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这个名字,梁冲第一听到还忍不住笑出声来,来他看来夸父就是天字一号的大猛人,最适合的职业却是打篮球和高尔夫,可惜他生活的那个世界中没有篮球,最後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打太阳了。这种危险游戏却不是什麽人都能玩的,即使以夸父这种天上地下古往今来至少能排进前十的猛男当中去的人,最後只能华丽的拜倒在渭水河边。
想到这里,梁冲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现在这个世界中的这条渭水大河。会是同一条吗,梁冲不得而已知。
夸父依然是坐在那把他认为是最适合他自己坐的太师椅上。椅子通体暗紫,上刻有各有种样的花纹。两边的扶手,是两条梁冲心中的龙,其他的地主梁冲就时间也没有心思去观察了,他不想通这些些东西来研究眼前这个似乎应该躺在棺材里而不是坐在椅了上的人的性格。他出来是後世那些专们研究这些东西的无聊学者们。在他前世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在各个领域里风姿绝代的人们相互间各执一词的争论著那些千百年前的一些器物或人儿事儿的。心中时常会想著他们是否闲的蛋疼。有这份精力和偏执劲儿怎麽不为国家多研究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出来,也不至於许多东西都在靠进口。或者为做一些实事出来。也比争论证明那些好得多。
没准古代的人无意间拉了一泡屎,後面的那些人也要引经据典的分析一下呢。突然又想到自己现在却是一个古得不能再古的人了。也不知道後人会不会捣鼓出一个炎黄族创始人狼红研究工会之类的东西来。
一般来说自己到别人的地盘来就是被动的,这就是所谓的主场和客场的区别,夸父虽然没有听过主场客场这样的精简的词语,但是当了这麽多年的族长,也算了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了,对於这两个词去的却不已经应用的炉火纯青了。
梁冲坐下後,竟然不一会儿有人端上来了一杯茶,还是用他自己做的那套杯子给装著的,梁冲一阵无语,一时之间竟然猜不透对面那个老态龙锺的有猛男名字他是什麽意思,用自己做出和杯子来盛茶给自己喝,是在说当时候那宗心照不宣的交易依然不算数。还是告诉自己当年他们帮过自己,或者说现在自己是有求於他。
白开水的白雾,悠悠在从青花色的杯子里面飘了起来。挡不往梁冲的眼睛,也无法将梁冲衬托得更高深莫测一些。
梁冲略一皱眉便也就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下去了,当即微笑著客套著说了一番表示恭敬的话,这些话以前梁冲显然是说不来,也说不出口的,但是现在却自然而然的顺嘴就出,就像小说电视里面的人一样。
没营养的话,做为开场白,却又是必不可少的。梁冲竟然无师自通。
或许这种东西并不难,就像是吹牛侃大山一样。哪个不会,只是对象合适。哪个不是滔滔不绝的。关键是要看自己有没人达到跟人说客套话的那个地位。地位到了,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表现出来了。
不这夸父却没有他意想中的接过话头,同样来一番不著边际的客套,他只是半闭著眼睛,仿佛连看都没有看梁冲,又似乎这里没什麽什麽事情能让他关心一样,超然姿态尽显。
梁冲微笑著说完这一番之後,发现对面那个老头竟然就没有什麽反应,这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方地位处於绝对的优势之下才会这样,可是对方若是出於一个很高的位置,那麽另一方也就不会像梁冲这麽悠然自得的说出这麽一番客套话来。
女强人也感觉到气氛瞬间沈寂,没人感到尴尬,夸父身後站著的那个外表看上去并不怎麽生猛而没什麽危险感的人自然也不会感觉到什麽尴尬。在他看来这理所当然,你一个小小的二百人不到的部族,在我们这五百人的大族里来,能有机会在族长面前说话已经是天神赐福了。
一种气愤突然涌上女强人的心头,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将那个老头子轰杀成渣的冲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发生,别人的事只不不影响到她,任他鬼哭狼嚎的,她也都不会管的。
杀念一生,这个空荡的会客室里便杀气弥漫起来。梁冲这次却是没有做任何表示,这种场合没有表示已经鼓励了,任由那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强人走上前去。
在梁眼前那杯白开水的白雾笼罩的眼睛下,对面夺父依然是一幅泰山压顶而不动声色的样子。似乎在他的眼中女强人的怒火就是小孩子突然之间的无理起闹发脾气一样。
多年的族长之位养出来的气魄可不是说著玩的。何况还是在这种一直处於霸主地位的部族成长起来。自然非同一般。更不是一般的部族族长所能比的。
青花杯里面的白开水中飘起来的白雾似乎也受到了气氛的影响而不敢那样优哉游哉的在空中飘洒了。越来越淡。
夸父端坐太师椅半闭著眼睛,那张被还未出师的时光雕刻出一条条杂乱纹路的脸在梁冲眼中宛若已经腐朽的木头,做不栋梁,也做不了桌椅板凳,当材火烧都产生不了旺火。
夸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会任由你杀死,这种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自然知道什麽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然说这是在他自己的部族之中,可是人家带著一个来,而你自己去见对方却要带著百八十个人当护卫,这种事夸父他做不出来,因为他夸风族是一个大部族,别人一个,自己决不能带两个,要不然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筹了。
所以梁冲带著一人走进这间空荡的天佑阁时,只看到一个老人静坐在那里,一看上去没有什麽危险系数的人站在他身後一步之外。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一样,站在一起极为有谐调,仿若是一桌子和凳子的关系。可是当他这一步跨出却让梁冲有种种银瓶乍破的感觉。瞬间由乌云密布转为惊雷暴雨。
这个人叫余烟,很女人的一个名字,气质也文静的像个女人,切确的说是没有多少女人能像他那麽安静,就那没事时坐在他前太师椅上的夸父一样安静。可是他并不是凭借了夸父喜欢安静的人才有资格跟在他身边的,也是他那来自於北边的身份。他凭借一身能擒狼搏虎的本事。
由此可见,即使你的性格再计人喜,没有真本事也无法老板器重。
这麽多年来,余烟为夸父解决过许多事,但是夸父却依然还只是把他当作一把刀,一把贴身的刀。
如果说女强人的气势是一种动於九天之上而扑压而下的,那麽余烟就是一个座屹立於风雨下千百年了的孤崖。沈寂,却让站在崖下的人抬头看了之後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感。
女强人的风格从来都是霸道直接,这是她的性格,自然,他的行事和战斗风格也是这样。
一拳直击余烟的咽喉,迅捷,霸气,仿佛一个王者,一手就要将对面那个违逆了自己的人给抹杀。
余烟个头不高,但却给人一种极稳实的感觉。当女强人那霸道直接的击向他的咽喉是,他的脚也踢出来了,脚出则身体自然的後倒下弯,即避天了女强人那十插咽喉的手,又能够反击。不愧为夸风族的族长的第一大保镖。
传统武术中句话叫做打即闪,闪即打,这话梁冲跟女强人说过,可是那对那个余烟却也是做到了这一点。
啪,一声膝盖跟脚对撞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天佑阁中响起。那膝盖自然是女强人的,在余烟脚踢出後,原来那霸道直接击向余烟的咽喉的手却是自然顺畅的向下拍去,同时自己的右膝也向上提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女强人的手拍在了余烟的小腿上,而膝也正好挡住了余烟在的脚。
声意不大,却有种沈痛的感觉,梁冲可是是清楚的女强的人的力量的,在族内那个房间里床时,每当她经梁冲怎麽时,若是有一点慢了,梁冲便要被强行按倒,那一刻的梁冲就感觉自己是被一头老虎给强奸了。
两人各退一步,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谁占了上风,谁吃了亏。
女强人凤眼一瞪,便又要再上,被梁冲一把拉住。因为对面那个一直半闭著眼睛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在意的夸父已经睁开了眼睛,没有什麽山蹦地裂,也没有什麽生死轮回。
“呵呵,我以为区区一具炎黄族不足以让你夸父族长睁开眼睛呢!”梁冲依然是嘴角挂著笑,可是话却带著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味道。
“有什麽事就直说吧,那些话说多了根本就没有用。”夸父声音不大,典型的那种高位老人才种的轻慢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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