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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第二卷 草原呼保义 第一章 气象万千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4361 2021-03-29 12:46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挥毫泼墨恣意放纵,笔法前所未有的放肆狂妄,完全没有“房谋杜断”的儒雅稳重,极尽嚣张的气场,犹如化作文字的尉迟恭,力道就像是有一柄马槊,就要从纸张中穿透而过。

  随手将毛笔一扔,房玄龄目光炽烈,难得孤芳自赏一般地道了两个字:“好句。”

  君臣之义,如果比作痴男怨女的一场爱恋,那么房玄龄大概是被李世民这个高富帅给甩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区别,分手的狗男女巴不得听到对方过得不好,然后哈哈大笑痛饮三杯。

  君臣之间,就有点小小的复杂。

  希望对方“回心转意”,又被现实戳的浑身难受,也想重新“挽回”这段“同甘共苦”过的感情,然而又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于是相当的痛苦,又不会真的去诅咒对方早点嗝屁,社会教做人啊。

  “房相可要裱起来?”

  “留在总督府即可。”

  弘文阁拟江西总督府治所在洪州豫章,之所以不称作南昌,那是因为豫章几乎就是指代整个环彭蠡湖也就有鄱阳湖一带。

  到底是尚书左仆射,弘文阁玩了点文字小游戏,大约也是不想得罪房玄龄太甚。

  搞定黔中的前期布置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房玄龄专门去盯着,扔一只儿子过去跟上进度,基本就可以了。

  剩下的日子,房玄龄也不可能真的就混吃等死。既然是江西总督,总不能比魏徵、杜如晦差了业绩。赣水入彭蠡湖一段沼泽重生,山岭复杂,房玄龄今年的目标,就是先梳理“湖南”吏治。

  以他的威望,镇压区区江西老表,比亲王好用。

  再者,都昌县建设船业学堂,那是大有讲究的,房玄龄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去作死。

  “海路并起”,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甚至是魏徵的共识。

  但魏徵只求身后名,说到底就是“为盛名所累”,魏徵儿子魏叔瑜能不能保住魏氏基业,连魏徵自己都不能保证。

  这也是为什么魏徵为江淮行省总督之后,老张为了个老李腾挪空间,专门和魏徵打了个默契。

  扬子县的设立,算是魏徵给子孙的一条后路。

  和房玄龄比起来,魏徵天然差了太多的条件,更何况房玄龄家里那个醋坛子,还是范阳卢氏牌的。

  “操之,府内可有营造工匠富余?”

  “房相已有政策?”

  “洪、饶二州治水,抚州治山。二三年增田增丁,期间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各州府兵,老夫已挑换门生使用。刀兵在手,也不惧豫章土豪。”

  这也是房玄龄一贯的施政风格,定下了调子之后,就是一路平推。哪怕是在中央,他和杜如晦先后配合,也是这么个路数,只是杜如晦做的更加绝一点,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给人留的余地不多。

  二人风评,房高于杜,也是因为房玄龄稍微会“做人”那么一点点。

  此时的南昌县,和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南昌,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确切一点说,是南昌市新建区的位置,而且还隔了一条赣江,也就是唐朝的赣水。

  原本南昌县的河对岸,武德年也是设有县城,名曰“西昌”,但是西昌县因为种种原因,被并入了南昌县。

  所以,不难看出,南昌县附近的人口规模,是相当可以的。

  而房玄龄之所以得出洪州饶州治水,抚州治山,也是实地考察过的。加上武汉的勘探狗这几年四处撒欢,连扶桑南海都走了一遭,没理由家门前的彭蠡湖视而不见。

  多亏了热气球等新式观测工具的诞生,针对河流改道、河堤休整、塘坝建造、梯田垒砌……武汉方面的经验效率,是传统农耕区灌溉渠的十倍都不止。

  比如治水,以往都水大使派出走狗,哪怕只是治理淮河支流,往往都需要一年两年为时间单位。

  而换做武汉方面,时间可以缩短为两三个月。工程参与人员的素质,更是天差地别,当年张德在大河工坊带的二百多个学生,最差的一个,也能在码头做主事。而朝廷的仓监或者各大使,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培养历练,想也别想。

  也就是中国广大,哪怕只从账面人口筛选人才,万里挑一也能挑几千个,足够中央政府挥霍任用。

  中国历史厚实,所以碾死的天才,其单位从来都是“万”,而不是“个”。

  但今时不同往日,旧时靠遴选“天才”的方式,依靠个人的能力解决问题,只适用于漫长的百年数百年王朝兴衰。

  “地上魔都”的淘汰速度,已经甩开了中央政府,乃至晋升效率虽高,被甩开碾死的概率同样不低。高速的发展情况下,官方民间,都是被无形的力量,用鞭子抽打着往前走。唯有不断学习不断进取,才不至于被当作垫脚石。

  因此而催生的大量“人才”,当无法在“地上魔都”获得“自我价值”的时候,就会转而投奔别处。

  或许是因为钱,比如丁蟹,这无关道德对错;或许是因为名,比如贾飞,这无关地方中央。至于为权为志向者,更是不知凡几,反不如为钱为名来得干脆。

  但不管怎么说,“地上魔都”无形产出的“有用人才”,的的确确数量庞大,规模不小。

  老张二三十年经营,哆哆嗦嗦偷偷摸摸,总算挖了一块帝国主义墙角。可以这么说,当今世上,他张某人在“教育”二字上,那也是一座山头,也是有发言权的。

  时至今日,天下可以没有孔颖达孔祭酒,却偏偏不能没有张德张山长。

  东海南海,江南淮南,任你什么来路,只要是陷入这不可捉摸的大势漩涡之中。那末,孔颖达孔祭酒的徒子徒孙,连张德学生的一根卵毛都比不上。

  用人用能,连皇帝都想要收拢贾飞为己用,底层官吏素面朝天,更是实际到了极点。

  房玄龄如果是还是从前,大概也是糜费数年辰光,先喂饱了底下的走狗,然后再让这些人忙不迭去探查河道,记录地形。

  而现在则是大不一样,钱权到位,或是给钱,或是给官帽子,“地上魔都”出品的土木工程狗绝对是“有口皆碑”。

  固然是有些直接,可“地上魔都”出来的,多是野犬,能被中央政府收养为家犬的,实在是少数。

  所以,这种情况下,不谈钱权谈感情谈情怀,倒不如让孔祭酒先给他们批个国家认可的学历认证好了。

  不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和京中诸学士的“严防死守”不同,在老张看来,“房谋杜断”能成千古名臣一代贤相,眼光胸襟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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