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吞和小肆的帮助之下,许靖和刘毅然也大获全胜,冲散了猎鹰公会的夜袭队伍,导致猎鹰公会自以为一定会成功的夜袭计划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在猎鹰公会残余的十几个人仓皇逃离之后,邹展再次隐匿进了黑暗里。既然对手已经逃跑了,那么他也该打扫战场了。
邹展分别来到几处战斗过的地方,将挂掉的十几个斗者的晶核全都取了出来。有了这十几枚晶核,邹展可以和老者进行好几次交易了。
邹展刚打扫完战场,老者就犹如鬼魅一般落在了他的身后,微笑道:“欠我的晶核,可以支付了吗?”
“当然当然。”邹展说完,直接掏出五枚晶核扔了过去。
老者接住晶核,然后说:“给多了。”
“多出来的就算是小费了。”邹展耸耸肩膀,然后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既然需氧量晶核,刚才趁我不在自己取走这些家伙的晶核不就完了,为什么非得要等我取到晶核之后再来找我讨要呢?”
老者收起晶核,双手交叉在一起放进袖口里,很直白地回答道:“这是商人的诚信,如果我会和你来争夺这些晶核,那么我会提前告诉你的,以便让你有所防备,而不是大大咧咧地将这些尸体丢在这里,直到现在才来打扫战场。”
邹展摇摇头,老者的诚信逻辑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对于商人来说,唯利是图才是他们的中心,如果真的万事诚信,需要与人竞争时还提前打招呼以便让对手有所防备,那就不是商人了,而是精神病人。
总之,这是一个奇怪的老头,他的行为是无法用正常人的脑子来理解的。
邹展不管老者了,快步向斩风公会走去。
斩风公会的大门里,许昌和斩风公会的成员依然在等待猎鹰公会成员的攻击,尽管他们知道有邹展几人在外面作战,但他们毕竟也只有四个玄级斗者,没有人能相信仅仅凭他们四人的实力能挡得住二十多个玄级斗者的冲击。
突然,门被人重重地砸响了。
许昌一愣,顿时杀气腾腾,双眼血红。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许昌心中说道,提起兵刃,已经作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敲门声依旧,许昌咬了咬牙,对身后的斗者说道:“打开门,我倒要看看来者是什么人,尽管如此大胆地敲我斩风公会大门!”
两名斗者连忙走上前去,抬起门闩,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门外站立着一道身影,在夜色之中,那道看似单薄的身影里却似乎藏有无数的秘密,让他显得无比高大。
门一开,那人身上的气势立即释放出来,让准备奋起抵抗的斩风公会成员微微一愣,没有人敢动。
这时候,那道身影走进门来,所有人这才看清,此人并不是猎鹰公会的人,而是浑身是血的邹展。
许昌却不敢大意,他已经知道猎鹰公会会长拥有能将人易容的宝贝,于是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许昌大哥,我是邹展。请问谁能给我拿一些水吗?我都快渴死了。”邹展走上前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
许昌没有多问,连忙吩咐人去拿水。他认得邹展的声音和声音中独特的气势,那种气势是别人假扮不出来的。
邹展身后,上官紫兰、许靖和刘毅然也跟着走了进来,他们三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有一些轻伤,让许昌看了非常担忧,但他们都满脸的淡然,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许昌问候了三人的伤势之后,望向门外,夜色之下的隋城一片平静,只是空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在平静之中突现得非常明显。
“他们人呢?猎鹰公会的人呢?”许昌连忙问道。
刘毅然走上前来,大声笑道:“哈哈哈哈,猎鹰公会那些小麻雀吗?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帮手,看不见人影,却帮我从重围中突破出来,还打得那帮小麻雀鸡飞狗跳!哈哈哈哈哈,我看啊,以后猎鹰公会干脆改名字叫麻雀公会算了!”
“帮手?”许昌没听明白。
许靖点点头,说:“我也见到了那样的帮手,看不见人影,只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斗气波动,转瞬之间就将一个玄级中段的斗者斩杀,帮助我脱离了围攻。”
邹展和上官紫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对视了一眼,只有他们明白许靖和刘毅然所说的帮手是怎么回事。
而小吞几乎得意忘形,不停喊道:“主人主人,他们是在夸我和小肆哦!不过主要还是夸我啦,嘿嘿嘿嘿,主人你记得要给我奖励哦!”
许昌本以为这一夜是斩风公会的大难之日,却没想到强大的对手根本就没闯入斩风公会的宅院就已经被打得四散奔逃,他感激四个年轻的“救星”,同时更是认为许靖的三个好友为斩风公会带来了幸运。
“快去让厨房准备酒肉,我们要为今夜的平安好好庆祝一番!”许昌举起手臂来,一声高喊。
斩风公会里,顿时传出一阵阵的欢呼,为今夜兵不血刃的度过感到无比庆幸。
看到斩风公会的成员如此高兴,邹展也满心的欣喜,不过他只是来确认一下斩风公会有没有受到损失的,为了不引起猎鹰公会的怀疑,他们必须尽快返回。
推辞了许昌的酒肉款待之后,四人便匆匆离开了斩风公会,分散开来,分别前往斗者协会的传送阵,返回樊城。邹展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等到小吞确认周围没有威胁之后,他才取出易容斗器,重新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然后赶往传送阵。
对于斩风公会而言,这是幸运的一夜,而对于猎鹰公会而言,这则是耻辱的一夜。
三十个玄级斗者秘密夜袭斩风公会,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连斩风公会的宅院都没踏入,就遭到如此重创。
猎鹰公会的会长站在一座高楼的顶端,漠然地望向猎鹰公会大门外,看着夜色之下陆陆续续返回的斗者。
几乎所有斗者身上都带着伤,其中几个还是重伤,连走路都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然而其他成员心理上收到了严重的打击,即使从那些重伤的斗者身边经过,也没有出手搀扶一把,而是加快速度走向猎鹰公会大门,仿佛只有进了猎鹰公会的门,他们才能感觉到安全。
对于这些残存下来的斗者而言,这是一个恐怖的夜晚,对手的强大是他们远远没有想到的。
那几个蒙着脸的斗者还好,实力一般,在他们的围攻下还受了伤,然而后来突然出现的对手的实力就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了,不见其踪影,下手却很重,手法残忍,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鲜血试炼的高手!
高楼顶上,一个头发花白的枯瘦老人站在猎鹰公会会长身边,望向楼下,默默数算着返回的斗者的数量。
等到最后再也看不到夜色之下有人影了,老人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段鹰啊,只是一个边境城市的公会而已,对于猎鹰公会来说只能算二三流的斗者公会,值得如此吗?”
会长段鹰听到老者的声音,这才将视线从夜色下的街道上挪回来,平静地说:“大长老,这有什么不值得的。”
大长老又是一声叹息,说:“派出去三十个玄级斗者,最后回来的只有十六个人。为了给区区一个斩风公会制造压力,这支队伍损失了近一半的人!甚至连三等成员的主管都没能回来!猎鹰公会因斩风公会所受的损失,已经远超过斩风公会本身的价值了啊!”
段鹰却并没有被大长老的话说动,他反而一挥衣袖,大声说道:“大长老,你说出这样的话,也太助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气势了吧?损失十几个三等成员算什么,我猎鹰公会还有更多的成员,我还拥有身经百战的四等五等成员!区区斩风公会,难道我猎鹰公会还真的吞不下不成?”
段鹰的话让大长老语塞,大长老望着身边这个年约十,满怀野心的人。虽然他是段鹰的伯父,段鹰更是立他为大长老,作为猎鹰公会的左膀右臂,但他的话,段鹰很少有真正听进去的时候。
大长老并不反对段鹰吞并小公会来壮大自己实力的做法,但猎鹰公会的吞并历史中从未栽过如此重的跟头,大长老认为,与其固执于吞没斩风公会的计划,还不如放任不管,等到时机成熟了,再给予其重创,让其再无翻身的机会。
但段鹰却不那么想,他越是在斩风公会的面前栽跟头,就越是想挫败许昌,同时收割斩风公会现有的果实。
最后,大长老忍无可忍,依然将刚才没有说的话说了出来:“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啊,我可是已经听说,那斩风公会与上官家族有来往,并且是得到了上官家族的庇护啊!起初我还以为是传闻,但看今夜这一战,似乎真有此事,要不然以斩风公会的实力怎么可能重创这支夜袭队伍?”
段鹰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一派胡言!大长老,我笨以为你还清醒,没想到你也听信了斩风公会散布的糊涂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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