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沉声道:“大家小心领头的那只大个老鼠,那是一只尚未完全蜕化成宠兽的凶鼠。”
其他三人闻言都向那只大老鼠看下。
那个大家伙在鼠群中宛如巨人,鼠毛看起来很坚硬的样子,奔跑起来很快,还有气势,好似坦克。但是它并未冲在最前面,身体隐藏在鼠群中,不时地吱吱叫两声,好似在指挥鼠群。确实是个狡诈的家伙,很懂得隐藏自己。
刀疤脸又道:“大家不用担心,这头凶鼠不是太强,爪牙都不够锋利。比一条狗也强不了多少。”
但是想想,一条狗的力量,浓缩到一只老鼠体内,那也很厉害了。
相比廖虎兄弟俩,张青阳有更多体会。之前大头弄死吃了半拉的那头大老鼠,就比这只要大不少。而且气势更加凶悍,爪牙都亮着一抹金属似地光泽。这只就要弱的多了。
鼠群在凶鼠的带领下,急速冲来,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冲到眼前。
几人手中有武器,就是廖虎兄弟俩,胆气都壮了不少。
骨矛虽然简陋,但是用来对付老鼠也勉强够用。
人、鼠刚一接触,鼠群中就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刀疤脸在四人中战技最是娴熟,骨矛如同一条毒蛇般连连刺了两下,就将两只老鼠刺了个透心凉。刀疤脸挥动骨矛,“啪啪”两声,就将两只跳起的老鼠给拍飞出去。
串在骨矛上的两只老鼠也在惯性力量下,被甩飞出去。骨矛在刀疤脸手中如同数条不断出击的毒蛇,只是几个呼吸,就有十来只老鼠被弄死弄残。
相比刀疤脸的战技,张青阳就差了一筹。在他手中的骨矛就显得笨拙许多,刺击不够灵活,角度和时机都把握的不够恰到好处。但是张青阳力量大啊,黑熊锻体术给他提供源源不断地力量,骨矛一扫一片,凡是被碰着的老鼠都骨断筋折。
廖虎、廖豹表现的就弱了很多。虽然竭力镇定,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慌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脆弱。
四人被鼠群包围住,背靠背形成一个小圈,抵挡鼠群的进攻。
“小心!”
就在廖豹手忙脚乱的弯腰就拍一只爬到他腿上的老鼠时,一只老鼠凶悍的跃起,朝着他的脸咬去。
一道白光闪过,刀疤脸脱手将矛甩出,刺穿那只跃起在半空的老鼠,救了廖豹。又动作不停反手抽出一只骨矛,抵挡自己面前的鼠群。
廖豹一头冷汗,喉头滚动了下,向刀疤脸道谢。
“专心战斗!”刀疤脸没有看他,低声喝道。
在鼠群中不断游弋的凶鼠,眼看鼠群死伤累累,再也坐不住了,猛地冲了上来。
这个大家伙一旦冲锋,就好似一枚炮弹,就连鼠群都被它撞的“人仰马翻”。
它选择的目标是廖虎,经过它的观察,四人中,就是廖虎最弱。
锋利的板牙犹如两片铡刀,向着廖虎咬来。
“嗖地”一声,一只骨矛射了过去。
可惜没有完全命中,骨矛贴着凶鼠的背部飞了出去,只带走了凶鼠背部的一撮毛和一小块皮。
凶鼠的速度被射来的骨矛迟滞了一下,廖虎才反应过来,抓着手中骨矛向凶鼠刺去。
凶鼠一口咬住骨矛,一甩头就将骨矛从廖虎手中夺走。随即“咔嚓”一声把骨矛咬断,轻松地好似咬断一块小饼干。
廖虎手抖着,赶紧摸到背后又拿出一柄骨矛。
但是凶鼠却转移了目标,好似被刀疤脸拉了仇恨。受伤的凶鼠被激发出凶性,把目标放在刀疤脸身上。
看着凶鼠放过自己,去找刀疤脸,廖虎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刀疤脸并不畏惧,一手一根骨矛,行云流水地就抵挡并且化解了凶鼠又蹦又跳的凶狠攻击。即使面对凶恶的凶鼠,刀疤脸依然可以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两只骨矛上下左右翻飞,凡是靠近的老鼠,不是被他挑飞,就是被他刺死。
鼠群死伤惨重,凶鼠忽然吱吱叫了两声,就率先向后逃走。
有着鼠群的阻隔,即使刀疤脸不想放它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凶鼠越逃越远。
张青阳也在一直盯着凶鼠,眼看它要逃走,一块心灵板砖就砸了过去。凶鼠身体猛地一顿,急速奔跑的身体就惯性地翻倒在地。
“嗖嗖”两只骨矛相继破空掷出,机会把握的很好,将翻滚的凶鼠给钉在了地上。
凶鼠生命力旺盛,并未马上死去,尖利地嘶嚎着。刀疤脸走过去,一矛刺入它的脑袋,尖叫声戛然而止。
鼠群散去,四人稍事休息了一下,喘了两口气,继续前进。
一路上,四人不断遭遇鼠群的袭击。
即便是有骨矛在手,攻击力大增,四人一路走来,还是增加了不少伤口。
鼠群源源不绝,这也让张青阳越来越相信刀疤脸的说辞,这个所谓的万鼠窟中,真的有上万只老鼠,甚至更多。
凶鼠出现的频率同样也来越高,有凶鼠和没凶鼠的鼠群完全不是一回事,凶鼠是鼠群的鼠王,它们对鼠群的控制力更强。它们更加狡诈、凶残,所以鼠群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狡诈、凶残。
“刀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出口,我们兄弟真的又累又饿。”廖虎叫苦道。
一路走来,廖虎兄弟俩表现的还不错,没有偷奸耍滑。不过这也和刀疤脸对他们两人的照顾有关,每当两人遇到危险时,刀疤脸总会出手拉一把。
刀疤脸看了一眼一脸讨好地站在自己跟前的廖虎,说道:“你着什么急,前面不就是吗?”
张青阳抬头看去,一片造型古老,带着少许灰扑扑的沧桑感的建筑就在前方。
“就是上面盖着房子的那个?”
“是的,出口就在那里面。”
张青阳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那一片房子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刀疤脸道:“那是鼠庙,据说鼠大人用来吸引整个南陵城老鼠的建筑。”
“这么神奇?什么建筑,竟然能吸引整个南陵的老鼠。”张青阳奇道。
“谁知道呢,反正鼠大人是这么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刀疤脸也没多做解释。
“走吧。”
“就这么过去?”廖虎愕然问道。
“那你是打算先斋戒沐浴再过去?”刀疤脸轻飘飘瞟了他一眼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看在这一搏了。”刀疤脸抽出一根骨矛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