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会议开过,大家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剩下三颗珠子的能量聚集方式找到。
既然家里没这么多负面情绪,那就只能到外面去找了。
还是何星给了主意。
“去大柳街转转吧,那里是酒吧,哪天晚上都不会闲着。”
洛依依大喜:“去酒吧?好啊好啊!”
夏小迟大惊:“我们都还没喊好呢,你才十岁那么起劲干什么啊?”
“有架打啊!”洛依依扬起拳头。
你现在真的是飘了啊!
岳珊珊瞪自己丈夫:“带孩子们逛酒吧,亏你想的出来。”
王悦嘉:“我到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江英杰也道:“剩下的珠子需要的多半都不是好情绪,越是糟糕地方,越是容易得到。”
何星:“事急从权。”
岳珊珊想了想,觉得也是:“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
“那个怎么办?”夏小迟用下巴指指屋里,何来正在看动画片,大喊大叫:“我是蟾蜍仙人!”
想想把何来独自一人放屋里风险太大,岳珊珊一咬牙:“一起去。”
一家七口就这么浩浩荡荡杀奔大柳街而去。
梁沟镇屁大点地方,很快就到。
大柳街上大约有十多家酒吧,一到晚上就热闹无比。
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喝得醉醺醺在酒吧门口呕吐,闹事,打架,捡尸等等。
难得家长开恩,奉天承运,夏小迟洛依依趾高气扬的迈进人生禁区。
一路上岳珊珊不断警告,只能看看,不能碰,不能喝酒,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但说到最后,发现最要注意的是亲生儿子——何来年纪最小,也最是好奇。看着那片灯红酒绿,时不时就大喊大叫,稀奇无比。
一对男女在街上搂抱亲热,何来看的目不转睛。岳珊珊忙把他头扭过去,没想到另一边还有一对,更可怕的还是两个男人,岳珊珊只能再把儿子转回过去:“好孩子不看这些。”
何星也想捂洛依依的眼睛,被洛依依不耐烦拍落:“爸,我都是十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以后可不许来!”何星道。
“那不行。”洛依依竟然拒绝。
她说:“我还得过来收保护费呢。”
何星大吃一惊,这孩子现在心怎么这么野?
王悦嘉和江英杰则关注夏小迟的手串:“怎么样了?有动静没?”
“没。”夏小迟摇头。
这个回答让大家失望。
一条街走到头,四颗珠子都没什么动静,恐惧也就罢了。酒吧是开心的地方,没什么人有恐惧,但其他的也没有,就难免让人郁闷。
“可能距离远了,我觉得还得进去看看。”夏小迟说。
“还要进去?”岳珊珊立刻神经过敏了。
“之前几颗珠子灌满,都是近距离的。要不然这世界每天这么多人开心欢乐,为什么我没反应?”夏小迟回答。
珠子虽然能够吸收情绪,但有两个前提,一个是情绪要明显,二就是要有距离,两者又有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情绪强烈,那么距离远些也是可以的。从这方面理解,昨天杨婶的情绪还是蛮强烈的。
岳珊珊想想也对,道:“手串给我,我带进去试试。”
夏小迟很是不情愿的摘下来交给岳珊珊,岳珊珊接过想戴上,没想到那手串竟然无法张开,就像是一团钢铁,死活不松。
“这是什么情况?”岳珊珊惊讶。
夏小迟接过,却发现手串在自己手上却是活动自如。
夏小迟乐了:“妈,这应该就是仙人传说的认主了。嘿嘿,这手串认我是主人,谁都不能用。”
原来自己这个主人果然还是有意义的,只是串串你只让我带,珠子却分给大家,你这到底几个意思?
“还有这种事?我试试。”王悦嘉接过来,发现自己竟然也无法戴上。
大家都试了一回,确认手串果然只有夏小迟能带,其他人都是无法使用的。
这下没辙了,岳珊珊道:“那好吧,大家一起进去,不许喝酒。”
何星委婉道:“进了酒吧不喝酒,人家会赶我们出来的。”
“那就一人一瓶,少喝点。”岳珊珊叮嘱。
说着已指向一处酒吧。
夜色酒吧。
看了看酒吧名,江英杰道:“要不……你们进去,我就不去了。”
“干什么?怕遇到老相好?”王悦嘉调笑着看他。
“胡说什么呢,这种地方我不怎么来的。”江英杰缩缩脖子:“去就去呗。”
一家七口就这么浩浩荡荡进了酒吧。
酒吧很热闹,灯光旋转,一些人在上面载歌载舞,下面的人都在喝酒聊天,音乐闹得震天响。
一家人刚坐下,一名红发姑娘已端着酒走过来:“呦,英少,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夏小迟等人的目光瞬间落在江英杰头上。
江英杰只觉得眼前一黑,对岳珊珊解释道:“有时候下了班就过来喝一杯,消遣一下。”
岳珊珊理解的点头:“你也是大人了,妈不管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
“诶。”
旁边女人看看岳珊珊,再看江英杰:“你妈?开什么玩笑,这么年轻。”
江英杰今年二十四,岳珊珊三十五,虽然岳珊珊自己是感觉年华易逝,但因为保养不错,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所以看起来不像母子,更象姐弟。难怪红发女不相信了。
作为女人,听到这话是很开心的。
江英杰眼白一翻:“要你管?四瓶啤酒。”
“七个人,四瓶?”
“对,四瓶,小的不喝。”江英杰开始掏钱。
夏小迟想说我喝,但想想还是闭嘴。
唉,十六岁没人权啊。
红发姑娘冷笑着点上支烟:“别怪我没提醒你,七哥可是找过你好几回了。”
说着留下四瓶啤酒走了。
江英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岳珊珊凑过来问:“七哥是谁?”
江英杰笑笑:“没事,就是喝酒认识的一个朋友。”
何星若有所思:“她说的那个七哥,不会是东湖武馆的周七夜吧?”
江英杰大吃一惊:“爸你认识?”
何星傲然回答:“笑话,在这粱沟镇的一亩三分地上,但凡是脑袋开过瓢,下体流过脓的,哪个我不认识?”
岳珊珊冷哼一声,何星这才想起妇科圣手这个词在岳珊珊这里是个忌讳。要不是妇科利润高,赚钱多,岳珊珊早就不许自己干了。就这,每次行房前还都要沐浴更衣,三洗其吊,唯恐他哪次看病时按捺不住,勇闯毒穴。
这刻说错了话,心神一颤,立时低头喝闷酒。
何来不识趣的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上手抢酒杯,被何星一巴掌拍开,何来嗷的就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少数人的注意。
一名全身肌肉鼓胀,两条胳膊都为之外扩的彪形大汉摇摆着走过来,来到江英杰身边:“江英杰,你小子还敢过来?”
听到这话,大家都紧张起来。
岳珊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儿子莫不是在外面赌钱欠了高利贷?
洛依依则兴奋的在心里喊:打,打,打!
夏小迟则紧张的关注着珠子,看有没有动静。
何来则停止了哭声,大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唯有何星作为一家之主,主动出现:“七夜?怎么了?”
“何大夫?”看到何星,周七夜很是客气。
道上混的,永远尊重两种人,一种是大夫,一种是律师。
何星问:“出什么事了吗?”
周七夜看了眼江英杰,道:“这小子玩了我妹妹就跑,我都找他好几天了。怎么,何大夫,你和这小子认识?”
“哦。这样啊。”何星立刻转了念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我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