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我,仙子选我!我那块异木,可是从一株有着千年药性的人形何首乌上取下来的!”
“我那块异木取自千年鬼槐,同样也不差!”
“我呸,在仙子面前撒谎也不脸红!你这块鬼槐木的药龄根本不满一千年,只有八百年!”
“那又如何?再怎样,也比你那块从何首乌上随便掰下来的烂木头值钱!”
霎时,梳妆节现场的男弟子们就像疯了一般,不停对河对岸招手、呐喊、自夸,甚至不惜相互拆台,为的就是能吸引心仪女子的注意,好让她们选择自己准备的那块异木。
“这些人还真是疯狂!”对此,王岳不以为然的摇头,一脸镇定,并不着急。
因为王岳知道,即便他那块异木扮相很差,甚至可以说是现场所有异木中,看起来最难看、最丑、最平平无奇的那块,可张忆水依旧会毫无悬念的将之接受。
此刻,在梳妆节现场,似王岳一般淡然的,还有广陌王子、莫潜、洪湛等一小部分人。
因为这些人准备的异木,均价值连城,更有显著标识,在玉台下方密密麻麻的花灯中一眼便能认出,他们又没有与心仪女子交恶,以常理来论,后者没有拒绝不收的道理。
“哈哈,仙子到底还是选择了我那块异木!”
“哎,熙儿没有选我,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半响后,在一名名内门男弟子或是叹息、或是激动的发泄声中,天河源头,百余名少女款款起身,每人手中均拿有三块异木,为梳妆节的花灯竞渡环节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哗啦!--
而便在这一瞬间,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般,玉台下方的一盏盏花灯中,陡然间火光大作,一股深红色的真火自花灯深处腾起,火舌肆虐,在整盏花灯上熊熊燃烧,仅仅几息时间,便将这些花灯,连同花灯中盛载的异木一并付之一炬!
胜者通吃,败者一无所有,梳妆节既是宗门少年少女们的成人礼,宗门高层自会在节日中以残酷现实,教导这些年轻后辈修真界的残酷法则!
哗!--
可与之相对应的,玉台上方,每名参加梳妆节的女弟子手中,都流光溢彩,异象连连,她们手中紧握的异木,品阶最差的,都至少为已生长千年的无上灵木。
显然,在这些女弟子中,收获最丰的,无疑便是水若玉、张忆水、小公主等内门十大美女。
这几名女子,身材、容貌姣好,修为高深,又在宗门中有着不俗的地位,自然是宗门男弟子竞相追逐、示爱的对象,故此,她们的收获远胜其她女弟子,自然一点也不奇怪。
哗啦!--
这是内门十大美女之一,水若玉手中轻握的一块异木,上面蓝色光华闪动,表面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霜寒之气,赫然是一块取自寒霜圣树的异木。
唳!--
这是同为十大美女之一,火飘蓝获赠的一块异木,上面有一层白色光华缭绕,光华之中,隐隐传来声声鹤鸣,同样是一块取自无上圣树的异木。
至于红龙国小公主、张忆水等人,手中同样握有品阶为圣木的无上异木。
小公主手中圣木是广陌王子所赠,张忆水的圣木,则显然是仇余为其准备的辉煌圣木。
王岳能看得出来,小公主对广陌王子并不怎么喜欢,在他与广陌王子发生冲突时,王岳用眼角余光看到,河对岸的小公主眉头紧皱,看向广陌王子的目光满是不悦。
如果可以,想来小公主必不会接受广陌王子的馈赠,哪怕这是块圣木品阶的异木。
可再怎样,广陌王子也代表着红龙国西侧,那片辽阔的草原王国,小公主为红龙国皇室成员,某些事情,纵然她再不愿,也不能抗拒,甚至不能有一丝多余的逾礼表情流露。
至于张忆水接受这块辉煌圣树的理由,那就更简单了。
再怎样,仇余也是她的师兄,两人同出一脉,这份面子,张忆水总是要给的。
更何况,据王岳所知,仇余虽然行事霸道了点,但平日里对张忆水的关怀,堪称无微不至,在某些方面不辞劳苦,做的甚至比张忆水的师父祁连长老都要好。
既如此,在梳妆节的这一环节,于情于理,张忆水都该承情接受仇余的美意。这是一种出自同门之谊心态的感恩,纵然王岳也很支持。
现实生活中有许多事情,不见得非黑即白,并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粗暴对待,一刀切。
不过若说在这些女弟子中,谁的收获最耀眼,或者说谁因为手中异木最显眼,那么这个人,既不是手握三块异木的小公主,也不是水若玉等人,而是张忆水。
因为此刻,张忆水选择的三块异木,除了一块仇余所赠的圣木,一块品阶为半步圣木的异木外,另一块黒木,实在是太普通了,黑黢黢,一点点光华都泛不起。
如果放在别的地方,这块黑木头必然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可现在,在玉台上站立的女弟子们,哪个手中紧握的异木不流光溢彩,异象连连?故此,在此番对比之下,张忆水手中紧握的这块普通黒木,反倒变得异常显眼了起来。
不用说,张忆水手中这块黒木,自然是王岳所赠的那块异木。
“哎,多好的一位仙子,面容姣姣,状若出尘,果然不愧为内门十大美女之一,可就是因为她手中那块黒木,被其她美女拉下了三筹不止,真是可惜了!”
第二座擂台上方,广陌王子发出一声故作惋惜的长叹,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王岳。
“哼,不过是仗着自己与忆水师妹有旧罢了!可再怎样,好歹也要拿出点诚意,随手拿出一截烧火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考验忆水师妹的容忍程度么?”
另一边,莫潜同样不屑出言,看向王岳的目光更是分外不善。
“哎,虽然某人碍于人力所限,拿出的东西不值一哂,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关键时刻,到底还是有贵人救场,不然我担心,忆水师妹的大好名声,恐怕就要在今日毁于一旦了!”
广陌王子与莫潜一唱一和,挖空心思,极尽所能的出言挖苦王岳。
“哼!”对此,王岳环抱双臂,举目远眺,根本懒得多言。
不想争辩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随着广陌王子与莫潜开口,对王岳发难,台下的舆论声也明显变了方向,一大部分内门弟子,开始针对王岳送出的那块异木连声指责了起来。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王岳就算全身都是嘴也百口莫辩,不如干脆闭口不言,等接下来的结果代自己打这些人的脸。
对此,莫潜一脸得意:“怎么,已经羞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么?刚才你不还趾高气昂,视我等于无物么?果然是夏虫不可语冰,草包一个!”
“莫兄所言极是!”
一旁的广陌王子闻言,当即自以为极有派头的在旁连连点头:“不过是一个出身泛泛,有点小机遇的蠢货罢了,居然还敢小觑天下英雄,说什么将一切对手都踩在脚下,真是自不量力!有本事,你倒是踩一踩我给大家看看!“
莫潜和广陌王子相互对视一眼,均不约而同,发出声声异常得意的大笑,显然是为终于压制住了王岳而倍感得意,即便此番压制只是口头压制,可也依旧让他们倍感良好。
咚!--
下一刻,自梳妆节场地深处,陡然间传来一记悠远而又深长的钟声。天河源头,玉台上的女弟子们在钟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便纷纷转身,井然有序的向梳妆节后山走去。
在梳妆节后山,一座挨着一座,云雾飘渺,仙气缭绕的险峰上,有这些女弟子的宗门长辈,她们需要赶至峰顶,将各自挑选的三块异木交付到长辈手上,然后聆听长辈教诲,最后由长辈从三块异木中挑选出合适的一块制成木梳,再交还到女弟子手中,后者将会再度返回天河源头的玉台上,对月梳妆,圆满完成今夜的梳妆大礼。
一般来讲,女弟子梳妆的木梳,以哪位男弟子赠出的异木所制,那两人最后十有八.九都会走到一起。
故此,接下来要进行的成人梳妆环节,对参加节日的男弟子来讲,才是最重要的。
哗哗!--
一时间,梳妆节后山的一座座险峰上,仙气迸发,异象纷呈,场景壮观至极。
这显然是那些女弟子长辈,将某些高品阶异木制成木梳的场景。
某些异木,品阶高高在上,材质异常坚硬,难以雕琢不说,在制作成梳的过程中,更会迸发、喷薄出无限神力,轻轻松松,便可秒杀一门至强。
故此,将异木制作成梳的工作,并非人人都可胜任,需得是已踏足至高境界的一派大能方可。
半响后,天边的万彩霞光终于停止喷薄,天地间的灵气也停止波动。
显然,宗门女弟子参加成人礼所需的木梳,都已制作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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