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衙七司,以郑允芝、孙秀才为首,其下人户司和农事司皆由郑允芝兼着,商事司的司事名叫刘一黔,墨事司则令方城山两谷主事蒋锡兼任,税务司赵怀准。
立法司孙秀才兼着,执法司暂时是嬴翌的亲卫部将王轶胜兼任。
商事司刘一黔,南阳府南阳人,年二十八,举人出身。本身才学了得,最擅数术,家中也曾是大商户,但因流贼肆虐家门变故,中断了考学之路,不得不去为人做会计以谋生。
嬴翌镇裕州时,郑允芝张榜募员,刘一黔应募,逐渐展现出能力,得到郑允芝的看重。在人道榜上,文官吏员除开郑允芝和孙秀才,就人道功绩而言,刘一黔和赵怀准名列前二位,将其他人远远甩开。
这也是刘一黔和赵怀准一跃成为司事的主要因素。
以人道功绩为基准衡量。
刘一黔很年轻,身材也不高大,倒是白白胖胖的,总是笑呵呵的极擅于与人打交道,又擅数术,本身又是大商户出身,商事司交给他,无论嬴翌还是郑允芝,都极是满意。孙秀才也没有意见。
嬴翌的统治框架搭建起来,虽然还缺少几个主事,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有能耐的人,总是稀缺的。南阳三县的吏员人数不少,但人道功绩寻常,还达不到胜任主事的程度。
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只能让郑允芝和孙秀才兼着,多多操劳几分。
朱炳琨和郑五训练军队不提,这边州牧衙门征募吏员卓有成效,得到郑允芝肯定的,先报上名来,登上人道榜,然后分配到各司衙门行事。
短短几天之内,就有近千人上榜,加上军队扩编的人数,使得嬴翌麾下上榜的人数,达到三万。
这天,张四、林根护送着几辆辆马车进入了巡抚衙门。郑梓娘、陈圆圆和李香君,终于到了。
随同一起的,还有怀叔、蒋锡和连彪。以及郑允芝家眷。
这三位接到嬴翌的任命,将手里的事做好安排,直奔开封而来。
陈圆圆和李香君更见精致秀丽,浑身上下多了一股子成熟韵味,嬴翌看了一眼,便觉腹下生热——毕竟好些天不近女涩,果然有些想念。
再看梓娘,恍惚间明明在几个月的功夫,似乎就长大了许多,一张瓜子脸逐渐长开,便是胸前,也已初有规模。
入了府门,梓娘立刻以女主人的姿态使唤丫鬟,安排陈圆圆和李香君休息,嬴翌一旁看着,露出一抹微笑。
当下便叫怀叔三人书房见面。
虽然嬴翌颇为想念男女之事,但却不会为此耽搁正事。有梓娘安排,他也省心。
到了书房,令各自坐下,又有丫鬟奉上茶水。
“三位的任命,应该都看了。”嬴翌道。
怀叔笑道:“姑爷如此看重,老朽这把老骨头,就交给姑爷了。”
嬴翌笑道:“有人道反馈,怀叔自当越来越年轻。”
怀叔开怀大笑。
“当前框架初成,”嬴翌正色道:“正是要戮力同心,方有前程。怀叔调配后勤,至关重要。蒋锡兼领月牙谷诸事、墨事司司事,担子也不轻。连彪主辅兵、奴工营,同样责任重大。开封初定,河南还有许多府县没有纳入治下,随后我要发兵,平了整个河南,后勤、辅兵,便须得跟着动起来。时间不多了,怀叔、连彪,你们尽快把后勤司和辅兵司的框架搭起来,与州牧衙门做好协调。”
怀叔和连彪齐齐称是,表示明白。
嬴翌又对蒋锡道:“墨事司暂时事务不重,但月牙谷却不能疏忽。月牙谷是根基之处,重中之重。”
蒋锡作揖道:“主公放心,属下省的。”
见过三人,明确了各自的职务,三人便要忙碌起来,嬴翌则悠闲稍许。
政治这种东西,对上位者而言,最核心的地方,在于战略眼光和用人手段。具体的细节,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办。嬴翌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具体办事他未必比得上下面的人,但他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有人道榜无死角用人,便足以。
有郑允芝等人操持,一切变化都体现在人道气数中,一目了然。嬴翌自然可以大肆放权。
内院,嬴翌先见到了梓娘。
这丫头逐渐长开,大家闺秀的气质显现出来。她端坐着,陈圆圆和李香君坐在下首,很是规矩。几个丫鬟陪侍左右,不敢怠慢。
见嬴翌进来,梓娘起身来迎,微微一礼,唤了声夫君。
嬴翌呵呵一笑,见她脸上微微泛红,毕竟还有些羞涩。
稍稍说了几句,梓娘便走了。只道是虽唤夫君,但只权宜,尚未成亲,不能住在一起。
大抵之前是宣称主权,方才如此,否则不会与嬴翌见面。
郑允芝自有住处,抄了那么多的权贵,豪宅庭院空着的多的是。无论孙秀才还是郑允芝,几位主事,几个部将、校尉,人皆有份。
非但这一批上层人物,便是营将、百户,及同层次的官员,也都有分配住房。
梓娘自然要回自己家里。等到与嬴翌成亲,方才能朝夕相处。
走了梓娘,嬴翌便放开了。梓娘毕竟年纪不大,有些事嬴翌觉得还有罪恶,不过对陈圆圆和李香君,嬴翌则很放得开。
白日里,虽然两女羞涩,但迁就嬴翌也是理所当然。
两个丫鬟门外听着里面的嘈切,羞红了脸。
隐约歌声婉转,如怨似泣,整整一个多时辰,方才云收雨歇。而此时,两个丫鬟,也已不在门外,却是当中被叫了进去,分担压力。
嬴翌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已近日暮时分。所谓阴阳调和,无外如是。他体魄强横无以复加,气血浑厚不可计量,又是年轻人,自然少不得。此前战事政务萦绕于心,如今有了空闲,妾室又至,当然不会再憋着。
屋里,榻上,女人云鬓蓬松,四张俏脸各有姿色,绯红中夹着汗渍,气喘吁吁模样,又无比回味满足。
李香君的小丫鬟双儿砸吧着小嘴口吐香气叹息道:“小姐,奴奴也有归宿了呢...”
言语中是满足无比。
陈圆圆的丫鬟灵灵轻轻的嗯了一声,羞涩道:“主子可真厉害。难怪当初把小姐折腾的那么惨。”
陈圆圆恼羞的拧了灵灵一把。
李香君一旁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