙蒙亮苗淼就醒过来了。

  苗淼伸手在被窝里一摸,妹妹不在,知道妹妹又是趁自己熟睡的时候偷偷的走的。

  苗淼心里头感觉到温暖,比自己小七岁的妹妹,现在却充当着母亲的角色,一如当年的她。

  苗淼穿戴整齐,只是一套素得有些发白的孺衫,下是百褶裙,如瀑的秀发在脑后一拢然后拿布条一扎。像她这样的下人是不能盘发的,随意一拢,简简单单,这是汉人最简单的发髻。

  拉开门,很自然吱呀响了一下,跟往日一样,苗淼迈步出去。

  苗淼住的是一间耳房。所谓耳房,就是像耳朵般大小,说是蜗居也不过分。

  不过,能有这么一间独立的耳房已算是厚待了,下等仆人都是睡通铺,天还未亮就急急地起来,府中最脏最累的活都是他们干,还得轻手轻脚,不能吵着主子。

  苗淼来到院中,听到山墙那边的厢房有人开声道:“武陵茶快没有,赶紧去备着,还有酃湖酒也不够用了,过十余日就是除夕,让我怎么说你们。”

  说话者是一位总管,专门负责日常采办,想是一大清早过来检查。

  王府上下,无论是仆人还是总管都是勤勉做事。

  这些都与苗淼无关。

  院中有一口井,她摇上水,拎着桶子,抬头,昨天的雪并没有下多久积在屋顶上,早晨的太阳照在上面,有一层袅袅薄薄的水气正在蒸发。

  苗淼转了一圈,住了二十三年三个月的巴东王府,心里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是不舍,也不是难受,说不清是什么。

  苗淼身子转了转,似乎冻僵后刚刚苏醒的身躯。

  “就是这女人,昨天当街骂王妃。”

  “好大的胆子。”

  “是个疯子,王妃人好,不跟她计较罢了。”

  ……

  声音随着微微的寒风飘来,打了个转又很快消逝,苗淼不用转身就知道新进的小丫鬟。

  还没领教王府规矩威力的小丫鬟,以后就会变得沉默寡言。

  啪啪,苗淼身子抖了抖,就好像一块竹板抽在她的嘴上一般。

  第一次挨打苗淼就是叽叽喳喳喜欢说话挨了老婆婆的竹板。连着三天,苗淼的嘴肿得跟猪嘴一般,着实被小伙伴们嘲笑了很多时日。

  唉……苗淼叹了一口气,一时间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异常。

  回到房中,苗淼在榻上呆坐了片刻,然后起身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昨晚妹妹就帮她收拾好了。苗淼把包袱打开,翻了翻了,确定香囊在,眉眼嘴角舒展开,拿起香囊贴着胸口放了一会,然后放回包袱内,仔仔细细扎好,然后挎在肩上,出门掩门,脸上再没有一丝留恋之色。

  没人注意到苗淼走了,或者巴不得她走。出偏门的时候,守门的老门子倒是问了一句:“去哪啊?”

  苗淼没有回答。

  “不回来啦?”

  苗淼点点头。

  早在一个月前,苗淼就自顾自地说家里要来人了,要接她走了。她身边住的那些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走,不奇怪。

  苗淼在巴东王府是自由身,随时可以走人。

  苗淼自小被卖身到巴东王府,在巴东王府二十多年。

  一开始,小伙伴们的叽叽喳喳抵消离乡的愁绪,但转眼姐妹的反目成仇,让苗淼一颗活泼泼的心死寂。这豪门的深宅大院,光鲜华丽的另一面不知道有多少是藏污纳垢的所在。

  之后的日子,苗淼过得浑浑噩噩,唯一值得骄傲的是,他为巴东王生了一个儿子,万幸被王妃江上燕选中过继。

  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只限于巴东王府的上层。因为这个,苗淼恢复了自由身。

  二十年,苗淼就见过儿子三次,还都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实在忍不住,想上前就会有相貌凶恶的老婆子忽然从旁边杀出来,拦住他,对峙,最后都是苗淼败退。

  香囊就是其中一次捡到的,是儿子玩耍时不小心丢了的。

  人要知足,一个奴仆生出来的儿子,即便是巴东王所出,地位也高不到哪去,所以,苗淼也就认命。

  有时候想到,跟儿子生活一个府里,苗淼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偶尔听着其他仆人的闲言碎语,儿子的成长也就慢慢记在心里。

  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去学堂读书……至于后面,儿子性格变得乖戾,喜欢虐待仆人,强抢民女的事也有发生。一开始苗淼觉得不会是真的,听得多了,很自然责怪江上燕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苗淼心里道,若是自己从小带这孩子,绝不会变成那样。

  即便是这样,苗淼也觉得是幸福的,因为每天都跟儿子生活中同一个巴东王府里。

  然而,儿子突然就死了,苗淼犹如晴天听到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垮了。

  苗淼哭得死去活来,找了王妃几次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神叨叨的。

  后来,王妃没有去报仇,苗淼连王妃一起恨上。

  是这个女人夺了自己儿子,若不是这样,儿子不会死!

  女人的偏执很厉害,但再偏执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好在苗淼有妹妹,姐妹失散二十多年居然能够再见面,苗淼世上又有亲人,苗淼才没有崩溃。

  再见妹妹那场面如同做梦,苗淼记得她在一天晚上发疯跑出去。

  跑啊跑,不知道跑到哪,等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来到一片林子里,周围薄雾袅袅,月光映照有一笼幽蓝光泽,然后,她就看到一大帮子人撅起屁股跪拜一个女人。

  女人高座,很漂亮,圣洁的气息让她也有膜拜的冲动,还想哭。这么一想,苗淼就真哭了。

  这一哭,也就被这些人发觉。

  苗淼想走,不想却被人拦住,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苗淼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一定撞破了什么。就在十分紧要时刻,那被众人膜拜的仙女一般的女人来到面前,居然喊起她的乳名。苗淼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小阿妹阿姑。

  苗淼被人贩子贩走的时候,小阿妹才刚刚记事。

  苗淼自然是把自己一肚子的悲苦都倒给了妹妹。

  妹妹听完,只说了一句:“这个仇,妹妹给你报!”

  小小的耳房,已经没多少人关注,每天晚上妹妹都会悄无声息地过来,陪着她这个可怜的姐姐。

  踏出王府的大门,苗淼没有回身,抓紧了手中的包袱,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危机。

  妹妹要报仇,而她也一直很高兴妹妹能为她报仇,但是,如果报不了,妹妹也因为这个出事怎么办?

  以前苗淼没想过这个,今天心里头第一次浮出这个念头,内心顿时慌张起来,走了十来步,到了一个拐角,忽然就冒出一个头戴清凤头巾,跟妹妹一般清布衫、班布裙的中年妇人低声道:“是大姑?”

  苗淼点点头。

  很快,苗淼跟着妇人穿过七八条巷子,然后送了一辆马车。也就半个时辰,出了荆州城,苗淼忍不住探出头问道:“我妹妹呢?”

  “圣姑还在城里,办完事就回来。”

  苗淼面色一白,连忙道:“大婶,叫我妹妹别去做那事,我就只有一个妹妹了。”

  “大姑放心,这世上没人能对圣姑怎么样?”

  “不!叫她马上来见我,不来的话,就不要认我这姐姐了。”苗淼顿足怒道。

  巴东王府,高手如云,那个王妃本事也非凡,这些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想到呢?见妇人神色犹豫,苗淼道,“快去叫我妹妹,否则我不走了。”

  圣姑苗仙儿就在巴东王府附近,看着姐姐上了马车走的,放下心来。很奇怪,昨天那么大动静,巴东王府现在却没有一点动作。

  施蛊是可以确定的,依苗仙儿的想法,连夜就把整个荆州城里会施蛊的人都抓起来拷问,但是,没有一点动静。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蛊虽然被灭除,但是那两个人一时情难自禁,此时未醒也有可能。

  巴东王府四周都开阔,几条大街在这里交汇,说是广场更合适一些,对于窥探者而言观察动静并不容易,不过圣姑苗仙儿没有难度,东西南北大门各放出一个信蛊就可以了。

  信蛊就等于是圣姑苗仙儿的眼。

  当然,不能太靠近。

  一家茶馆二楼,靠窗,圣姑苗仙儿喝着茶。她头戴着斗笠,一层轻纱垂落,遮住了绝美的容颜。

  那梁山伯是杀了外甥的元凶,那王妃江上燕是夺了外甥的女人,这两个人在街头相遇,然后梁山伯上了马车。

  张楚早中了蛊,这样的男人,被王妃当街叫上马车,却不想一想家中的糟糠,也是该杀!

  苗仙儿原以为老天助她,竟然把两个仇人送在眼前,几乎在瞬间,她就决定动用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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