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是时候!”邹展心中窃喜。
后面,滕涛终于傲慢地喊了起来:“哟,我还以为前面的人是谁呢,这就不就是一年前口出狂言跟我立下一年之约的邹家小子吗?真是没有想到啊,邹家小子不怕死,竟然还真的跑到天国学府里来了!”
滕涛话一出口,他身边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嘴里也冒出轻蔑的话来。
“哈哈哈,原来这个小子就是传说中的废物邹展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天子,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你太高抬他了,竟然会跟他立约!”
“是啊是啊,一个废物而已,不值得你动怒啊天子!”
“怪不得方小姐会解除和那个废物的婚约,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那些刺耳的嘲笑声,邹展却不温不火,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去,仰头望向那帮正嘻嘻哈哈的人。
嘲笑声邹展听得不少,不至于为这帮无耻之徒的几句嘲笑就难以自控地爆发出来。如果真的爆发出怒火向那帮家伙发动攻击,他便会违反天国学府禁止私斗的规矩,反而正好中了这帮家伙的奸计。
邹展淡然地扫视了那帮人一圈,一句话也不说,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来。
顿时间,所有笑声都戛然而止。
刚才还在笑着说邹展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人,却在邹展那平静的注视中心生寒意,神经禁不住紧绷起来,如芒刺在背,再也笑不出来。
邹展不言不语,平静的眼神,神秘莫测的笑容,整个人却像一把锋利的武器!
滕涛不知道身边的人为什么停止了嘲笑,连忙左右牛头查看,却发现所有人都是神色呆滞,就像见了鬼一样。
“干什么呢?”滕涛低声说道。
刚才笑得最厉害的斗者低声问道:“这个……就是你所说的废物邹展?”
“难道不像废物?”滕涛有些不高兴了。
斗者连忙赔笑道:“或许是我多虑了,邹展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嗜血无数充满威严的强者!”
“呸,放狗屁!”滕涛骂了起来,“你再给我好好看看,那个废物身上哪里有威严,哪里像强者了?你不是善于感知低级斗者的实力吧,你给我好好感知一下!”
那个斗者连忙向邹展感知过去,然后擦了擦冷汗,说:“只是黄级三段而已,跟天子相比差得远呢,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实力都比他高!”
听斗者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松了一口气,嚣张的气焰又重新回到脸上。
滕涛挥了挥手,知道邹展的实力之后,他就更不必有忌惮了,带着他的这帮狐朋狗友向邹展走了过去。
几人来到邹展面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完全忘了刚才被邹展一个眼神震慑到的尴尬。
滕涛看向邹展,戏谑地说:“怎么,一年前在李家的大堂里不是牙尖嘴利吗,怎么现在连一个字都不会说了?难道是被你必败的一年之约吓傻了吗?哈哈哈哈哈,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啊,和本天子订立约定就已经够蠢的了,现在竟然更蠢了,还敢来赴约!”
滕涛身边的人都是一阵嘲笑。
小吞气得鼻子都歪在,灵识里大声叫道:“主人,小吞受不了这帮家伙了,只要你给我一个命令,我就能把他们全都变成哑巴!啊啊啊,敢嘲笑主人,我要把他们的牙全都打掉!”
“哈哈,小东西,现在还不必跟这帮家伙一般见识,你要是觉得气不过,我帮你报仇就是了。”邹展心里轻松地说道。
“喂喂喂,主人,难道你就真的不生气吗?什么叫为我报仇,是为你报仇啊主人!”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这帮家伙不值得我生气,就像对着我狂吠的狗一样,就算叫得再厉害,我也只会拿它当畜生看待,不值得动怒。”
邹展这么一说,小吞马上就释然了,大声说:“嗯嗯,没错,他们就是乱吠的野狗,就是畜生!”
面对几个蠢蛋的嘲笑,邹展终于开了口,笑道:“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张开口该说什么。畜生向来都是我的盘中餐,而绝不会成为我说话对象,就算再无聊的时候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邹展的话一出口,小吞立即拍掌叫好,而滕涛的人则气到脸色发白,再也笑不出来了。
想到不到滕涛所说的废物,轻则不说话,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的痛骂。
一个黄级中段的斗者愤怒不已,他身为贵族,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出自一般家族的人这样骂过,顿时把天国学府的命令忘在了脑后,一声怒喝,挥拳就向邹展砸去。
液态的斗气从斗者拳头里喷发出来,化为一只猎鹰的形状,发出一声嘶鸣,带着浓郁的杀意。
滕涛见那个斗者已经被怒火冲破了理智,却没有阻止,若是能让邹展吃到苦头,就算以那个斗者违反天国学府的规定作为代价,他也不会有任何惋惜。
斗气猎鹰转瞬间攻到邹展面前,邹展却早就有了提防,微微侧身闪开对方的攻击,等到对方与自己侧身而过的时候,脚下作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动作,脚尖在对方脚踝上一勾,斗者便失去了平衡,狼狈地向前扑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斗者摔得两颗牙齿都从嘴里喷了出来,鲜血洒在白色台阶上无比扎眼。摔倒之后,斗者还没停下,由于攻击邹展时用力过猛,前冲的惯性带着他一阵翻滚,向下滚出几十级台阶,摔断了几根骨头,脑袋撞在阶梯边缘,撞得头破血流,一路上都留下了鲜艳的血迹。
邹展望着那个倒霉的蠢货,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回转身望向其他人,戏谑地说:“可悲啊,他选了一个不好的战斗场地,不但违反了天国学府的规则,还把自己摔成了这样。对了,还有谁想攻击我邹展吗?”
滕涛咬牙切齿,暗骂那个贸然攻击的蠢货,不但没有得手,还在邹展面前丢尽了他的脸面。
这时,方婉儿从阶梯上方走了下来,远远看到刚才那一幕,她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滕涛发现了方婉儿,找到了化解尴尬气氛并且反将邹展一军的机会,连忙喊道:“婉儿,你来得正好,快来这里,你快有一年没有见过这个废物了吧?”
邹展抬起头来,望向方婉儿。
在邹展的注视下,方婉儿连忙低头,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方婉儿来到滕涛身边,低声说道:“我已经见过他了,他也在公孙老师门下学习。”
滕涛一愣,“是吗?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方婉儿唯唯诺诺地答道:“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还没来得及去见你呢。”
滕涛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对邹展说:“废物,再次见到婉儿,有什么感想吗?还记得一年前婉儿与你解除婚约的事情吗?”
旧事重提,方婉儿却觉得无地自容。在那件事情中尊严受到打击的人是邹展,然而现在,邹展一脸的坦然,却让方婉儿抬不起头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当然记得,永生难忘!”邹展爽朗地回答。
邹展的爽朗让滕涛很不满意,提起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将邹展的气势削弱下去的,于是他不肯罢休,一把拥住方婉儿,还在她的耳根处亲吻了一口,然后说:“婉儿,你来说说,再见到这个废物有什么感想?”
方婉儿的小手紧紧握住,银牙紧咬,她最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当日解除婚约时,方婉儿可以坦然面对邹展,但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勇气,特别是在邹展气势可怕的目光之下,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但是她已经作出了解除婚约的选择,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
“说啊,有什么感想!”滕涛在方婉儿手臂上捏了一下,逼着她用讥讽的言语来中伤邹展。
方婉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眼见着滕涛就要发火,邹展却说话了:“这还用问吗,方小姐再见到我,自然是觉得还好当初背信弃义解除了婚约,能得到堂堂天子的欢心,远远胜过世间情谊和财富!”
邹展的话让滕涛无言以对,明明觉得这句话很不中听,却又从中抓不到把柄。
方婉儿也是神情呆滞,不知道邹展是在为她解围还是故意反讽。
这时候,又有一些斗者向这边靠近过来,看样子他们都是滕涛的党羽,平日里受过滕涛的恩惠,又巴不得能在滕涛需要的时候凑过来摇着尾巴大献殷勤。
这帮人向邹展逼了过来,个个气焰嚣张,同时也在增长滕涛的气焰。
方婉儿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知道此时这种状况必定会发生,但她绝不想亲自面对这种状况。
滕涛的狗腿子越聚越多,滕涛也越来越气势高涨,自认为不用再动手,光是依靠自己的势力都能将邹展压倒。
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邹展却始终满脸轻松,面带微笑,看着这些家伙时,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一把火就能将其化为灰烬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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