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室,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身金色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与一个雍容华贵人相对而坐把酒言欢。
男子面如观玉,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此人正是蓝风帝国的国王蓝风,其含笑的看着人道:“王后,这是黑玉帝国的佳酿美酒黑玉香,你尝尝觉得味道如何?”
人温柔一笑,优雅的拿起手边的玉制酒杯,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上一口,“嗯,这黑玉香果然,”
话还没说,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已是从殿外赶来,接着扑倒在大殿上,“国王,王后,罪臣苍夜来此领死。”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冷声问道:“苍夜,你不去保护广儿,来这里做什么?”
“国王,罪臣该死,蓝广王子在四院大战中被人杀死了。”
“什么?”人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接着摔的粉碎,“你说什么?广儿他死了?”
蓝风脸色剧变,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苍夜,你再说一遍?广儿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苍夜有些支支吾吾的,手心后背全部被汗给浸湿了。
“我叫你给我说。”蓝风怒喝一声,同时手中的酒杯化作齑粉散落下来。
苍夜咬咬牙,双手一挥,一道黑芒闪过,大殿上顿时多了一具血肉模糊,死状惨烈的尸体。从他的轮廓和衣衫上依稀可以辨认,其正是蓝广。
“广儿。”人惊呼一声,哭着扑向那具尸体,眼泪如梨花暴雨的掉落下来。
蓝风双目涌出无限的愤怒,反手一掌,雄浑的力量朝着苍夜袭去,后者躲闪不及,也不敢躲闪,直接被扇的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没用的奴才,亏你还是个武王,竟然连王子都保护不了。”
苍夜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国王饶命,王子是因为在四院之战的时候惨遭毒杀,我也不敢破坏您定下的规矩。”
蓝广眼神一寒,锐利的目光尽显杀意,“是谁下的杀手?”
“琴风,琴风学院一个叫将夏的学生,几个月之前蓝广王子曾经跟他有过一些恩怨。”苍夜低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将夏?”蓝广冷冷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正在嚎啕大哭的人眼中满是怨恨,“国王,广儿死的好惨,你一定替广儿报仇。”
蓝风看着蓝广的死状,双眉拧的像是两条死蚕,霸气的脸上阴沉的有些可怕,没想到自己当年亲自定下的规矩,如今会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苍夜,现在广儿一死,试问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苍夜心头大惊,脑袋在地面上磕的“嗵,嗵”作响,“国王,求您饶命啊!请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现在就去把那个臭小子给杀了。”
蓝风眉宇间涌出莫大的厌恶,“哼,当年我亲自定下的规矩,你现在去把他杀了话,我蓝风帝国颜面何存?”
“这?”
地面的人连忙哀求道:“国王,你不能就这样让广儿白白死了,他可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蓝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中变得阴寒,“苍夜,去把那小子的人头带回来,事情做的干净点,要是让任何一个人发觉是我让你干的,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苍夜身体大震,恐惧的拜头应允,“是,国王。”
帝都司徒家,气派华丽的大堂上静悄悄的,空气中的气氛诡异而又宁静,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子双手背负在身后,背对着大堂门口,此人正是司徒家的族长司徒狂。下方站着七八个面露愤怒和惋惜之色司徒家高层长老。
大堂的中央,一具用白布蒙着的尸体渗透出一丝丝的血渍。接着门口急速冲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其身上。
当男子看到地面上的白布时,身体忍不住一颤,接着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把白布拉开。“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司徒严那惨不忍睹的尸身,头,手,身体皆以分开,众人无不皱眉。
男子的瞳孔变的鲜红,双拳捏的咯咯作响,抬头看向大堂上的司徒狂,“爹,请容许我现在去把琴风学院的臭小子碎尸万段。”
司徒狂缓缓的回过身来,狠厉的老眼悲伤一闪而过,“齐儿,严儿是在四院大战被杀死的,你现在去杀了那臭小子,你想与皇室为敌?”
“可是,爹,严儿难道就这么白死了?”司徒齐几乎是吼出来的,脸色涨的通红。
司徒狂深吸一口凉气,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包含着无尽色杀意,“去吧!下手干净点,最好能是在帝都之外。”
大堂上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心中也都明了,凡是得罪司徒家的,都没有好下场。
将夏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帝都的大街小巷,而他的身份也被知情人出来,原来那个在四院之战中斩杀蓝风帝国王子和司徒家大少爷的竟然是十六年前被谢安逐出家族的盲人男婴,此消息一出,整个帝都陷入了一片轰动。除去皇室和司徒家之外,谢家也无疑是处于震撼之中。
相比司徒严和蓝广,谢安就要好的多,将夏有意留其一命,所以也只是个重伤。谢家族长谢成置身高堂,凌厉的双目扫视着下方的一众长老,其中也包括唆使自己赶走谢玄一家人的谢杀。
“没想到,真没想到,将近十六年过去了,谢玄的儿子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帝都。小小年纪,五级武者,四阶大琴师,此乃天才也。”下方一身材较矮胖的谢家长老发出一声感叹,当年就是在这间屋子内,谢玄一家人被赶走的。
谢成眉头一挑,沉声问道:“各位长老,你们有什么话说?”
发出感叹的矮胖长老上前一步说道:“族长,我觉得将夏此次没有对谢安下杀手,是在像我们谢家示好,我们若是能把他和谢玄夫妇请回来,再对那小子加以培养,日后定然是我谢家的一件利器。”
“哼,谢阳长老此言差异吧!”一身红色长袍的谢杀冷笑一声,继而向谢成一抱拳,“族长,谢玄的儿子恐怕对我们谢家已经没有任何的情义可言,你看看他的名字,将夏,是跟他的母亲一个姓,而不是姓谢,这一点你要认清楚。”
叫谢阳的矮胖长老一甩衣袖,没好气的回道:“谢杀,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他恨我们谢家的话,为什么将夏要对谢安手下留情了?”
“嘿嘿,谢阳长老这话在理,我就不解释什么了。”谢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各位,将夏先杀蓝广,再杀司徒严,你们认为皇室和司徒家会放过他吗?就算皇室定下的规矩,四院之战可以杀人,但是仅凭着这么一个规矩,就可以换取将夏的性命?要是真的把将夏召回家族的话,我们谢家定然受到皇室和司徒家的双重打压,是福是祸各位还不清楚吗?”
谢杀一言可谓是惊醒梦中人,饶是谢阳都不再开口说话。谢成眉头紧皱,略作思索之后沉声说道:“将夏早在十六年前被我逐出家族,所以他的生死跟我们无关,此事以后也就不再提了。”
“是,族长。”
众人齐声答应,谢阳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唯有心中暗道:希望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晚风拂面,树梢摆动,琴风学院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的热闹之中。
“将夏师兄真是太棒了,我以后就跟着他混了。““不错,这么年轻的武者兼琴师,我们琴风学院想不崛起都不行了。”
“对,对,哈哈。”
训练场上一众师生手持酒瓶大吃大喝,口中对将夏赞叹不已,孰不知就在半个月前,众人还对将夏意见颇多。人都是现实的,每当看到你成功的光环,就会忘记以前的纠葛。
将夏安静的坐在一棵大树之下,双手枕在脑后,身体斜靠在树干之上,左边肩膀还在隐隐作痛,想要成功,必然付出一定的代价。
“将夏,原来你躲在这里啊!真让我好找。”大大咧咧的女声传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叶蓉,她手中拿着两壶美酒,跟着在将夏旁边坐下。
“将夏,喝不喝酒?”
“嗯!”将夏点点头,一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壶,张口就往嘴里倒,浓烈的辛辣味道呛的将夏喷洒一地。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叶蓉笑的花枝乱颤,“你把这当水喝吗?连我都不敢这么大口的喝,哈哈哈哈。”
将夏狠狠的瞪了其一眼,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叶蓉忍着笑意,把俏脸凑到将夏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将夏,院长给你颁发什么奖品了?”
将夏一愣,然后回答道:“一万个金币和一把武器。”
“什么武器?给我看看行吗?”叶蓉睁大眼睛,玉手不禁环上了将夏的胳膊。
将夏身体一震,轻轻的把手抽出来,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经常挽着自己手臂的乖巧可爱女孩。
叶蓉也是注意到将夏的表情变化,不由的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哼,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不给看就不给看,还不理人。”
将夏愕然了,无奈的摇摇头,“叶大小姐,我没说不给你看啊!”接着空气突然躁动,淡淡的炽热感迎面扑来。
叶蓉眼睛一亮,只见将夏的手中握着一柄剑身一米多长的红色长剑,长剑的剑柄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的气息也是从火焰上发出来的。
叶蓉一眨不眨的盯着长剑,柳眉轻蹙,接着一拍手,“这把剑我知道,叫做“焚炎”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将夏吃了一惊。
“嘿嘿,我当然知道了。”叶蓉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这把“焚炎”是当年蓝风帝国第一勇士,伯战风的武器。真没想到伯河院长舍得把它送给你。”
“伯战风是谁?”将夏更是疑惑的找不到边了。
没想到叶蓉更加的惊讶,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伯,伯河院长没有告诉你的吗?”
“好吧!如果你愿意喊我一声师姐的话,我就把伯战风是谁告诉你。”
将夏白了其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爱说不说。”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小气的男人。”叶蓉不满的撇撇嘴,开始讲诉伯战风的事迹,“听名字的话,你应该能想到他跟七阶天琴师伯惊风联想到一起吧?”
“嗯。”将夏点点头。
“伯战风是伯河院长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当年跟伯惊风是伯河院长一生的骄傲,三十岁不到就有武王的实力,整个蓝风帝国都羡慕伯河院长有如此优秀的儿子。”
“然后呢?”
叶蓉的美目中闪过一丝惋惜,“可能是伯河院长太幸运了,结果上天都妒忌他,早在二十年前,三十岁的伯战风在一个名为啸风崖的地方失踪了,伯河院长带人找了将近半年,最后只找到了焚炎剑,而伯战风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什么?”将夏脸色一变,“那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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