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巅儿,你什么时候跟这小丫头生一个娃?”完全没有理会驭兽山一伙人,宫众天望着枸巅,神色一脸平和。
他的话语顿时让枸巅无语让姬冬雪涨红了脸让驭兽山的人脸色不好看,就仿佛白罗士那一句话一拳打到空气之上,没有一处受力。
枸巅神色尴尬地望着他的师父宫众天,他又稍稍打量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的驭兽山一伙人,不着痕迹地回避了宫众天的问题说道:“师父,你老人家不理睬他们,这这似乎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你小子认为老夫需要理睬谁吗?”宫众天不屑地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只是区区驭兽山几个老家伙罢了,如果惹毛了你师父,老夫我扬一扬手就能够把抹掉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宫众天,你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啊!”驭兽山一名金发长老开口发火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口出狂言的宫众天,似乎光是眼神都能够把宫众天瞪死。
宫众天却是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他面对姬氏家族族长的时候都毫无道理可言,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驭兽山长老?
“宫众天,你!?”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夫就在这里把你给废了!”宫众天突然打断的一句话,却愣是让那个口出狂言的长老**一缩张了张嘴连一句话都再也憋不出来。如果是别人说出那一番话这个金发长老或许还不信,然而说出那一番话的却是刚刚把驭兽山之主白罗士打得吐血的宫众天,而宫众天更是拥有着让人忌惮的天下第二镶嵌师称号,这样一来宫众天随随便便说出的一句话其魄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反抗的东西了。
对于宫众天的性格枸巅算是相当了解了,他望着那个出言不逊的驭兽山长老,脸上露出了一抹同情。为了这个毫不相关的家伙根本不值得多说一句话,因而这个时候枸巅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就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枸巅不说话却不代表没有人会为那个长老抱打不平,就在很多人都选择了沉默之际身穿白色宫装的白云若无其事地轻轻站了出来。她双眸还是一如既往般澄澈,她静静地望着态度狂傲的宫众天,用着婉转好听的声音说道:“宫老前辈,对于你对我驭兽山出言不逊这件事,这我可不能当作没有听过!”她那棕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身材匀称样貌秀丽,那略显固执的眼神让她整体看上去如同一个正直过头的下凡仙女。
看见白云突如其来地站了出来,枸巅顿时便有些头痛了。如果是别人出来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他绝对可以轻轻松松当作没有听到,但是站出来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一个美少女而且还是他的熟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他还当作没有听到那么恐怕连旁边的姬冬雪都会鄙视他。
“小女娃,你又是谁?”宫众天望了望白云,难得地主动开口询问了。
白云对着宫众天轻轻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说道:“我是白云,是宫老先生你刚刚打伤的那个人的女儿。”现在白云恰恰搀扶着一脸煞白的白罗士,显而易见的白云就是驭兽山之主白罗士的女儿。
对于白云是谁的女儿这件事宫众天不敢丝毫兴趣,他上下打量着宛如一尘不染仙子般的白云,轻轻点了点头:“白云。嗯,白云小丫头,你这个人,不错。”
枸巅听到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宫众天下一句“作为我徒儿的小妾倒也正好”却愣是让枸巅直接摔倒在地。他猛地跳起来开始想要骂娘了,这能么,怎么每一次都扯到他的身上!?
听到宫众天后面那一句话,白云“嗖”的一下小脸变红了。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望了宫众天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瞥了瞥宫众天旁边的枸巅,心中的某处不知道为何竟然微微一暖。
白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反常了,她的脸色重新归于平静,对着宫众天仍然非常固执地说道:“宫老先生,我正在跟您说非常正经的事情,请别开那种劣质的玩笑来敷衍我!”
“不是敷衍,这怎么算是敷衍,老夫从来都是非常认真,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徒儿。”宫众天轻轻拍了拍枸巅的肩膀,“呐”的一声,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枸巅愕然了,他心想“即使你‘呐’什么的我也……”,面对着白云却愣是只能露出一抹苦笑:“不、不好意思,我师父就是这样,白姑娘你可别在意。”
白云轻轻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在意,我只是想要从宫老先生处为我驭兽山讨回公道罢了。原本还想带你一览驭兽山风光,看来今天正巧不是时候啊。”
“怎么怎么,原来你们两人认识?”宫众天一下子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轻轻拍了拍枸巅的肩膀暗呼一声“臭小子有一手”,话锋一转却道,“如果你们两人认识,那么让老夫给造成损失的驭兽山一点儿赔偿也并非不可以……”
“师父!?”枸巅一愣。
驭兽山的人都愣在了当场,只以为传说之中狂傲的宫众天在今天要转性了。
“不过,”宫众天“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轻描淡写地否定了众人心中的幻想,“不过,你这小女娃得做老夫这徒儿的女人。”
“宫众天,你!?”
“怎么了,怎么了,不能就算了,为什么要如此勉强?”宫众天猛地打断了白罗士的话,他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不错,从一开始老夫就没有打算给你们驭兽山赔偿的理由。即便只是要求这小女娃当巅儿的女人,那些所谓的赔偿也不过如同小女娃的聘礼,就只是这样而已。”
众人顿时恼火了,他们难以想象在他们的地盘宫众天这家伙还能够如此嚣张。
然而宫众天突然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不过,那也只是小女娃说话之前的想法罢了。这个小女娃,说真的老夫非常欣赏,她的眼神非常清澈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说实话老夫都怀疑这是不是老家伙你的女儿了,还是说其实她是老家伙你从外面捡回来的?”
哈哈一笑打断了白罗士的说话,宫众天随手一挥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些物品,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就当作是老夫做得有些过火了,这些东西算是赔偿吧。如果同意就收下,不要则拉倒,反正老夫最多只能做到这些,这就是老夫能够作出的最大的让步。白罗士老家伙,你觉得这样如何?”
白罗士一愣,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白云、枸巅和宫众天三人,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宫老先生,这次你硬闯我驭兽山的事情就这样一笔带过吧。老实说,宫老先生,你这一次出手可真重啊,我这伤也不知道该调养多长的时间才能够痊愈啊。”白罗士苦笑,转而望向其他驭兽山长老,道,“那么,各位长老,你们对我这决定有疑问吗?”
众驭兽山长老皆摇了摇头,他们贪婪地望着宫众天取出的那些物品,他们能够看出那里有很多东西都不是用金币能够得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可都是无价宝啊,但是宫众天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把这些东西送出去了,九天镶嵌师的魄力就是非同一般。
之前还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一瞬之间就如同从来没事发生一般重新归于平静,在白罗士的邀请之下,枸巅和宫众天则暂时住进了驭兽山提供给贵宾的房间之中。根据白罗士所言,他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对于白罗士的提案,枸巅大大咧咧地点头表示同意,似乎他都把自己当作是驭兽山的一员连一点儿忌讳都没有。宫众天则在枸巅的劝说之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显然两师徒久违重逢还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话语希望诉说。至于姬冬雪则在宫众天的强烈要求之下捡拾行李暂时转移到枸巅房间的旁边居住,根据宫众天的说法这样才好让两个年轻人在无意之中“犯错事”,这个别扭的理由让枸巅和姬冬雪都赫然无语了好一阵子。
对于宫众天的要求,枸巅向来相当尊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宫众天至今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女,他会渴望见到如同儿子般的徒儿枸巅生儿育女似乎也并非不能理解之事。不过“错事”还是不能若无其事地犯,毕竟枸巅明确知道他跟姬冬雪之间只是假订婚的关系,这样的他们是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犯错事”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晚上。
望着夜空之中点点星光,枸巅闲来无事地坐在走廊的围栏之上,无聊地数着天上的繁星。
姬冬雪也恰恰走了出来,两个人同时坐在围栏之上,一时之间却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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