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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第二卷 草原呼保义 第四十七章 形式相同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3793 2021-03-29 12:46

  

  

  

  作为一条江南土狗,正常来说,张德是应该认真经营自己的“老家”。然而作为一条爱好小霸王学习机的工科狗,老张又不得不放弃对自家的经营。别说什么江南,哪怕是江阴芙蓉城,张德对江水张氏的族人,也就是稍作约束,并不会真就去学习五姓七望那些套路。

  归根究底,江南老世族,自战国以来,虽然不断地演进变化,可一地有一族的局面,是不断得到加强的。

  汉末东吴势力的崛起,可以说奠定了扬子江两岸譬如陆、姚、虞等大姓世家的基础。而南朝历尽数代,则是在这一块“固若金汤”的基础上,进一步添砖加瓦。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又相当复杂的事情,和“五姓七望”这种庞然大物不同,江南世家规模上要小一些,但其对地方的掌控能力,却又更胜一筹。

  隋唐二代拉拢南朝遗民的原因,并非仅仅是为了平衡南北方,同样是中央政府对于南方的地方势力,无法有效地控制,不得不搞“统一战线”。至于隋唐二代的开国君王们,是不是打着“徐徐图之”的念头,不得而知,但二代们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干的。

  唯一不同的是,杨二高估了世家贵族们的道德上限,李二低估了他们的节操下限。

  在舞文弄墨宽袍大袖的背后,可以说是极尽猥琐,有类胡虏。

  张德不是不想捏着鼻子搞“统一战线”,但对于一条工科狗来说,这群掌握着大量生产要素的“大地主们”,天然地和他玩不到一块去。这也是为什么老张宁肯把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送到虞昶门下“熏陶”……

  能和老张成为“知己”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或许不能继承家业,或许庶出不得志,或许前朝遗老遗少,或许政争失利之后。这些人,一个个拿出来,都是不成器的废物,但是经过磨砺经过抱团取暖,再怎么蠢笨,也是可用之才。

  更何况。老张递给他们的神兵利器,要么是水流带动的飞轮,要么是开了脑洞的数学,最不济,只会种地的牲口们,也知道弄一条船,去东海挖一些鸟粪矿回来,做成肥地粉。

  个人的感情上,可以和江南世族联络,但想要求个“知己”,难如登天。

  并非所有人都和崔慎崔季修一样,开着反社会人格,然后自灭满门!

  “苏州今年的地,种稻的愈发少了。乃至到了拿钱去别处买粮食,然后去缴所谓的税赋,简直……简直是奇谈!”

  张乾前去江阴办事,便让张亨做了“幕僚长”,这阵子因为朝廷内部有大动作,收集消息成了一项大工程,让张亨忙的几乎虚脱。

  “这就算奇谈了?”

  笑着摇摇头,张德看着张亨,手指点的桌子笃笃作响,“今年正旦大朝会,有人说说要在河南以东再择一地,同样置行中书省,连名字都琢磨好了。叫山东省,今年是不是要封禅,是不是要册封,还不知道呢。但这光景,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登州腹地的种田翁么?”

  “登莱二州虽然广大,却是人丁较少,还有人盯着这里的田亩?”

  “我说的是登州腹地,乃是莱州隔壁的青州、淄州!河口之地的人,多爱存钱,有些无甚跟脚的地主,祖上不过是个五六七八品的官,最是喜欢收了铜钱金银,然后融了埋在地下。这让登莱港不少权贵厌恶至极,铜钱金银少了,就会‘钱荒’。要是量少,从外面调一些过来,倒也无甚要紧的。可青州、密州、淄州,不是靠近三州木料仓便是靠近郁洲,钱货这几年素来丰厚,这便惹恼了人。”

  “那待怎地?”

  “怎地?”

  老张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给张亨倒了一杯茶,张亨道谢之后,张德便道,“田亩过五千的,勾一个‘勾结海贼’的罪名,发配了了事;田亩少一些的,又或是最多家里出个吏员招抚的,直接拿下,当场杀了的也不少。”

  “嘶……如此一来,家产充公,挖出来的铜钱金银可就不少啊。”

  “你就不问问如何能挖出这些铜钱金银?人家的家私产业,岂能吐露给外人晓得?”

  “这还用问么?登莱多有‘万骑’,如今乃是羽林军的狠角色。其中几个刑讯行手,还曾来武汉办过差事,我是知道的。”

  “嗯。”

  张德点点头,“那你看,这个事情,可能说出个对错所以然来?便是事情闹大了,打一场官司到皇帝面前,你信不信,皇帝也要推到大理寺、刑部身上去。这些淄州、青州的种田翁有没有错?积攒家产,有个甚么错?但是,这些铜钱金银,融了埋在地下,得罪的,可不仅仅是登莱权贵,连皇帝都得罪了。”

  皇帝其实并不关心货币流通的问题,但他明白一个道理,登莱腹地的州县,倘若把铜钱金银都融了埋在地下,那么,他是肯定不可能拿到这些铜钱金银的。

  而流通起来的铜钱金银,不管它们是谁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要还在市场上,他作为大唐皇帝当世天子,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能力,想拿到手就拿到手。

  和这些青州、淄州的种田翁类似,江南世族或许并没有把钱埋到地下,也或许并没有控制了江南种地户们的人身,但结果上来说,李董很不爽。

  江南世族吃相这么难看,而他又是当世天子,指望小老百姓一根筋地去“反贪官不反皇帝”,做梦去吧。

  于是就像老张把自己两个亲弟弟扔到苏杭去接受“传统”教育一样,李董同样不介意拿一个弟弟扔到江南,扔到苏州,去拉仇恨,去让江南世族们为了给“外来户”一个深刻的“下马威”而展现一下能力,秀一下肌肉。

  江王李元祥一个十七岁的青少年,是不是聪敏是不是爱好小动物是不是爱吃甜豆腐脑,这都不在李董的考虑之中。

  李元祥的外祖父是杨素,这一点很重要,并且也是李董准备拿来大力宣传重点推广的一个卖点。

  以前或许会有聪明人不买账,但那时候没有宣纸,没有石板印刷术,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宣纸有了石板印刷术,这几年又有了曹宪这个真·祥瑞为扫盲做出了惊人的贡献。

  在这个基础上,李董需要的不是聪明人买账,而是大量识得三五个字有点地方保护心态的蠢货们。

  至于怎么去做,侍中马周表示,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可以配合羽林军的老哥们行动的。

  羽林军耍的是千牛刀,但马周和副官刘洎握着的虽然是笔杆子,可这年头,谁说笔杆子不能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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