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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爆料出来，夏思涵等了一下午，并没有收获到想象中的关注和热度，她反复查看转发和评论数，上线到了两千左右，就再也没怎么涨过。
自己的粉丝也只涨了三千个，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相比较于之前，这算是很好的成绩，可对于梦想一夜成名的夏思涵来说，这压根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战果。
夏思涵脸色阴沉下来，翻了翻评论，发现开始还有人在留言上为了歌王辩护，到后来竟然都转为了对她的唾骂和厌恶。
越往下看越让人懵逼，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回首恍然如梦：“抄袭炒作的垃圾狗，滚粗微博！”
拿着辣条唱忐忑：“哎呀都不是什么新闻了，方浩臣已经在微博上爆料过了，别再那这个做噱头炒作了好吗？”
蛋挞萌妹子：“我说你，照片也换一换好吗，用一样的就没意思了！”
……
夏思涵滑动鼠标，眉头越皱越深，这条新闻方浩臣也爆料过？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打开微博搜索栏，指尖飞快敲下了方浩臣三个字，后面紧跟着的热门词就是――方浩臣最新爆料。
方浩臣董凡出轨。
几个关键词跟在后面，随便点一个进去，立即弹出了方浩臣最近更新的微博，几乎和她是同一个时间发出的，两人前后就相差了几分钟。
点开那条微博，只见上面贴了几张董凡和不同男女出入宾馆的照片，其中一张董凡身边领着个穿紫裙子的女人，十分出挑。
照片和她拍的角度只有微妙不同，大体看上去十分相似，显然那天跟拍的现场除了她，方浩臣也在场。
微博配图的文字只有短短几句话：“歌王原来是这样维护好男人形象的。”
口吻带着不屑和嘲讽，轻而易举激发了网友们的愤怒值，不由自主有种道德沦丧的代入感。
谁不知道方浩臣号称圈内第一狗仔，以前很多大大小小的绯闻黑幕，都是他第一时间站出来报道的，粉丝将近一百万，随随便便一条微博都能收获几万条评论和转发，这次也不例外。
夏思涵握住鼠标的指尖微微颤抖，恼怒涌上她的头脑。付款时明明说好了是一手资料，为什么还会转让给别人？？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当这时，办公室里有人看到新闻开始谈论。
“你们快看微博上，方浩臣的最新爆料，好像和咱们家这次的专题重复了。”
“没想到方浩臣真的是这种人，搞什么啊，不是说好了咱们家周刊第一手爆料会销量猛增吗？这下好了！有了微博，谁还看杂志啊？”
“雪姐，我看还是换个专题啊。”
大家议论着，目光不由自主都瞥向了坐在门口位置的夏思涵，夏思涵恼怒万分，心里把卖自己时间表的董凡助理骂了个一千八百遍，面对那些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雪这会冷静下来，听见即将出刊的内容已经提交在网络上被炒出热流，先皱了下眉，瞥了一眼门口的位置，淡道：“看E橙直播了吗？听说有一间直播24小时全程把董凡去宾馆的时间录了下来，你们搜搜，截两张照片的作这次的头条。”
编辑王伟守着微博正在刷评论，闻言惊道：“雪姐快来看，评论下好些人在说这个直播的事情，真的是董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说着，王伟点开了一个连接，视频上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先是出了宾馆，站在门口接了个电话，过一会又领了个穿紫裙子的女人进宾馆。
视频被剪辑成了五分钟，时间在右上角标记出来，一周五天的时间里，董凡一共带了三个人来宾馆，其中两个是女人，剩下一个看样子年龄不大，像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还穿着校服。
看完视频，令人倒抽了口冷气，如何也想不到在众人面前好形象的董凡私底下是这么一副猥琐的模样？
完全是震碎了三观啊！
“二十四小时全程都录下来，这是巧合吗？”王伟忍不住提出心里的疑惑。
“管他呢！好歹也算是新闻，总比某些人不干活让我们到日子交不出东西强。”张娟说着瞪了一眼门口。
夏思涵听着那些直指向自己的闲言碎语，闷声不坑，心里确是怒气翻涌，恨不得分分钟手撕了这群嘴巴贱的人！
嘴巴这么臭，应该去吞针！
她瞪了那些人一眼，拎起桌上的包包，恶狠狠的摔门走人。
办公室的同事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的新人，哑口无言。
杨雪皱起眉：“真不知道主编为什么招这样的人进来。”
**
在刷到微博时，孟言正在喝水，当她看到Ｅ橙直播巧合录下全过程时，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不敢置信的点了进去，将剪辑视频重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刷了评论后，忍不住拿着手机跑到了另一个房间，推了推正在整理东西，用胶带纸打包的顾棠川。
“老板，这这这……”孟言连续说了几个这，才终于说出话来：“这个微博，你快看，你又要火了！”
一下午就蹿上热搜，入围前十，这是什么概念？！
顾棠川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太多惊讶，把自己手机解了锁，仍给对方道：“登直播账号看看，应该不少人打赏吧，算算多少钱。”
她低头又封上一个箱子，用牙齿咬撕了一下胶带纸，又道：“对了，分成是五比五，你除二就好了。”
“老板，你这……”孟言听的一愣一愣，不过是录个视频而已，还打赏分层，指望的这么郑重其事？？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个叫商业营销，慢慢你就懂了。”顾棠川理所当然的道。
孟言今天本来是帮人搬家的，这会看见老板在忙前忙后反倒显得自己在偷懒，有点不好意思。她拿起手机，快手快脚的登上了的直播，在看到无数个未读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粉丝８００００＋
未读消息２０００＋
收到礼物１２００份＋
……
在看到这些猩红的数字时，孟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抖了一下，数了数礼物打赏，后台总共统计的金额，查了一下位数，居然有两万块这么多。
顾棠川知道后，淡淡一笑道：“这算什么，将来会更多的。”
素来就知道主播赚钱，孟言没想到当主播居然这么赚钱，其他主播都是撒娇谄媚伸手要礼物，能不露脸就赚来这么多礼物的，她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种世界观被刷新的感觉。
“别看了，帮忙搬家。”
顾棠川捧出来一摞鞋盒叫人来帮忙，孟言将手机随手放在凳子上，赶忙接过来一个个打包。
“老板，这房子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搬家？”
“爬楼梯太累，买个一楼吧。”
顾棠川低垂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从善如流的回答。
凳子上的手机振了起来，孟言拿过来，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是个陌生号码，完全没有存名字。
她伸手递给人，却被顾棠川直接按了拒接，随后关机直接扔在了床上，面无表情的道：“现在广告骚扰很多，改天换个号码。”
沉默了一会，顾棠川又道：“对了刚才说到哪里？爬楼梯太累是吧？”
“……”住三楼，还是坐电梯，很累？？孟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总觉得对方面色疲惫，好像有心事。
顾棠川不想被看穿心事，她转移话题道：“我叫了搬家公司一回来，你早点回去，明天有新任务。”
“新任务？不会又要爆料八卦吧？”孟言这次兴趣十足，听见新任务立即燃起了八卦之欲，好不容易有一手新闻，总得让自己过足了瘾吧？
“清华路的１９栋别墅正门口九点钟方向有棵树，你明天晚上九点半躲在那里蹲点，别害怕，十点半我就会打车去接你回来。”
“别墅区？那里安保系统很好，我能进得去吗？”孟言顿时没了勇气。
“北门后面栅栏是坏的，没人管。”顾棠川有条不紊的道。
“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哇塞！！你可以去当智能地图了……快快告诉我，这次拍的是谁？是谁？”
孟言一脸激动的望着人。
“还不清楚，到时候就知道了。”顾棠川捏了一把冷汗，再厉害的预言师也不能准确的说出地点方位，要是被追问下去，她肯定是要露馅的。
“明天要熬夜……可是后天就是《废墟天道》的杀青，记者见面会不能迟到……”孟言忽然哎呀一声，紧张的道。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不用来，好好帮我打理账号就行了。”
顾棠川淡淡的道，下意识望了眼扔在床头关机的手机，心思陡然沉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轻描淡写的道：
“帮我留意下，过些天结算和手续的都结束后，帮忙请律师，我要和艾尔解约。”
“你，你疯了吗，我没听错吧！你要和艾尔解约？”孟言手里的香水瓶吧嗒掉在地上。
香气如瓶子一样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散开。
顾棠川怔住，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忽然发现欧森送她的那条项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