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孟家,邹展与孟家、与四长老之间的恩怨也算是暂且了结。现在,孟非烟在孟家的地位已经是名存实亡,邹展也得到了找到孟非烟的新线索,所以他也不想对孟家再多作为难。
距离天国祭祀的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邹展却已经心急如焚,恨不得云罗天国这个一年一度的祭祀马上开始,以便让他尽快将孟非烟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出来。
孟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孟非烟似乎对此也毫无兴趣,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即使她的家主地位都已经被四长老夺取了,她却依然隐藏着。
这一点引起了邹展的注意,看来天国祭祀对于孟非烟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仪式,在那场祭祀中,一定有更重要的东西,让孟非烟宁可放弃家主的地位!
有了这个结论之后,邹展便再也坐不住了,回到小旅馆之后叫上谷风,他们要立即前去云罗天国的王都。
“什么?现在就要去云城?”谷风惊讶地问道。
邹展耸耸肩膀,表示他不是在说笑。
谷风喝了一小口酒,然后搓了搓手,笑道:“非得去那个地方吗?”
谷风的反应引起了邹展的兴趣,他反问道:“怎么了,难道谷老你在云城欠了债,所以不敢回去么?”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你实在需要,大不了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了。不过不要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啊,云城那种地方充满了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去那里不会有好事,只会给自己找晦气。”谷风激动地说道。
虽然谷风极力否认,但邹展依然看出来,谷风与云城一定有不少不可告人的故事。这一趟,恐怕会有不少故事。
云城之行,邹展说走就走,还不等谷风喝完酒壶里的酒,他拉上谷风就启程了。
有斗者协会的传送阵帮忙,再远的距离,也只是转眼之间的功夫便能到达。云罗天国的王都云城距离遥远,但踏上传送阵后,光芒闪过,当周围再次变得昏暗时,邹展和谷风已经站在了云城的土地上。
作为天国王都,云城的繁荣程度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看风景的兴趣,刚走下传送阵,两人就同时开口了。
“好了,找个地方住下吧。”
“你看,那里有一家赌场。”
虽然同时开口,所说的内容却完全不同。邹展向谷风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是一条长街,长街上灯红酒绿,充满了欢笑之声。
邹展疑惑地望向谷风,他不明白这个小老头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赌场意味着什么。
“谷老,难道你……”
邹展的话还没说完,谷风马上说道:“这些日子跟着你充满了艰辛和紧张,稍稍放松一下,能提高我们的战斗力。”
说着,谷风也不等邹展同意,便快步向着那家赌场走去。
邹展心生疑惑,但没有多问,只好跟在谷风身后。
两人钻进那间赌场里,与外面的凉意完全不同,赌场里十分热闹,而且气温颇高,数百人影挤成一团,人群里不时爆发出叫喊声和欢呼声。
这种可以说是乌烟瘴气的环境熏得邹展头晕,但谷风这老头却并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他一头扎进赌场就埋着头向最里侧的方向走,只丢下一句“我去换个装扮”。
人群拥挤,谷风却表现得轻车熟路,很快邹展就被人群挤到了后面,被迫与谷风分开,只好用视线跟上谷风。
谷风从人群之间的缝隙里钻过去,然后在赌场大厅角落找到厕所,一头钻了进去。
邹展心中笑道:“这个小老头,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刚进门就知道厕所在哪了,而且一直埋着头,压根儿都没搜寻过厕所的位置!”
谷风进入厕所之后,邹展始终注意着厕所入口的方向,视线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从那里走出来的身影。谷风要去厕所里易容换装,邹展很想知道那小老头会变成什么样的新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过了好一会儿,从厕所里进进出出的有十几个人了,邹展却始终没有感知到谷风的踪迹。
“怎么那么慢啊……”邹展自语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小吞,你感知一下,看看谷风那小老头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好吧。主人,这里好吵,小吞不喜欢这里!”小吞低声抱怨道。
虽然口中抱怨,但邹展给的任务还是要去做的,小吞向厕所的方向感知过去,马上有了结论:“主人,没有感知到谷风呢!”
邹展心中一沉,连忙问道:“你确定?”
“真的!那个方向有一道小门,谷风很有可能已经从那道小门离开了!”
邹展双眼发直,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谷风会在这个时候摆他一道,以去易容为借口,竟然偷偷溜掉了!
“主人,怎么办?我们去追他吧?”
“算了。”邹展回答说,“谷老偷偷溜走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况且他还需要我帮忙恢复他的修为呢。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等到谷老处理好了他自己的事情,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邹展就要转身离开,这时,一声斗者挡住了他的去路,笑嘻嘻地问道:“这位客人,既然来了,您就不打算赌上几把再走么?”
斗者伸手指向一侧,邹展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几十个人围着一张长条桌,桌上画了许多线条,分出放骰子和放钱的区域,一些区域里还写有大或小的文字,或是画着骰子的点数。一个穿蓝布长袍的斗者站在庄家区域前,手里握着一只黑色的铁瓶子不断摇晃,嘴里还喊着:“下注了,下注了!下得多赢得多!买大买小买点数,多买多得!大小一赔一,点数一赔十!”
赌桌周围,赌客个个血脉贲张,双眼通红,不知道是赌的时间太长眼睛憋红了,还是输红了眼。
等到大家都下注完了,庄家将铁瓶子瓶口朝下,三只骰子便从瓶口滚出来。然后庄家喊道:“九点!小!”
赌桌周围,大部分人都是捶胸顿足,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赌注都被庄家收走。
邹展笑着摇摇头,说:“十赌九输,我对赌桌上的赌博没有兴趣。”
挡在邹展面前的斗者却并没有因此罢手,他依然是笑嘻嘻的,道:“赌桌上的赌博没有兴趣?您的话让我好生好奇啊,不知道除了赌桌上的赌博之外,您还有什么别的更有趣的赌博方式可以赐教呢?”
在斗者说话时,邹展突然发觉身后有两个男人悄悄地靠近了他,两人来到他身后,带着一种虎视眈眈的味道。
邹展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是遇上打劫的了!这几个家伙一定是见他面生,应该是初来乍到的人,于是就以为邹展是好欺负的。
站在邹展面前的斗者依然是一副笑脸,不停地说:“我们赌场虽然不大,但玩乐的方式还是挺多的,您既然已经来了,就这么空着手离开,我实在是觉得惋惜。不如就赌上几把,小赌怡情啊……”
对方很烂的招揽赌客的台词,最终也只获取到邹展的冷笑。
软的不行,于是这几个家伙决心要来硬的了,站在邹展身后的一个男人低喝道:“不想赌也可以,留下钱财,然后滚蛋!”
邹展回过头去,淡然地看了一眼那人,只见那人两米高的个子,浑身肌肉坟起。他皮肤黝黑,上身赤裸,脸上身上有许多难看的刀疤。然而这个男人表面看去十分可怕,实际上修为只不过是黄级初段而已,在邹展眼里只能算是一只小虫罢了。
见对方软硬兼施,邹展笑了,对身前笑嘻嘻的斗者说:“刚才你不是问我还有什么别的有趣的赌博方式吗?我现在告诉你——有一种赌博,是以命作为赌注,输了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邹展的话激起了身后两个斗者更大的怒气,两人一声爆喝,顿时爆发出斗气,拳头向邹展的身后攻来。
邹展却一动不动,等到两个拳头轰在他背上时,他只是随意泼洒出去一股斗气波动作为应付而已。
两声闷响之后,被拳头击中的邹展一动不动,两个男人却脸色发紫,连连后退。
邹展的斗气波动,直接将两人的拳头震得粉碎。
过了好几秒,两个男人才望着血肉模糊的前臂末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邹展身前的斗者收回了笑脸,正式呈现出了一张满是杀气的脸。他大喝道:“以命做赌注?那我们就来玩一把这样的赌局!”
斗者挥舞起巨大的拳头,忽然砸向邹展。邹展已经感知到他是一个玄级初段的斗者,这一拳在斗者的爆发之下砸下来至少也有几百公斤的力道。一般人被击中之后至少也会骨头破裂。
就在拳头快要砸到邹展的时候,他突然闪身避开,手掌探出,看似随意地挥向斗者的手臂,实际上却带着比对方的拳头更强劲的力道!
“啪!”“啪!”
只听见两个清脆的骨头断裂声,男人的手臂垂下去,再也抬不起来,痛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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