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门的军士均是一脸骇然,连忙跪了下去,其中一人说道:“属下不过是为了坤馆的安全考虑,那个少年没有旨节,所以便没让他进去!”
阮华天闻言冷哼一声,缓缓收回威压,冷声道:“那个少年走了多久了?朝哪个方向走的?”
那柄军士指了一下西边的街口,说道:“一刻钟之前,朝着那个方向走的,他的身边好像还跟着一只大狗!”
“大狗?”阮华天疑惑道。
而另一名军士则是扯了扯那人的轻铠,说道:“不是不是,属下看着好像是一只虎!”
“白斑夔虎!”阮华天满脸恍然,“看来就是他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阮华天便吩咐道:“你们现在立即去通知戚副官和霍副官,就说那个在龙脊岭内走散的少年,如今已经到了建安城中,让他们立即带人在全城范围内搜索,务必要找到此人!我即刻进宫面见歆妃娘娘!”
几名军士领命,阮华天刚走两步,然后又豁然回头,又道:“对了,别忘了告诉他们,如今那个少年有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他身边有一只白斑夔虎!快去通知!”
一句说完,阮华天便直奔皇宫,他心中清楚,在夏国的国都内大张旗鼓地搜人,最起码也得得到夏国国君的同意,否则如若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和猜度,影响了两朝关系,便是大罪一件了!
坤馆内,霍大阳与戚洪闲来无事,而是来了一场比武对决,而是刚刚拼到兴起之时,两位身穿夏国轻铠的军士快步走了过来,连忙拜礼。
戚洪奋力挑开霍大阳的长剑,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问道:“二位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人直接回道:“两位副将大人,阮大将军让我等来通知两位副将大人,说是那个在龙脊岭内走散的少年已经出现了在建安城中,大将军命两位副官大人即刻带人在城中搜索,务必要找到此人!”
“什么!”戚洪闻言一脸震惊,与霍大阳对视一眼,眼见对方也是一脸震惊,出声确认道:“你确定这是阮大将军亲口所言吗?”
那人点头道:“是阮大将军亲口所言,而且阮大将军还说了,此人现在最大的特征就是他身边跟着一头白斑夔虎!”
“白斑夔虎!”惊讶的乃是戚洪,他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天在龙脊岭内被一群夔虎围攻的场景,而那个夔虎群中的虎王正是一只白斑夔虎!
“那阮大将军现在人去哪了?”霍大阳出声问道。
“回副将大人,阮大将军如今已经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了,说是去禀告歆妃娘娘!”那人说道。
戚洪与霍大阳对视一眼,戚洪肃然道:“看来此事不假了,霍副将,你搜东城,我搜西城,咱俩各负责一半如何?”
“甚好!快去准备吧,误了时辰,大将军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霍大阳收起佩剑说道。
于是乎,整个坤馆内便顷刻间杂乱起来,由于是皇城脚下,阮华天只带了六千精兵入城,其余人等均在城外驻扎。霍大阳和戚洪各持三千备兵,准备在建安城中仔细搜索。
坤馆的一处房间内,阮璟望着面前正用丝绢擦着玉佩的窦沛,这块玉佩是她母亲生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所以窦沛擦得很是认真。
“老大啊,我们都到了建安城这么久了,你也不能总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吧,咱们出去玩玩吧,建安城虽然不比锦绣城,但是也起码是个皇城,好玩的地方肯定不少!”阮璟见窦沛似乎一直都是强颜欢笑,便出声建议道。
“我可不去,建安城那么小,连我古胤王朝锦绣皇城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能有什么好玩的!”窦沛仍旧头也不抬地擦着手中的玉佩。
“可是……”阮璟刚想还说什么,此时门外忽然骚动起来,好像是有许多身穿铠甲的军士们来回穿梭。
窦沛眉头一皱,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要打仗了吗?”
阮璟迷茫地摇了摇头,然后则是走过去推开门,正好见两名军士从身边经过,连忙将他们叫住,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匆忙?”
其中一名军士出声道:“回少爷的话,霍副官通知我们在建安城中找人,好像是找我们前些日子在龙脊岭内走散的那位大人!”
“你说什么?你是说那位大人还没死?”阮璟一脸骇然。
窦沛也终于放下手中的玉佩,连忙凑了过来,与阮璟对视一眼,连忙再次确认道:“你确定霍副官是让你们寻找那个在龙脊岭中走散的大人吗?”
两名军士齐齐点头称是。
窦沛见两人点头,则是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看来他真是命大啊,对了,先前不要要去建安城中玩玩吗,正好我也跟着凑凑热闹,看看谁最先能找到他的下落!”
阮璟一脸干笑,心道:这说不出去玩的是你,这回说出去玩的还是你。
此时已经黄昏,整个建安城的此夜注定不会安宁!
建安城西城区,丹轩略显颓然地走在大街上,心中却是有些乱,如今使团队伍既然已经撤离,那么他也就断然没有再留在建安城的理由了,可是刚进城就要出城,还真是可笑啊!
不知走了多久,两边的商铺应接不暇,丹轩大致扫了一下,眼睛却突然定住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名字,夏家货站!
“原来夏家兄妹的货站就在这里啊!”丹轩唇角微翘,想起了自己与夏岚的约定。
抬头望了望天色,天色已暗,反正今天都走不了了,索性不如去拜访一下夏家兄妹,再顺便帮他那个什么师父,也算是与这对兄妹没有白白同行一场。
想到这里,丹轩便抬步朝着货站内走去。然而,此时的丹轩并不知道,如今整个建安城就因为要找他,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夏国皇宫之中,母仪宫内,李太医缓缓将鞠宁太后的手腕放回去,歆妃娘娘和几个丫鬟站在后面,眼见李太医诊脉完成,歆贵妃露出了明显的询问之色。李太医则是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歆妃娘娘出去再说!
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去,歆贵妃这才询问道:“李太医,依你来看,夏国国母的病情又当如何?”
李太医略微思索了一下,略显迷茫地拜了一下,道:“娘娘,实不相瞒,夏国国母的病症实在太过奇特,老臣从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病症!从来到建安城到现在,老臣已经为国母太后诊脉不下十次,可是每一次的脉象竟然都不尽相同,根本就是找不着共通之处,老太后的脉象好像时刻都在变化!依据医理而言,但凡脉象都是身体疾病的表征,可是脉象不断变化,自然便说明身体疾病在不断演变,这,究竟是何道理,老臣真是毫无头绪啊!”
歆妃娘娘一听,神色随即一暗,叹了口气,道:“哀家明白了,有劳李太医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老臣告退!”李太医拜道。
李太医走后,一位宫女进来禀报:“娘娘,阮大将军正在宫外等候,说是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
歆妃眉毛好看地皱了一下,揉了揉眉心,说道:“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吧!”
“娘娘,阮将军还说,如果娘娘不想见他,就让再告诉娘娘,他要说的事,与在龙脊岭走散的那个少年有关!”宫女再次矮身拜道。
歆妃身形忽的顿住,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让他在宫外等候,本宫正好今晚要回坤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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