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战死沙场一直是我的愿望,请让我担任先锋!”女圣骑士玛尔兰半跪在地上请战。
“好,你带着所有骑兵先走,沿途的补给我都安排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拿下瑟伯切尔!等待大军的到来!”
“遵命,殿下!”女骑士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直接在阵前割断头发,借此表明不胜即死的决心,之后就领着三千骑马步兵向西方疾驰。
凡妮莎看向老弗丁,意思是自己已经装完逼了,剩下的事就该交给你了。
老弗丁点点头,这种阵前动员他也可以做,但考虑到凡妮莎的贡献,他还是把这个机会让了出去,如果他不想谋朝篡位的话,目前的威望已经足够了。
大军出发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谁探路,谁殿后,谁去找水源,在什么地方扎营,谁的营地在前面,谁的营地在后面都有讲究,不能胡来。
大军第一天就进入银松森林,汇合了北上的第一军团,凡妮莎也把军团的指挥权交给老弗丁。
存放在影牙城堡里的物资全部拿出来,士兵休息一晚,第二天赶往瑟伯切尔。
他们赶到的时候,女骑士玛尔兰已经拿下了这个小镇。
战斗极为轻松,凡妮莎之前已经命令食人魔带着狗头人袭击了一波,之后狼人又来杀了一波。
被遗忘者体力充沛,但身体受损的话,还是很影响战斗力的。
瑟伯切尔只有两个亡灵法师,面对诸多伤者,根本修复不过来,等到女圣骑士玛尔兰带着三千先锋赶到的时候,这座小镇的驻军连一百五十人都不到了。
二十比一,一方是精锐,一方全是伤兵,势如破竹,玛尔兰轻松消灭了所有被遗忘者,取得了这场战争的首胜。
大军随后赶到,休整第二晚,在确定希尔瓦娜斯依然在攻打斯坦索姆后,正式北上,进攻洛丹伦王都。
“大领主你带着部队北上,我去给他们送个礼物。”凡妮莎换掉那身拉风的审判战甲,为了把尽可能多的敌人从城市里吸引出来,她要去制造一点事端。
“小心!”
“好。”
凡妮莎脱离大部队,不得不又当了一次坐骑,载着吉安娜飞向王都。
没办法,这些主城附近都有检测传送的装置和魔法,暴风城有,这里也有。
提瑞斯法林地持续的下雨把凡妮莎的羽毛又打湿了,为了躲避幽暗城附近骑乘蝙蝠的巡哨,她们贴着地面飞行,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来到一处事先计算出来的战场。
“再往左边一点。”
“不对,你飞过头了。”
“再往右边一点。”
吉安娜用一种很巧妙的方法侦测附近的魔法能量,她避开幽暗城设置的诸多警报,最终找到了一个原始魔力节点。
凡妮莎先是变成猎豹,把身上的雨水都甩掉,吉安娜觉得她甩水珠的样子特别好玩,但也知道现在时间紧张,绷着俏脸,强忍着没敢笑。
“怎么了?这么奇怪的表情?”凡妮莎有点纳闷。
“没事,没事”吉安娜目视前方,可不会说刚才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养的那些小动物。
“奇奇怪怪的。”小声嘀咕一句,凡妮莎左右看看,他们现在这个位置正好位于洛丹伦王都的正门方向,而王都遗址的下方,就是被遗忘者的幽暗城。
在那种类似于下水道一样的环境里作战,人类军队最擅长的阵型根本施展不开,幽暗城的地下管道内又流淌着浓郁的亡灵瘟疫,被遗忘者不在乎,人类可挡不住。
凡妮莎的办法就是把敌人尽可能地引出来,之后炸弹洗地,坦克碾压,骑兵冲锋,最后步兵压上。
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高深计谋了,拼的就是硬实力。
凡妮莎狠下心,动用了一件大杀器。
她取出逐风者的禁锢之颅,把两块晶体合在一起,之后用自身火焰化解晶体上的封印。
“咱们快跑!”眼看封印即将破开,她像是扔铅球一样,把已经粘连在一起的逐风者禁锢之颅扔到王都遗址之内。
想都不想,拽着吉安娜的手,她们两个很没形象地躲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逐风者的禁锢之颅里禁锢着风元素桑德兰王子,这家伙的意识因为被分成两半,分别存放在两块晶体内,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头脑非常不清醒。可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回归了正常,外界封印更是在飞速溶解,他想都不想就在内部用力,之后爆发出全部能量,一下子就从晶体内冲了出来。
巨大的风声呼啸而至,白雾般的气体直冲云霄,连天空的阴云都被吹散了一大片。
设置在洛丹伦王都遗址上的诸多魔法警报响个不停,位于地下幽暗城内的守卫也全被惊动,一群被遗忘者放下手边的工作,紧张地看向头顶。
桑德兰王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脚下还有一座城市,还有这么一群奇特的生命体,他太渴望自由了,收束心神,白雾重新聚集成身体。
虽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点怪,但只要不是炎魔之王的地方就行,风有无孔不入的特性,只要稍微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破开空间,找到回去的路。
和炎魔之王只是投影进入物质界不同,他现在的身体就是本体,那么多年的囚禁,加上又远离风元素的大本营天空之墙,导致他实力缩水严重。
炎魔之王在熔火之心的投影就有十米高,而风元素王子的这个本体现在也没超过二十米。
巨大的气旋构成了他的身体,近乎凝聚成实质的风元素化作铠甲,这位桑德兰王子更是从禁锢着自己的晶体中抽出一把名为雷霆之怒的神器长剑。
足足三十米长的大剑
“自由了!哈哈,我自由了!感谢你把我放出来,作为报答我要唉??奇怪”他的身体有点高大,此时低头在周围寻找,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哪,自己想报恩都不知道要找谁。
人呢?到底是谁把自己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