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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烛光晚餐的意思？”乔薇解释，“就是点着蜡烛吃饭，一般会吃牛排，喝红酒，或者牛奶，巧克力，糕点这些。”
顾白点头，“确实吃过，你怎会知道？”
乔薇不想说是自己撞见的，随口道：“秦明说的。”顾白没继续追究，只回道：“那个烛光晚餐，是吃过一次，秦明很少做饭，但那次她却花了很长时间在厨房，为的是庆祝我开始用自己的名字卖作品。所以虽然并不习惯吃那些，但我没有说出来。那天
在她家里吃的，吃完之后我就自己回来了。”
“回来了？”乔薇觉得实在不可能，“可是那天下很大雨，就算是很普通的朋友，也应该留在那里过夜吧。”
顾白沉默片刻，“秦明的确让我留下，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乔薇的样子明显不太相信，顾白只好继续道：“因为雨太大，若无意外，我大概是会留下过夜，但那夜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叫烛光晚餐，但那样的气氛本就暧昧，为避免尴尬，
我就执意离开了。”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我想起那天回来后我还点过一份馄饨，你若是不信，可以看当时的订单信息。
乔薇语气凉凉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了，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话音才落，手机响了起来，却是小天。
她才接起电话，那头的小天就问：“出来陪我喝酒怎么样？”
乔薇叹口气，“不喝，我戒酒了。”
“不要啊，你还在怪我吗？这次绝对不会再犯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你找别人陪吧，我有点事。”
“有什么事啊，我都在你楼下了，你要不答应我直接进去请你啦！”
乔薇吓了一跳，“你去我家做什么？”
小天回道：“我有钱，有闲啊，你不是知道吗？这次喝酒，算是我赔罪好不好？你喝红酒，我喝洋酒怎么样？”
乔薇无奈回答：“我不在家，你还是自己去喝吧。”
“你不在家？这么晚还在公司？那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你几点……”
“不用，我也不在公司。”乔薇立刻回答，“我在……在外面，和客户谈点事情，应该会很晚回去，我不能说了，他们在等我，你就别喝了，不早了，回去睡觉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就挂了电话。
抬起头，顾白看着她，脸上……说不准是什么表情。
乔薇竟然有点心虚。
“是宁宁喜欢的那个男人？”他问。
“什么男人，就是个小男孩。”
“若在魏国，他这个年龄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顾白淡淡道。
乔薇回得坦然：“好吧，男人就男人吧，那又怎么样，还不兴我有个男性朋友么？人家只是请我喝酒而已。”
顾白说道：“他半夜也要请你喝酒，你也敢在他身边喝醉，你们之间的信任也绝非普通朋友能达到的程度，更何况，我记得你上次去见他特地打扮过，‘女为悦己者容’，自然也为‘己悦者容’。”
那次特地打扮就是为了让你看见啊！可这真实的原因，她却不想说。最后只好强行争辩道：“反正我和他清清白白，至于你和你的红颜知己怎么样，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顾白半晌没说话。
乔薇有些委屈，又有些气闷，不想这样翻旧账，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是我的知己。”他突然说，“前面两年多，我都和她一起待在北方，如果我们能到那个地步，我就不会执意回这个城市了。我知道，在这三年里，我们都是自由身，都可以毫无顾虑地选个人做伴，
可是我们都没有，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薇薇，来到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希望，我从来没有期待过明天，而现在，我却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她抿唇忍住眼泪，紧紧抱住他。
她又何尝不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一定有个美好的未来。
离天亮还有一整夜。
他们决定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顾白问她，“你要不要去洗澡，然后睡一下？”
乔薇觉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洗澡什么的好像怪怪的，似乎就是要做什么。
但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做什么似乎更怪。
她还是决定去洗澡。
顾白给她拿来洗漱用品，她看了眼他拿来的浴袍，竟然是女款。
“怎么你房里有女式浴袍？”她立刻问。
顾白一副习惯她盘问的样子，淡然回答：“就是上次拿给你的那件，那天早上我去楼下买的。”
说到上次，她就不想问了，沉默着拿了东西进浴室。
出来时，顾白在阳台上发呆。
她拉了拉早已经裹得整整齐齐的浴袍，努力保持着神情自然，“我好了，你去洗吧。”
说完就觉得这程序竟然是这么的不对劲，双双洗澡，然后是不是就要做什么了？所以在他进浴室时为避免尴尬，她打开了电视。天知道她已经八百年没看过电视了，新出来的明星她没一个认识的。
调来调去，最后选了个电影频道，里面放着某部欧美片，似乎还有些名气，而她正好没看过。
但放了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一流的灯光、一流的摄影，服装、台词都很不错，但剧情……好像是部情色片，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出现一场吻戏一场床戏了，而且时长都很可观。
虽然这剧情真的还不错，还带点小悬疑，可是她觉得此情此景，她在这儿看情色片，可能会被理解为某种暗示。正要换台，浴室门响了，她立刻就拿了摇控猛暗“+”号，结果电视画面没变，声音竟然变得老大，她只好又急着按“-”号，这会儿声音倒是小了，可她的目的是换台啊！然而怎么按，这频道依然是这频
道，画面也依然是这画面，该死的床戏又开始了，还是很大尺度的捆绑，男主将女主胳膊吊起来绑在空中这样那样。绝望中，顾白已经来到了沙发旁，她只好停止了疯狂按按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