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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燕…李秋燕…李秋燕盯上了沈秋,沈秋…沈秋…长了泪痣的沈秋却迟钝不知,有意思!好戏在后头。
直起身来,眨着眼睛,念着沈秋的名字,张利远的脑子里一下子浮出了韩秋实的脸。
小小的、圆圆的,不仔细看、不认真看都难以发现的痣,安安静静的呆着,像它的主人一样沉稳内敛。
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实与虚拟,竟然如此巧合,巧合的有些奇怪。
不过,世界上长着什么苦情痣、泪痣的人多了去了,我在这里神经过敏干什么?偏偏把沈秋和韩秋实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联想到一起,一定是脑袋受了刺激。
受刺激啊!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无巧不成书的情节我不是也写过吗?
唉,还好意思提起我那本太监了几个月的书,扔了半落不续,就差让追书的那些个爆脾气喷死。
罢罢罢,喷就喷吧,喷死我吧,照现在的情形,更是没有办法写下去了。
站起身,抻着胳膊晃着头,端起杯刚碰到嘴边,突然传来敲门声,不等他喊进来,门缝一开,吴刚就探进了脑袋:"张科长,怎么样了?到日子了。"
"什么到日子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什么意思?放下水杯,张利远一头雾水。
“计划书啊。”摸着后脑勺,吴刚不明白一向不耽误工作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乌龙了,脑子一乱,这就乌龙了?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张利远皱起了眉头:“不是明天下午吗?"
"不是,是今天,你记错了。"没睡醒吗?搞什么?憨直的吴刚瞪着眼睛。
"真是今天?"放下手机,抓起扔在一边的计划书翻了翻,张利远抬眼道,"得,中午饭不吃了,加班!"
哎哟,你自己加班吧,可别捎上我。昨晚打了半宿麻将,还喝了两大杯扎啤,都要困成狗了,添饱了肚子,可得补觉去,"哦"了一声,缩回身子,急退两步,吴刚只想着快速闪人。
却不想"哎呀"一声,躲闪不及的向春早被吴刚结结实实踩到了脚。
"对不起,要不要紧?看我毛毛愣愣的,真是…"弯腰看了看,吴刚忙不迭的道歉。
不全怨刚子的,谁让我急三火四的要赶出去呢?看着吴刚黑红着脸,向春早笑道:"没事的,也怪我不看路。"
"到点了,不去吃午饭?"这时,周吉走了出来,看着向春早,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要出去吗?还磨蹭,秋实呢?"
"接了个电话,还在办公室呢,我先去停车场等着。"瞥了吴刚一眼,转向周吉,向春早继续道,“下午我再去趟医院,让小白早些回家舒服舒服吧。”
“好好好,你去吧。”该回避时就回避,真是个懂事明理的贤内助,秋实兄弟这回可是选对了,想着前半截话,冲着向春早投去赞许的目光,周吉拉着吴刚让开了路。
点头微笑,向春早快步下楼。
晒了一上午,车里一定像蒸笼一样烤人,我得先把车凉快好了,等秋实下来就不遭罪了,这样想着,脚步越发得快。
鬼丫头干什么呀,几个小时过去了,连了信息都不传递过来,也不知道姜阿姨的情绪好些了没有,唉,真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
"想什么呢?"正暗自嘀咕,一声门响,伴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坐进车里。
"胡思乱想呗。"踩着油门,向春早问道,"你指路,还是用导航?"
"不远,很好找,我指路吧。"系好安全带,韩秋实边说边拨着电话。
刘志强啊刘志强,你真是不消停,离都离了,还给我添什么乱啊,烦不烦?心里怨着,目视前方,向春早悄悄听着韩秋实和他妈妈之间的交流。
语气平缓,有问有答,听起来还不错!心里肯定着,暗自舒气,向春早扬起了嘴角。
"我妈还好,暂时不用惦记她。"放下手机,眯过眼来,韩秋实顿了一下,"一会儿见了冯爷爷,我来说刘志强的事,你就别为难了。"
"嗯。"太好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相求才好,愣了一下,向春早咬了咬嘴唇,"秋实,谢谢你。"
"生分了,跟我客气什么?为你分担点儿烦心事不是我应该的吗?"睨着向春早,韩秋实扬了扬眉毛,低声道,"不然,我还能作什么让你欢喜、满意?"
作什么?转过头来瞄了一眼,正碰见有内容的目光看过来,刷的红了脸,毫无预见的向春早只觉得神经猛地一绷,顿时心惊肉跳,哑了声音。
不正经,真是不正经!怎么可以这样不正经!攥着方向盘,向春早心中狂喊。
"喂,不要溜号嘛,正心开车!"偏偏的,惹得人把持不住的韩秋实偏偏这样嗔道。
天呐,这人怎么完全没了章法!这…这…这,等我…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收拾你!
可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是更没有模样,我…我又能把你怎样?还不是无招架之力,除了挨宰还是挨宰?这样一想,更是羞得不行,绯红没到了后脖子,向春早恨不能弥进空气里。
春早姐,我知道你心里的难处,我体谅你无奈的妥协,我不帮你谁帮你?
尽管我非常讨厌刘志强,不想与他产生任何交集,可是,事关你们母女的切身利益,既然无法躲开,我就迎刃而上好了。
总不能让你徘徊在理性与感性的边缘,权衡拿捏个没完。你的精神有多疲累,我会感知不到吗?若不是太过纠结,你从不知疲倦的身体会支撑不住吗?
都感知了,我还能只顾及自己的情绪和喜好,选择作壁上观,退而求其次吗?
不能!绝对不能!我不能够小人之见,自私自利,所以,我要尽快见到冯爷爷。
因为我知道,吴世祖的软肋就是当年的那件事。
即使是根木头,即使见利忘义,他还没有泯灭人性。不然,当年他不会跪倒在平叔坟前哀嚎痛哭,他不会躲开妈妈的质问狂奔而去,他不会离开妻女隐匿其身,让她们愤恨绝望,直至离婚。
所以,平叔的怅然离世,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就是我们手中的一件法器。只要冯爷爷现身相助,一定会手到擒来,解决所有的问题,当然包括刘志强的事。
依旧睨着面红耳赤的向春早,表里不一的韩秋实却在心里暗暗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