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连山道居然敢派遣神祗截杀我,好歹本都督也是朝廷命官,尔等简直太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了”不得不说,张百仁歪解邪说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当时明明是天宫众神围剿他,但此时被其断章取义说成连山道暗杀自己,不将朝廷看在眼中,这话若是传到当今圣耳中,以当今天子的脾气,连山道不死也要扒层皮。
“小子,休要信口开口,满嘴胡诌,我等何时暗杀你了,明明是天宫要围剿你,我等也不过是协助而已!”风水大阵中传来一阵喝骂:“小小年纪好生的无耻,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
“哼,我说你偷袭你就偷袭了,要不是你们连山道的两位巡查使去找我麻烦,岂会发生那么大乱子,差点叫本督尉命丧巴陵!本督尉没找你们算账就是好的了,没想到尔等居然倒打一耙,竟敢登门问罪,简直不将本督尉看在眼中”张百仁话语句句诛心,说起来虽然抢词夺理,但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因为两位巡查使引起的。
或者说是由张百仁诛杀了两位巡查使后引起的。
巡查使身份非同小可,放在朝廷中就和巡视的钦差大臣差不多,张百仁宰了天帝的钦差大臣,这祸闯的有点大。
说起来也是因果循环,若不是张百仁给了鱼俱罗祖龙骨头,鱼俱罗绝对无法突破至高武道的门槛。
鱼俱罗无法突破,那一日就无法退了天兵天将,满天神佛!
也唯有踏至高武道门槛的鱼俱罗才有资格叫天帝给面子,除了鱼俱罗外,便是杨素等见神不坏武者亲临,怕也难以善了。
人脉就是这样,大家相互扶持,共同得利。
若不是有鱼俱罗这个大靠山,而且这个大靠山这几日在巴陵不断斩断各大势力的手足,张百仁也绝不敢登临连山道。
道观的实力张百仁还是知道的,底蕴不用多说,自己剑胎都尚未完全炼化,明面可以屠了连山道,但连山道事后报复起来,有一万种办法叫张百仁偿命。
千万不要小瞧了风水大阵的力量!
不错,张百仁就是以势压人,鱼俱罗就在巴陵,谁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白云道人来到张百仁身边,轻轻一跃跳了墙头,一双眼睛看向烟雾笼罩的院子,低声道:“连山道可不好惹,而且这里还是对方的老巢,对方在这里布置了风水大阵,唯有阳神真人可以法天象地,破开天地束缚,横推了大阵。你可莫要擅自跳进去,免得出不来被困在其中活活饿死。”
“我又不傻”张百仁翻翻白眼。
“张百仁,你莫要不知好歹,我连山道没叫你赔偿金甲神将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敢来倒打一耙”天空中两道神光闪烁,金埋、银葬二位祖师降临大门外。
“你要是不说,本座还想不到金甲神将这一茬,之前二位登门后本座一寻思,分明是你连山道金甲神将将本督尉牵扯到这场风波之中,差点丢了性命!本来本督尉来到巴陵完成朝廷嘱托找到运河图纸倒也风平浪静,可是就因为你连山宗金甲神将勾结李家的李昞,故意给本督尉下绊子,想要算计我性命,连山道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本督尉还真就不走了,我就不信道观中人不吃不喝,早晚要出了大阵”张百仁冷冷一笑。
风水大阵他不太懂,只是一知半解,但对付风水大阵难,对付布置风水大阵的人容易啊!人总归是要吃喝,你是不是要出了大阵采买?到时候将你一剑斩了了事。
张百仁想的到简单,我也不宰你,我就一顿老拳将你打回去,就问你是服还是不服?
“……你……你这简直是蛮不讲理!明明是你斩了我连山宗的金甲神将,居然还无理倒打一耙”银葬恼怒,气的身子都哆嗦了。
“二位前辈消消气!消消气!这小子就是一个混人稚子,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怕,没有顾忌……惹了反而是一身骚”白云连连劝解和稀泥。
此时金埋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心中无奈一叹,真是混账。这点早就应该清楚才对,你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讲道理,简直没脑子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不分善恶,没有好坏是非观,只知道你欺负我了,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寻常孩子也就罢了,直接宰了了事,但眼前这个不行啊,鱼俱罗就在周边绞杀土匪山寨呢,这小子要是掉了一根汗毛,对于连山道来说,都吃挂不起。
张百仁干脆坐在地,这世有两种人最讨厌,但你却偏偏没有什么办法。第一种便是倚老卖老,第二种便是以小卖小。
瞧着哼哼唧唧,打定主意要和连山道耗下去的张百仁,道观大门忽然打开,一位中年道人快步走出对着两位神人一礼:“见过祖师!”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银葬瞪了男子一眼,中年道人讪讪一笑,不敢开口。
一边白云苦笑:“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你们拿点宝物将这小子给打发了。”
“打发了?我连山道损失了一位金甲神将,谁来赔偿我啊!”银葬顿时不乐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春阳道人也赶了过来,瞧着场中紧张的气氛,无赖般的张百仁,苦笑连连:“二位前辈,这小子年纪幼,不要脸皮!而且还年轻,若是不死日后必然为一代天骄,此次虽然这小子斩杀了两位神将,但你们也知道,这小子无法无天,连天宫都不放在眼中,两位巡查使说杀就杀,你们要是逼急了,这小子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再说了,两位金甲神将虽然珍贵,但这小子才不过五六岁就已经踏入玉液还丹门槛,再给他十年时间,岂还了得?”
这话一出,两位神人俱都是面色一变,你看我我看你,连山道的观主也是抓了抓脑袋:“倒也真是麻烦!当真是狐狸没抓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是李昞那老家伙指使你们连山道金甲神将与我为难的,有本事你们去找李昞要赔偿,和我一个黄毛小儿较什么劲啊”张百仁在一边冷着脸喊了一声。
金埋冷冷一笑:“不错!不错!这件事李家确实该负责,咱们去找李家讨说法,谅他李家也不敢不应。”
柿子挑软的捏,眼前张百仁虽然是软日子,但架不住鱼俱罗这个大靠山就在巴陵。
若是鱼俱罗身在塞外,远水解不了近渴,连山道有一百种办法叫张百仁吃不了兜着走,但现在鱼俱罗就在巴陵,随时都可以打门来,那张百仁就是一个硬柿子了。
“去,府库中有一只云母水精,给这小先生当做赔罪礼”金埋冷冷道。
“祖师,这云母水精可是我连山道……”观主就要反驳。
“别啰嗦,今日的损失明日就十倍的叫李家补偿回来,这买卖不亏”银葬瞪了观主一眼。
那观主无奈,瞧了瞧自家祖师,再看看气哼哼缩在哪里画圈圈,仿佛受气孩子的张百仁,无奈转身走入道观。
不多时就见观主捧着玉盒走出来,捏着鼻子道:“这便是云母水精。”
“好东西啊”张百仁一把夺过玉盒,打开之后却见玉盒中一片蔚蓝,似乎有雾气水波在翻滚。
“小子,这云母水精便算是赔罪了,你若没事可以走了”金埋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