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人便到齐。好家伙,就近前来的人就有二三十个,还不包括那些异地先赶赴目的地的人。人数一多,对布莱恩来说就越不好办。天知道辛西娅所谓的刺客是谁,这么多人里,他哪里看得过那么多?
踏上飞机时,布莱恩只好选择了坐在后面。他虽然知道刺客不会在飞机上动手,更何况现在安娜不一定就下定决心,但是小心无大错,天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心血来潮给他一下子他就玩完了。思前想后,他还是不明白安娜为何会对他这个小法师感兴趣,拼了命地往自己阵营里拉。她手下高手不少,轮也轮不到他头上。
辛西娅气鼓鼓地坐在布莱恩身旁,虽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保护布莱恩的安全。
一路无话,飞机安全降落,同时,布莱恩不得不再一次经历晕机的感觉。胸中烦闷欲呕,脑袋昏沉地走下飞机,布莱恩顿时傻了。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本已难受的他感觉更加不好。放眼望去这哪是什么机场,根本就是一条整得稍微平整的土路,游目四下,他根本就没找到意想中的塔台。推平的土质跑道附近,全是齐膝深的野草,不远处更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山峦大地尽被绿树覆盖。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问道。他有一种突然回到史前的感觉。
“联盟最贫穷的地方之一——西瓦纳雨林。”辛西娅解释道,“这是最贫穷,但自然环境最好的地方之一。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西瓦纳雨林外,向内再行一百多公里才算进入雨林。雨林内人烟稀少,河流密布,加之森林巨木密布,想在里面开出一条飞机跑道几乎是说笑!”
布莱恩晃晃头,不再言语,心头的烦恶也让他暂时无法开口。
远处一溜越野车颠簸着开来,被人簇拥着对周围指指点点的霍华德男爵看到车队,满意地道:“他们来得还算准时。”随即吩咐身边几个手下道:“进城后准备干粮清水,明天出发!”
“至少还有车!”这是布莱恩坐上一辆越野吉普的第一个念头,“至少不像表面上那么落后。”车一开动,顿时颠簸得如同一个巨人握着吉普用力摇晃一般。布莱恩用力扶着驾驶座的背靠,大声问道:“这是车吗?你能确定我们还在大路上,没有摔下山崖?”猝不及防的辛西娅被颠到布莱恩身上,虽幽香入鼻,接触处只感胴体柔软,但布莱恩也顾不上享受,徒劳地抵抗着捉摸不定的剧烈颠簸。
“嗨,哥们,这辆车的悬挂坏了,没地方修,将就一下吧。这个鬼地方能找到这样的车已经不容易了,你还能奢求什么?不过只要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相信我伙计,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开车的司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辆车的颠簸,身体随着颠簸节奏一颠一颠的,很有点按摩的味道。或许在他看来这是享受,不过在布莱恩两人眼中,这和受刑没多大区别。
辛西娅惊叫着从布莱恩身上弹开,用力抱着副驾驶座的靠背同时,狠狠地瞪了布莱恩一眼。布莱恩心里叫屈,这关他什么事?被迫吃豆腐和主动行为,在感官上可是两个概念。
“我想我是不会爱上这里了。”美好的第一印象全被这辆破车破坏,布莱恩对这个地方的看法也恶劣起来。他没把那句话说出来,而是问道:“怎么不弄辆好车?恐怕再开几公里这车都解体了!”
“怎么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司机的车,反正他现在的语气像是布莱恩刚刚诬蔑了他的爱车一般,语气里充满了不满。“过来时我们开了两公里山路,昨天一天跑了两百公里,连气也没喘一口!”
布莱恩一听倒是无话可说了。汽车需不需要喘气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这车载着他跑两百公里,他恐怕都已经喘不出气了。
“我说,”突然间砰的一声,布莱恩头顶重重地撞在车顶,后面的话全被顶进了肚子。原来路上有一块石头,司机或许是故意报复布莱恩侮辱他的爱车,于是故意从上面压过,汽车猛烈的弹跳让他着实吃了点苦头。
辛西娅抱着靠背一个劲地闷笑,布莱恩讪讪一笑,接下来的问题倒也问不出来了。
车行甚速,不多时已上一条大路。所谓大路,也就是七八个人走在一起不会被挤下路面而已。道路两旁杂草丛生,除开前方车辆扬起的尘土外,空气倒也新鲜。路上偶尔能见几个浑身棕黑色的当地人。司机是白人,布莱恩原来还以为他就是当地人。他观察司机时,才注意到坐在司机身旁的副驾驶双手环抱一支步枪,无精打采地偏头看着外面。
枪,他是不怕的,但他不明白这人抱着一支枪干什么,摆酷吗?
“这里已经紧张到拿枪了?”
“紧张?不不不,一点也不紧张。”副驾驶拍了拍怀里的枪,道:“至少这条路上还用不着他。”
“哦,真他妈的好运!”布莱恩暗自骂了一句。局势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且不必说已有多少觉醒者潜入这里,若那些普通人也能像上次那样搞到一大堆的违禁品,打起来可真是一场大混战了。
他没敢询问副驾驶的身份,只能在心里猜测。这人多半也就是保镖一流的人物。
车顺着大路驶入一个小镇,这是司机告诉布莱恩的,否则布莱恩会误认为这只是一个小村庄。低矮的土屋,甚至部分平房屋顶是以树皮长草所盖。随意地找一块地,坐下后放上一些日用品就是一个小商贩。瘦削但远比文明城市的孩子健壮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一路小跑在车队后。一众成年男子赤裸着身体,胯部扎了几根草来遮羞,露出结实肌肉的他们羡慕地打量着缓缓驶过的车队。一些妇女也同男子一般赤裸着上身,好奇地向着车队打量。
布莱恩不过吃惊地看了这些女人几眼,就招来辛西娅一阵白眼,接连叱道:“色狼!”
他本想反驳,但想想又算了。辛西娅毕竟脸嫩,只要眼睛看向外面,就必然有几个男人入眼,但那几根草确实又遮不住那话儿。多几次后,辛西娅脸色通红,只敢低着头看着脚下。若布莱恩在反驳一下,恐怕她就爆发了。
终于挨过这尴尬的一段,车队终于停下来,辛西娅不等停稳便跳下车去,飞也似奔入眼前的建筑,也不问这是不是目的地。
众人下了车,同行的几个女人都大胆得多,相互谈论着那些当地男子的强壮,然后哈哈大笑。威利笑着向布莱恩不断活动身体的走来,调侃道:“这一路走来,风景还可以吧?”
布莱恩暗道:“风景没看到,但对这路倒是有了一点认识!”由于拿不准威利的意思,他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付几声。威利没想到布莱恩会感到尴尬,哈哈笑着给他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偏远的小镇,况且当地民风也是如此。”说着一边大呼好热,脱掉衣服赤裸着上身,一边给他解释道:“如果在大城市就看不到这样的习俗。”他随手抖了抖快要滴水的衣服,搭眼一瞧穿得严严实实的布莱恩,惊道:“你在焖肉么,这么热还穿得这么整齐?”
其实布莱恩并不感到热,在他走出飞机的时候,便发动了衣服上的魔法阵。何况他哪敢脱衣服,内里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大堆,脱了衣服不就露馅儿了?
“嗯,没关系,我这人体制特殊,这点热还不放在心上。”他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右手在眼前搭个凉棚,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道:“这是什么地方?两层的土楼在这里已经是高楼了吧。”
威利对眼前的建筑也摸不着头脑,他摇头道:“不知道。”才说两句话,看大家都进去了,他也拉着布莱恩道:“进去了,这太阳好辣,晒久了怕要爆皮。”
热得不行的诸人走入室内,顿感一阵清凉,不由得大声喝彩。霍华德男爵拉着马丁到一旁咬了一会耳朵,马丁先是露出凝重的神色,接着又点了点头。过了会他走到大家面前,郑重地道:“大家请听我说,由于附近不安全,所以没事最好呆在屋里。至于食物和清水,大家不用担心,男爵大人已派人前去采购。大家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出发!”
相信所有人都对附近不安全有了一个定义,看看那些随车而来、身负长枪的彪悍保镖们,这幅打扮的人应付的不会是手拿棍棒的几个宵小吧?
夜幕降临时,酷热也在一点点逝去。晚餐是新鲜的兽肉涂上当地的香料烤制而成,配上芒果、香蕉等当地水果,也算一顿风味独特的美事。
路途的劳顿让众人在用过餐后便哈欠连连,不多时便都回房休息。仅剩那些容色坚毅、身强力壮的保镖在外守夜。
半夜,几声枪响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枪声不过响了数下,同时传来几声急促的惨叫后,便消失无踪。但四下里不再安静。
“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探险队所在的屋子里不断传出惊慌失措的声音,纷纷询问当前的情况。但所幸的是,探险队中的女人也都见过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尖叫出声来增加现在的混乱局面。
“没事,大家都去休息吧。”马丁的声音从走廊里传出来,“只是一些想从我们身上捞一笔的蟊贼,已经被打退了。请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发。”
一听说没事了,大家才纷纷回屋休息。
布莱恩疲惫地躺在床上,刚才的枪响也把他惊醒了。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他语含讥讽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好兆头啊!”
第二日,再次钻进越野车的时候,布莱恩已经有了心理恐慌。司机是个中年男子,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上布满了茸茸长毛。一坐上车,布莱恩便问道:“这辆车的悬挂系统没有问题吧?”
司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没问题。”布莱恩松了口气,放心坐下。
车队中间位置上,几辆载满了清水和食物的皮卡周围,几个保镖持枪站立,警惕地注意周围的动静。
车开出后,每一辆皮卡上都坐着两个持枪保镖。各人看在眼里,知道接下来的路途或多或少会有危险,每人都做好了随时准备保命的准备。
车队颠簸着行向远方的密林。只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车队已驶在密林的泥泞小道上。遮天蔽日的林木挡住了射下的阳光,行进在林中的车队全都开了车灯。车队四周尽是参天巨木,幽暗的林间时不时传来声声鸟叫,猩猩和猴子的叫声也时常得以听闻。
越向里行,吸入的空气越是湿热沉闷,设施糟糕的车内空气更是难受,不少人都把头伸出车窗,以此缓解胸中压力。穿戴整齐的保镖们虽热得衣衫尽湿,但每人都尽职地注意附近林木间的风吹草动。随着他们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坐在车内的发掘队成员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空气也愈显沉闷。
终于道路前方出现一个弯道,由于重重巨木所阻,无法看清林木后面的景象。就在这时,所有保镖齐刷刷地拉动枪栓。“喀嚓”声几乎盖过了车队的马达声。
布莱恩心里一突,这些人整齐划一的动作根本就不是狗屁保镖能够做到的!最有可能的是,他们都是安全局的人!能够让这么多人俯首听命的人,布莱恩想来想去,也只有霍华德男爵一人而已。对于男爵所拥有的能量,布莱恩不禁把他放在了很有权力的那类人中间,只是他还不明白一个男爵是如何混到这一步的。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布莱恩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只见他双眼视向窗外,手里的步枪已处于待发状态。
“前些天运设备进去的时候,在这附近打了一场。”保镖没有回答布莱恩,而是司机不紧不慢地说道:“对手看样子是当地人,但每人都很奇怪,使用的武器也多是弓箭、投矛之类,但他们在武器上涂了剧毒,猝不及防下我方也损失了几个人。”
布莱恩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当时的情况。安全局的人肯定调查过这个区域,否则也不会在这附近才露出凝重的神色。他侧目看向身旁的辛西娅,看她一脸漠然的神情,真不知道才一夜而已,变化怎么会这么大,而且连话也不怎么说了。
“真是个古怪的丫头!”布莱恩耸耸肩,小声嘀咕一句。
车队在密林里行进,却没有发生意料中的袭击。说来也是,谁说上次在这附近袭击你了,下次还在这里,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车队一路平安地行了一天,沉闷的空气和持续紧绷的神经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活力,就连平日里活力无限的辛西娅也靠在车门边昏昏欲睡。
“啊”布莱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打精神问道:“什么时候才到啊?”
“你是指到什么地方?”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布莱恩,略显疲惫地道:“如果是指发掘地点的停车场?那很遗憾,最少还得三天。如果是指临时的宿营地,还有大概半小时就到。”
布莱恩抬腕看看表,又颓然放下,然后昏昏沉沉地依在门边。辛西娅勉强把眼睛睁开一线,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车外早已不见一丝阳光,全耐车前灯照路前行,好不容易才抵达宿营地点。
临时的宿营地在路边的林地里,靠近一条浅浅的小河,河水大约只到膝盖。车一溜地停在路旁,紧紧地靠着路边的大树。按照司机的说法,这是为了让后方或前面的车辆得以通行。不过看着地方,路上全是浅浅的野草,若不是前些时候压出来的轮胎痕迹,哪还看得出这是条路?至于其他车辆,怕是难以出现了。
一堆小小的营火出现在营地中间,一些人忙忙碌碌地安排帐篷,一些人持续地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草草地吃过东西,抵受不住劳累的诸人纷纷钻进帐篷,不多时便鼾声四起。只有那些值班的岗哨,要么缩在冰冷的草丛里,要么靠在湿滑的树干上,抱着步枪面向某个方向。
黑沉沉的密林间,数十个浑身赤裸,身背长弓长箭,手持投掷标枪的彪悍汉子静静地伏在远处。为了报仇,他们已经跟了车队半天了。前些日子,他们发现有极多外人在他们的圣地周围活动,且运来了好些机械设备放置在远处。为了阻止外人进入圣地,一部分人在必经之路上狙击,而另一部分人则去搞定那些机械设备。但他们所用的武器如何是现代武器的对手?留下了十数条人命后,他们只能选择撤退。现在,黑暗给了他们最大的掩护,善于潜伏突袭的他们自然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极好的机会。他们应该感到幸运——安全局的人并没有携带夜视仪。
数十人从四面八方慢慢掩上,黑暗中的那堆营火无疑是一盏指路的明灯。几人在不远处爬上一颗较细的树,然后又轻轻地跳上另外一颗树。在黑暗中听来,有几分像是小型的树生动物在黑夜里捕食时发出的声音。一条黑影倒立着顺树干爬下,在他下方,有一个抱枪的人影。
黑影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根细小竹竿模样的东西,然后缓缓地放进嘴里,竹竿的开口指向蹲坐下方的人的脖子。
只听得微弱的一声——“噗”,安全局的人微微一颤,便软软倒下。树上的人突然下滑,接住软倒的人体后双腿再用力在树上一夹,顿时停住不动。他轻轻地把那不知死活的人放在地上,这才从树上轻轻跳下。与此同时,各处暗哨也都被这种手法给解决掉,并且无一人发觉!
解决了明暗哨后,一部分人分成数股,小心地向帐篷潜去,另一部分人则在外围张弓搭箭,以便被发现后救援同伴。
布莱恩和威利、汉密尔顿等住在一个帐篷内。布莱恩并未发现异常时,猛地听得身旁豁哧一声轻响,顿时把他给吵醒了。但他发觉声音自帐篷内发出后,只是双眼微张地向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只见汉密尔顿支这一只手撑起上半身,侧头倾听着什么。布莱恩觉得事情有异,也学着侧耳听去,却只能听到虫兽鸣叫。
很快他便发现汉密尔顿回头望了他和威利一眼,似在确认两人是否睡熟,得到确认后,他拉开帐篷一脚,偷眼往外看去。只见火光外,数十黑影缓缓靠近。到了火光照耀的范围,汉密尔顿终于看清了那些人的相貌。棕黑色的皮肤说明他们是当地人,而他们手拿的木杆铁头的投矛和短小的匕首,则告诉他这些可能都是居住在这林子里的土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为何来找麻烦,但看他们的样子,这个麻烦显然还不小。
其实汉密尔顿也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把这些人给解决了?他的主人要他隐藏是觉醒者的这个秘密,若出手时被人发现,秘密肯定就暴露了。
随着这些眼露凶光的敌人缓缓靠近,他们把身子压得更低了。因为这样可以让火光产生的投影更低,也就更难被帐篷内的人发现。
随着他们越掩越近,汉密尔顿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一粒小小的石子被他从土里挖出来,随即手腕一振,石子带着破空的尖啸声打入就要摸入一顶帐篷的土人背后。只听得“啪”的轻响,石子又从土人前胸穿出,打在近处的树干上。
突然受袭的土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血呛入肺,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艰难地大声咳嗽、抽吸着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土人临死的惨叫惊动了所有人,顿时好几个帐篷里传出喝斥声:“什么人!”训练有素的安全局战士一身不发地割破帐篷从两侧滚出来,一瞥之间已看清来袭的敌人,手里武器顿时吐出无情的火焰,给眼前几人的上半身开了数个窟窿。
随着惨叫响起,土人的弓箭如雨而下。嗤嗤声响中,近一大半的长箭透过帐篷,稳稳地插在里面。帐篷中起伏的痛叫声也揭示他们战果颇丰。
射出一轮箭后,埋伏在外的土人飞速地逃进茂密的森林,潜伏在树后或数前的黑暗中。
营地里的战斗很快结束,潜入营地的所有人都被枪杀,从发现土人到干掉所有入侵者,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几颗照明弹射向四方,森林顿时被照得透亮,刚被枪声惊吓的飞鸟走兽再一次作鸡飞狗跳状。
“在那里!”突然有人指着树上吼道。
“嗒嗒嗒,嗒嗒嗒。”藏在树叶里的两个土人被发现,两个点射便要了两人的性命。知道不妙的土人飞快地在大树间穿梭,时隐时现的身形让战士们开了几枪未有建树,又见土人越跑越远后便放弃了继续射击。
赶走了土人,战士们才有心思去救治伤员。两个战士抱着一丝希望跑向岗哨,却只找到一脸黑气的尸体。
由于上次有人中毒的关系,这次进入森林便准备了血清,可惜他们中毒时间已久,已来不及救治了。
帐篷里的人多受了轻重不一的箭伤,所幸无人丧命,再加之备有血清,受伤的人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相比起来,那点皮肉之痛已是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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