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扣工资?”林素素听得一头雾水,看着林羽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她摇了摇头,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心里不禁有了丝丝暖意,脸上也有了笑容。
踢踏踢踏地骑着小草,林羽悠闲地逛到了皇宫大门之外,伸出手朝站岗的侍卫有模有样地打着招呼,嘴里还喊着:“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然后就这么趾高气扬地骑着马走了进去。
大部分侍卫们目不斜视,依旧如故地站在岗位上,仿佛刚才没看到林羽经过一般,有几个小的下意识地弯腰行了个礼,然后连忙站直,表情肃穆。
虽然林羽已经不是扶西王的身份了,但那些侍卫却并不敢阻拦他在皇宫里骑马,再怎么说,林羽现在也顶着大内侍卫统领的官职,实打实是侍卫们的顶头上司,哪有不长眼的人敢和他抬杠?
再说了,即便是太子,都有废而复立的情况,林羽身上有那么多军功,万一哪天皇帝陛下需要他了,再封他个扶北王或者扶南王之类的头衔,也不是不可能。现在要是得罪了他,到时候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陛下本人都没有不同意,哪还轮得到他们这些普通侍卫出面阻挠?虽然说目前林家好像是在走下坡路了,可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连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敢整,还怕他们这些守门的区区侍卫?
所以那些侍卫们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之后,早就放弃了内心的挣扎,统一战线,直接无视了林羽的大不敬行为。
林羽骑着马,和平常一样往芳菲苑方向行去,打算看望下他的亲亲小霜儿。结果来到芳菲苑之外的时候,他赫然发现院子里多了不少的太监和侍女,看样子都在里面候命。
侧耳细听,雨凝霜所在的寝宫里时不时地传出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门外站着的雨少希似乎正向李御医焦急地问些什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样。
林羽心里打了个突:这架势,是凝霜要生了?他连忙跳下马来,正好见到秀儿从不远处赶来,手里还颤颤悠悠地端着一盆热水,赶紧迎了上去:“秀儿,你急着是要去哪里?是不是雨……红裳公主出了什么事儿?”
“羽少……见过林统领。”秀儿一惊,本想行礼,却发现自己端着水盆,只好直接汇报道:“公主早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着了凉还是怎么回事儿,肚子突然很酸痛,可能是宝宝要出生了,所以我连忙让人通知了李御医,刚巧陛下来看望红裳公主,所以也被惊动了。”
秀儿有点担忧地望了望芳菲苑,虽说陛下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有点耿耿于怀,但红裳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看到芳菲苑鸡飞狗跳的样子,他肯定要留守在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果然是雨凝霜要生了,林羽稍稍松了口气。
秀儿“嗯”了一声,有点无奈地说道:“本来还能让您进去看望她的,可是现在……”
林羽点了点头,道:“没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林羽也暗暗捏了把汗,心里很为雨凝霜担心,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可能早就冲进去了。
“可是我听公主一直在喊疼,李御医也查不出什么原因,这都快一炷香了,宝宝还没生下来,陛下都快急死了。”秀儿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不比雨少希轻松多少。
“让凝霜少花点力气喊,多用劲,说不定就行了。”林羽想了想说道,然后踮着脚往芳菲苑里看,很明显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多用劲?”秀儿一个晃神,差点把手里的热水给洒了,她顾不上再琢磨林羽的话,快步朝芳菲苑里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进去帮忙,你要乐意呆着,就站在这里等吧!”
林羽自然不会到处乱跑,这可是自己的血脉,他怎能不亲自在现场守着?把小草放开去散步,他则站在了芳菲苑的门口,既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又能及时听到消息。
按照林羽之前的计算,雨凝霜的预产期应该是在几天之后,不过昨天还特意把过脉,身体健康,脉象平和,母体和胎儿都有比较良好的状态,所以就算提前了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虽然说中医不像现代化西医的四维B超那么精准,但林羽有信心,没什么特别情况,肯定母子平安。
果然没过多久,雨凝霜的寝宫里就传出新生儿的哭声,在场所有人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林羽更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
“启禀陛下,红裳公主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儿,母子均安,特意让奴婢抱出来,请您过目。”秀儿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走了出来,冲林羽打了个眼色。
刚才进屋的时候,秀儿已经偷偷把林羽在门外的事告诉了雨凝霜,雨凝霜知道夫君在外守候,心中勇气大增,所以一鼓作气把孩子给生了下来,这时候让秀儿把婴儿抱出来,其实主要是为了给林羽看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红裳公主顺利诞下龙裔,大夏的江山总算有个靠谱的继承人了!”林羽接收到秀儿的示意,快步来到雨少希面前,随口胡诌了几句恭喜之词,眼神不停地朝秀儿怀里的小宝宝飘去。
只见襁褓里的婴儿正在熟睡,白白胖胖,模样可爱,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林羽心中很是喜悦,嘴巴都不自觉地咧了开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李御医和周围的那些太监侍女们此时也醒悟过来,纷纷叩首祝贺。
雨少希虽然也松了口气,但这孩子的来路一直让他心中有点疙瘩,所以并没有那么喜不自胜,只是看了小宝宝一眼,淡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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