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你好狠,居然这么用力,还,还——”被王岳从肩上放下的胡依依,委屈噘嘴,双手捂着屁股,痛得已经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胡依依就算能正常说话,经过刚刚所谓的惩罚,她也不敢再乱说话了,不然王岳恐怕会再度出手,将她蛮横地扛在肩上,对其继续实施所谓的惩罚。
“教训犯错的人,不用力,你们就记不住!”
对于胡依依的抱怨,王岳发出一声横冷,严厉以对,不过在内心深处,王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后悔,因为透过胡依依的指缝,王岳清晰看见,胡依依的臀部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不得不说,此番惩罚,王岳下手确实有些重。
“王岳,我恨死你了!”
胡依依心中怨念深似海,但迫于王岳淫威,最终还是没敢多说,只好捂着自己臀部,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啪嗒!——
下一刻,胡依依跑入对面石屋,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王岳将石屋石门用力掩上。
透过门缝,王岳清晰可见胡依依的绝美脸庞,上面两道小溪般的泪痕同样无比清晰,显然这次,胡依依是真动了情绪,真的生气了。
“坏了,我这次光顾着生气了,下手是不是有些狠,有些过分了?”这时,王岳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不安地搓着手,目光略带歉意地看向对面石屋。
只可惜,胡依依已将对面石屋的石门用力掩上,完全拒绝了王岳目光的进入。
“她虽然犯了错误,但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这么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了……”
“单单打她的臀部,给她一些惩罚也就罢了,还那么用力,把她的屁股都打肿了……”
“这样一来,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愤而离开,不再和我合作秘地探宝一事?”
一时间,王岳无比焦虑,在自己的石屋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奔走,已然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想到自己在以龙涎炼体汤炼体一事上,胡依依来回奔走,又给自己灵石、灵草用,又借给自己神秘古鼎,还为自己细心挑拣药草,心里登时又是一阵悔恨。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谁叫你反抗,激起了我的凶性……”
王岳自语,没精打采的举起自己右手,微麻的感觉清晰传来,个中甚至夹杂着丝丝疼痛,由此可见,王岳刚才是多么用力,此刻胡依依的臀部,又该是有多痛。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去给她道个歉吧,好争取她的原谅。”王岳口中一阵咕哝,随后便转身欲走出石屋,去对面胡依依所在的石屋给她道歉。
“不行,我是男人而她是个女人,自古以来,哪有男人向女人低头的?”
“更何况,此事归根结底,是胡依依犯错在先,我身为受害人,名正言顺的对她施加惩罚,用以平复她给我带来的负面情绪与心理创伤,我这么做何错之有?”
“对,这件事情我根本没错,错的人是她,我要坚定立场,不能向恶势力屈服!”
不过随后,当王岳想起先前种种时,一张脸登时又唰的一声,完全阴了下来。
虽然眼下这件事情,王岳做得并不厚道,可前面一系列事件,胡依依做的更加无耻,直到现在,王岳想起这些事情都有些生气,情绪微微上涌,登时便停住了出屋的脚步。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她都已被我打哭了,我就算暂时低头,哄哄她又何妨?”
“更何况,接下来秘地一行,我还要指望她出力,把她气跑了怎么办?”
“她在我炼体过程中出了这么多力,我如此恩将仇报,实在是有些不妥!”
不过下一刻,当王岳听到对面石屋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嘤嘤哭泣声时,一颗心终于还是软了,当即硬起头皮,缓步走出石屋,想到走到胡依依所处的石屋外给她道歉。
“不行,女人越惯便越坏,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助涨她这股无理取闹的歪风!”
“秘地一行,她确实有出力不假,可我也要出力啊,凭什么要我向她低头?”
“她做的初一,我做的十五,再怎样也是她不对在先,我才不要向她道歉!”
可没等王岳走上几步,他的大男子主义心态便又犯了,两只脚跟打了石膏般无比沉重,怎样也无法迈开,走到对面石屋外,亲口向胡依依道歉。
就这样,王岳心情无比矛盾,更是在是否道歉的选择上犹豫不定,一时间如木头桩子般站在原地,目光虽然炯炯的向对面石屋望去,但却偏生无法移动,更无法开口。
吱啦!——
不过便在这时,王岳视线中,对面石屋大门猛地打开,胡依依换了件粉红色的衣纱,极有气势地走了出来。
走出石屋后,她略微停了一停,接下来却是向王岳冲了过来。
“你,你要干嘛?”王岳见状,心中不由一喜,然而脸上表情依旧,依旧是个死人脸。
“怎么,难道我在做自己的事情前,还要向你报告,要你的批准么?”
胡依依闻言,无比轻蔑的冷哼一声,眼皮上翻,毫不掩饰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缓步走到他身后,从怀中掏出空间灵器,将借给王岳炼体的古鼎收了起来。
之后,胡依依一语不发,径直向石院出口走去,显然是准备离开了。
“……”
王岳见状,心里有些发苦,知道这次,胡依依怕是动了真怒,不愿再和自己在一起了。
那这样看来,接下来说好的秘地探宝一行,恐怕也要无疾而终了。
其实对秘地探宝一事,王岳虽然看得很重,但也不是特别重,最起码眼下,他便将此事看的比较淡。
有那么一刹间,王岳甚至觉得,只要胡依依肯留下,那么一切都根本无所谓。
即便王岳不想承认,可他也必须承认,经过三日时间的共处,他已习惯了身边有胡依依的存在,一旦面临分别,他的心不可避免的要空荡,没有着落。
而此刻,便在王岳心中胡思乱想间,胡依依已然走到门口,一脚迈出,真的准备离开了。
“真的要走了吗?”
王岳见状,心中的失落之意,霎时如潮水般飞速涌来,弹指间,便已将他的心海彻底淹没。
这时,王岳才终于后悔,自己刚刚为何不暂时搁下脸面,向其低头、道歉。
只可惜现在事已至此,王岳后悔也已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依依离去。
“走!”
不过便在这时,走到门口的胡依依突然停住脚步,轻轻驻足,恶狠狠地向王岳回望过来,面色凶狠得浮夸,恶狠得不自然,一抹害羞的嫣红清晰可见。
“啊,去哪?”王岳闻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去死!”胡依依没好气地回应道,然而依旧在原地停住脚步,静待王岳追赶上来。
“等我,我就到!”这时,王岳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时间喜出望外,将傻乎乎大张着的嘴巴合拢,一抹鼻尖,半是害羞,半是喜悦地走了上去。
“去去去,你这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离本姑娘我远一点!”对于一脸兴奋凑上前来的王岳,胡依依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基于你刚才对我的无理行径,我决定了,秘地中的宝藏,你我三七开,不然你我就一拍两散,秘地探宝一行就此告吹!”
王岳笑眯眯的:“行行行,不要说三七开,就算零十开都可以,我的统统都是你的!”
王岳此番话说的很肉麻,不过更带有讨好的性质。
既然不愿道歉,那他就只能以这种形式,无声表达自己对刚刚一番逾礼举动的歉意。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胡依依恶狠狠地回应道,随后等王岳稍微靠近一点,便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方,刻意与王岳拉开一段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愿意与王岳并肩,还是羞靠近王岳,又或者两者兼有之。
“只怕你舍不得!”
不过对此,王岳笑眯眯地与胡依依插科打诨,一点也不和她见外。
在天边一轮朝阳的映照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欢呼雀跃,一同奔向远方。
“可恨,我们来晚了!”
下一刻,在王岳与胡依依刚从这间小院离开的同时,两道人影便风一般,无声无息地在这间狭小石院中凭空出现,携带着一丝极端危险的气息。
此刻说话的,是两道人影中,个头最高的那个人,不过不论是他还是另外一人,皆身披黑胖,将身形与面容尽数隐藏在黑暗中,无人能窥。
“看情况,她们才刚走不久!”个头矮小的人影轻轻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王岳房间,依旧散发出些许热量的百余块上品灵石上。
随后,此人大手一挥,王岳昨晚炼体的情景再度浮现,在朦胧模糊的影像上,一轮氤氲雾气幻化成的神圣殿宇清晰可见。
“从此血脉神通来看,确实是我族之人不假!”
“不过此人也确实和那妖女纠缠在了一起,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
“追!”
下一刻,两道人影在原地悠忽消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均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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