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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那姓李的可没安好心,一下把咱们支派到了岳州,肯定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打算。那个人骨子里头尽是坏水,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是刚一离开李子渊的坐舰,来到自家的船上,孙安明便在一旁轻声提醒着提督,在他看来,水师被支派到岳州肯定有什么阴谋。
“嗯,安不安好心不重要,只要咱们恪守来时的计划,就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因为出身漕帮的关系,所以在忠义军中的诸多将领之中潘子钦素来都以老练沉稳而著称,所以他并不想和他人争功攻城,现在去了岳州那地方,反倒让他松了口气,至少那里比武昌更容易攻打。
也正因如此他反而闲闲地和孙安明、孙浩然两人聊了起来。
“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来助战的,也就是说,咱们只是客人,只是帮少司马壮壮声势,仅此而已经,要是让咱们冒着性命危险去帮少司马夺城,那是万万不行的,别说领兵的是他李子渊,就是少司马在这里,让咱们弟兄们冒险夺城,也不行,忠义军的血可以流,但不能白白便宜其它人!这李临川既然想自己攻城,那便让他们攻去,他们伤亡再多又与你我何干。”
身为长江水师提督的潘子钦,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注意到孙浩然一直不说话,便问道。
“正明,你可是有其它的想法。”
作为长江水师右翼领队翼长的孙浩然听提督问他,便直接问道。
“提督,我觉得这李临川不一定是托大,毕竟现在武昌城里的粮库已经被烧了,城里没有了粮食,自然少不了几天,而且军心也会动荡,如此一来,这武昌想要打下来,倒也简单。他现在把咱们往岳洲一支派,估计还是有他的打算。他恐怕是想借咱们手,帮他夺下岳州,如此一来,这武昌之地就可以尽入其囊中,这小子当真是用兵的行家。。”
孙浩然的话让潘子钦的眉头一挑,他的脑海中立即呈现出沿江的地形,那岳州正好位于洞庭湖口,欲从洞庭湖进入长江非得经过岳州不可,若是岳州为其占据,那么就等于切断了武昌与长沙之间的联系,到时候其自然可以徐徐图谋武昌周围府县。就这方面来说,岳州甚至比武昌还重要。甚至可以说关系到她将来能不能在武昌站住脚,能不能在这里安心稳坐钓鱼台。
“这个李临川,当真是心机极深,他是想借咱们之后助他拿下岳州,如此一来,就可以轻松的图谋湖广了!”
想着自己居然轻易的便上了李子渊“当”,潘子钦的心底倒是不恼,他看着李子渊的座舰,冷笑道。
“不过,我倒是想看看,没有咱们,他怎么拿武昌!”
在潘子钦看来,即便是武昌城的粮库已经被烧了。想要打下这座城,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攻城总是要损兵折将。他李子渊是心有他图,可是到最后,他总归是要这武昌城付出代价。
“军门,没有忠义军的水师相助,到时候,咱们怎么攻武昌?”
几乎是在潘子钦等人刚一离开,孙兴平立即表示了不满。毕竟谁都知道,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攻打武昌就是为了等忠义军的水师。想要打下这里必须要得到水师的帮助不可。
“军门,虽说咱们在武昌周围的山上架起了大炮,一声令下就可轰城,可攻城靠咱们的大炮不顶用,非得靠忠义军水师的重炮不可!”
孙兴平口中的“重炮”指的是忠义军水师使用的短管重炮,虽说其射程较近但是重达50斤的炮弹的威力远不是五斤、六斤炮所能相比,在攻汉阳的时候,水师不过只用那重炮对准城墙轰了一百余炮,就轻易轰塌了汉阳城墙,原本他们可是寻思着靠水师轰开武昌城墙,然后再攻进武昌,现在倒好,这水师却被李子渊支派到了岳州。
如此一来,没有了水师的重炮,岂不意味着弟兄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打下这武昌。这样的话,反倒有些得不偿失了。
面对下属的不解,李子渊只是微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李安却跳起来说道:
“没有了忠义军水师,咱们还能不会攻城?若是你不敢攻,这武昌便由我领兵去攻,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当年都能拿下南昌,就拿不下武昌!难不成这武昌还是铜墙铁壁不成!”
孙兴平还要争的时候,李子渊挥手阻止,然后,用凌厉的眼锋环视了一下众将,沉声说道。
“你们要先明白一点,武昌虽然重要,可岳州更重要。岳州是湖广的门户,只要岳州在本军门之手,我等就可以徐徐攻取湖广诸县,到时候这湖广就可尽归我大明!”
当然,他的潜台词里还有一句——九江!
九江同样也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要岳州、九江在他的控制之下,到时候洪承畴也好、张煌言也罢,不过都是“瓮中之鳖”,他们一个会被堵在洞庭湖以南,一个会被堵在鄱阳湖以南。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朝着身边的姚启圣看去,与其它人不同,这姚启圣曾是清虏汉军旗旗丁,去年达素兵败时身为浙江人的他凭着一口的江浙官话,化妆成平民逃往江南,在其刚过江南的时候,就被急欲扩充实力的李子渊强拉入军中,被拉入军中的姚启圣在为了能有出头之日,正如当初主动依附于在旗的族人一样,主动投效李子渊,为其出谋划策,如此才成为其幕僚。而“西控岳州、东制九江,立足武昌”正是姚启圣所做的谋划。
或许其它人不知道李子渊的想法,但是姚启圣却早就猜到了其不甘人下的野心,所以李子渊才会采纳他的这个建议。
甚至之所以引其为军师,也正是因为姚启圣能够看到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能够看到他内心中无法抑制的野心。
当然,李子渊同样也能够看到姚启圣内心深处的野心。他们两个人不过是互取所需罢了。
“军门所言极是,若要立足武昌,非得拿下岳州不可,若不下岳州,纵是武昌在我军之中,我军亦难以于此立足,所以这岳州非夺不可。而洪贼亦深知岳州之重,所以其才委派亲信张勇率领万余清军精锐驻守,我军欲下此城,非得水师助阵不可!若无水师助阵,恐难下此城!”
见军门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姚启圣便对众人言道着岳州的重要性。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他们立即明白了军门的意思,是借水师帮助,先取下岳州,有了岳州才能徐徐图谋湖广。
“熙止,所言甚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个道理大家都懂的。怎么样?现在大家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在姚启圣一番解释之后,李子渊看着诸将问道。在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其它意见之后,他才肃声说道。
“现在我命令:进攻武昌即日开始,命水师于西北沿江炮击汉阳门、平湖门、文昌门,南路军进攻望山门、保安门、中和门,北路军攻取武胜门,要求十天内占领全城。得手后,以城中平湖门、岳阳门为界,分别搜索肃清城内残余和隐藏之敌,务求保证不有一个漏网之鱼。目前守城清军因水土不服加之为我军包围,以至于士气涣散,毋须过多兵力助战……至于城内各个衙署,要尽量避免损伤,以备将来我军使用,以上命令立即执行,不得延误!”
因为出身于忠义军的关系,所以李子渊的军中仍然带着浓浓的忠义军作风,很多习惯或许他们已经离开忠义军,但是在忠义军中养成的习惯却没有改变,从召开军事会议再到下达命令,完全是一副忠义军的色彩,准确的来说是朱明忠的特色,而这些特色大抵上都是朱明忠从后世的军事电影中学到的,而这些来自于后市影视剧中的习惯,同样也影响到了李子渊以及他麾下的下属,众将听到命令后,纷纷起身肃立服从道。
“是!”
没有多余的废话,不过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不像旧时军中服从时需要用“谨遵”之类的话语,军令如山,无须多言。
随后李子渊一摆手,众将这才重新坐下,纷纷问道。
“军门,拿下武昌之后,下一步打哪里?”
对于拿下武昌,众人并没有丝毫疑问,他们相信能够轻取武昌,毕竟现在武昌已经成为一座孤城。而且武昌城中已经没有了粮草,想要打下这样的城市,也是再简单不过。
面对众人的问题,李子渊说道。
“不,下一步先把武昌周围的府县拿下来,巩固武昌的外围,自此之后,这武昌就是咱们的根本,只要能够在这里站住脚,那么将来大军就以此为后方实施北伐,届时我等既可于襄阳北伐京师!到那时,各位皆是我大明中兴之功勋,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一句封侯拜相,只使得这军中诸将无不是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他们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的眼界,对于他们来说,能混到现在这一步,已经远超过他们的想象,这会听李子渊说将来能够“封侯拜相”,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而王教全的大胡子更是乐的一耸一耸的,抢先说道:
“翼王殿下,那打襄阳有我的份吗?”
别他王教全是个粗人,可是他一开口便是襄阳,其目的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为了将来做北伐的先锋,而其它人也跟着争道。
“军门,还有我哪!”
见麾下的诸将争起了襄阳来,明白他们心思的李子渊并没有道破,但凡是人,谁没有飞黄腾达的梦想,有这样的梦想,才会有动力不是。所以他只是说道:
“大家先别争,今后的仗有得打哩,武昌安定之后,咱们不仅要攻取襄阳,还要取郧阳、荆宜,什么时候出兵以后再定,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依我看来,眼下最重要是先拿下武昌。诸位兄弟准备先把武昌的清虏解决了,不把武昌拿下来,一切都是空谈!”
李子渊的话声一落,姚启圣更是在连连点头道:
“军门英见,武昌是我等此次西征的根本,只有夺下了武昌,才能以武昌为中心向周边扫荡,武昌为我军夺取之后,湖广自然可定。”
王教全咧开胡子大笑道:
“哼哼,这拿下武昌不难,只要炸开了城墙,就刘芳名宁夏镇那两万多病卒,就凭咱们差不多三万人足可对付他了。这个狗汉奸,这一回可要送他去见阎王了!”
对于刘芳名,他们并不陌生,当初刘芳名可是一路行军至黄州,差点与他们在九江碰上。
到最后如果不是因为达素于江北兵败的消息传出来,已经行军至黄州的刘芳名恐怕真的会用兵九江,当时李子渊所部正驻定于九江。现在他们显然是忘记当初因为刘芳名统帅大军进攻时的惶惶不安。对清军无不是一副轻视模样,之所以轻敌原因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在江西的锐不可当,成就了他们现在这股气势,自然也就瞧不上宁夏镇的那些病卒。
所以说起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有把刘方明还有他麾下的宁夏镇的那些官兵看在眼里。
看着他们的这副模样,姚启圣只是在心中略微一笑,他知道士气正是这样打出来的,忠义军是这样,当年的八旗也是这样。
这种目空一切的士气正是靠着一场场胜利所奠定的。而且这种士气会随着他们的胜利不断的壮大。
看着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模样,姚启圣的心里不禁想到了江北的忠义军,恐怕他们在打仗之前也是如此吧?甚至可能比这些人更加自大。更加狂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胜利。想到这,姚启圣的心里冒出了另一个念头来。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将来想要打败他们倒也不是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