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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全身在颤抖,一瞬间冷汗浸透了衣服,我仔细辨认了那个声音,跟我爷爷还有些出入,经历了这么多事,即使我亲眼看到也不会马上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我深呼吸一口气。
徐银和那个声音不再说话,两个人似乎走远了,徐白不知道什么醒了,探头看了我一眼,说:“看来你爷爷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接这个话茬,把刚才左云德告诉我救左怡的办法说了,徐白顿时恍然大悟,说:“趁着夜深,咱们现在就去毁了那美人蛊的巢,不然左怡可能挺不到明天,这里还有很多人中了美人蛊。”
我恩了一声,我跟徐白在门口看了一会,发现偶尔会有保镖经过巡逻,但是他们应该不懂道术,我俩很轻易的避过那几个彪形大汉,我低声跟徐白说:“徐银也来了,还抬着那口大红棺材,这里正好有八十一个人,所谓九九归真,你们徐家这是有大动作。”
徐白耸耸肩,说:“不管是什么动作,这个法.会必须端了。”
我俩往之前的村口走,越走越冷,虽说深秋的夜晚温差是大了点,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有点像北方的冬天,我脸和手已经冻成了青紫,徐白见了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了我,我赶紧还给了他,说:“你自己穿的也不多,不用了,我还能挺住。”
徐白冷笑了一声,说:“我好歹也是个爷们,师妹不必这样,沈兄弟不会知道的。”我无语了,总感觉怪怪的,不过也没再推辞。
我俩走到树周围顿时懵了,那棵树我俩来的时候还是光秃秃的,估计也就几个小时的样子,现在已经满是绿叶,树的周围结了一层冰,我有点纳闷,来的时候树周围并没有水,怎么会结冰。
我眯着眼睛一看,刚才徐银抬来的那口大红棺材就在树下不远的地方,树枝缠绕在棺材周围,已经融为一体,我一直对这个棺材很好奇,沈承,我父亲,然后是李大夫,这口棺材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而且这口大红棺材不应该在李大夫家乡那个矿洞里吗?难道李大夫已经出来了?
我满脑子的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树上枝叶茂盛,在远处已经看不见那个美人蛊的巢穴了,我想要走的进一点,我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了冰层上,我刚站上去只觉得有点不对,这冰层怎么感觉像棉花糖一样这么软。
我还以为是冰冻的不结实,低头一看,吓的我差点叫出来,在月光下,我看见冰层上倒映出很多的人脸,有男有女,他们正在对我笑,冰层里有很多只手正在拉我的脚,我双脚已经埋在了冰里,而且整个身子都在下沉,就好像踩在了沼泽地里。
徐白见状,立马在地上捡了一根木棍划破自己的中指在木棍上点上血,将木棍递给了我,我死死的拉着棍子,徐白使劲的往后拉,脸都变色了,我好像被冰粘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动,不过好在没继续往下沉。
徐白咬牙挺着往后拉,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僵持住了,我知道徐白挺不了多久,立马想起来李大夫的笔记中有说,人的怨气极盛之时,会展现出两种状态,黑雾算一种,另一种就是怨冰,我刚才一着急,竟然忘了这件事。
我嘴里开始念驱散咒语,“阳明之精,神极其灵,收摄阴魂,遁隐原形,灵符一道,诸患弥平――”,现在没有符,只能用桃木剑代替了,我立马插进了冰层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周围的冰层瞬间开裂,徐白看准时机用力一拉,将我拽了上来,还没等我把桃木剑拔出来,周围开裂的冰层又瞬间结上,桃木剑被冻在了冰层里。
我跟徐白往前探头看了一眼,那冰层里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一片人脸,就好像一个播放屏幕,我有密集恐惧症,只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后退了几步,徐白站在那叹了口气,说:“真没看出来,这棵老槐树竟然是用死人养起来的,看来这村子里的八十一人最后都会变成这棵树的肥料。”
这冰上每一张脸就代表一个死去的人,这是要死多少人,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徐白转头说:“师妹,这棵树也不能留,这棵树至少有百年了,留着它就还会继续死人。”
我点点头,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要到树下去,这冰层我们完全无法过去,徐白皱着眉头,然后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有点冒险。”
我立马凑过去问:“什么办法?”
徐白指着我的玉扳指说:“这冰层只会挡住人,不会挡住鬼,你这玉扳指里不是有三个鬼吗?让婴灵附在你身上,让左云德的天魂附在我身上,加重阴气,也许会蒙混过关。”
我有点担心,要知道让鬼附身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暴漏在鬼魂面前,稍不留神他就有可能取代你,不过好在绿眼婴灵跟我签过契约,应该不至于如此,只是左云德……
徐白看出了我的担忧,摇摇头说:“放心吧,左云德急着救他孙女,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我恩了一声,从玉扳指里放出了绿眼婴灵和左云德。
我说了一声上身,那绿眼婴灵顿时上了我身上,我只感觉到无穷的力量,我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绿色,看周围的环境也便的清晰无比,就好像夜视镜一般,即使不用过冰层也能看到了具体的位置,而且这树周围飘飘渺渺的都是孤魂野鬼,之前根本看不到。
我跟徐白从冰层过去,我试探的踩了一脚,这次就像踩在了平地上,我俩顺利的走了过去,那美人蛊的巢穴在一只比较高的树杈上,必须要爬上去。
刚才左云德告诉我们只要用火就能烧死这些虫子,徐白借着左云德的力量往树上爬去,刚走了两步,徐白忽然回头跟我说:“吴天,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