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你杀我玄黄部落三位元婴期,触怒族长,现在还敢到这里来,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否则等族长来了,打得你魂飞魄散,到时候你就后悔了。”
那领头的黑袍修士,厉声开口道。
“恐怕我束手就擒之后,凌玄皇不仅仅要将我打得魂飞魄散,还要将我剥皮抽筋,五马分尸。如此,那我又为何要束手就擒呢?”
苏河冷笑道。
“哼,冥顽不灵。弟兄们,结阵,只要我们撑到族长来了,我们就赢了。到时候苏木被杀,咱们也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领头男子再次爆喝一声。
“结阵!”
“结阵!”
随后那二十几人,也纷纷爆喝一声。他们知道,这时候是他们该拼命的时候,一旦留手,那就是一个死字!
轰隆隆!
二十一人齐刷刷的从丹田中汹涌而出狂暴的灵力,席卷了整个入口。黑雾在他们身上翻涌,眨眼之间,一只巨大的黑壳乌龟,嘶声咆哮的出现在苏河的面前。
一见这黑壳乌龟,苏河心中怒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天下这么多种防御阵法,选什么不好,偏偏要选一只烂乌龟!”
苏河刚刚在太玄火龟身上吃了大亏,恨透了天下的乌龟,当即便勃然大怒起来。
“苏木,你少得意,有本事破了我们的玄龟大阵!”那巨大黑壳乌龟之中,传来那领头男子的声音。
“小小阵法,也敢在我面前拿出来献丑?”
苏河冷冷笑一声。
黑壳乌龟死死的堵住入口之处,苏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拳紧握,灵力在体内翻涌着,好似怒海淘沙般的汹涌出来,一拳轰出,便将这黑壳乌龟硬生生的打爆,一下子飞出了二十多个人,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死!”
苏河神识立刻扑杀上去,神识一瞬间便将这二十一个筑基期后期修士的识海剿灭。
“作死!”
苏河看都不看这二十一人一眼,直径的走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中比苏河想像中的还要幽深漆黑,走入其中,不久苏河便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条条的分叉通道,一时之间,苏河居然不知道那黄袍二人到底是去了那条通道。
双目一闭,心神一沉,神识如同泉涌般的从识海中冲击出来,好像是灌水一般的灌入这周围所有的甬道之中,眨眼之间,在苏河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张庞大的地图网。
自从苏河拔出五毒之剑后,不仅仅是战力恢复了巅峰,而是神识也强大到了一个今人发指的地步,几乎是堪比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
瞬即,苏河便找到了那黄袍二人,悠闲说笑着走在通道之中,苏河嘴唇一抹冷笑闪过,身子一纵,飞掠上去。
这青山牢狱最深处,九根盘龙石柱之中,盘膝坐着一个白袍老者,他仙风道骨,面色平波不惊,好似丝毫也没有感觉自己深处牢狱一般,就好像是坐在自己家的后花园。
“纪言,你可还真是好心情啊,还有心思在这里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在九根盘龙石柱其中一根尖端上,有着一个青衣男子站立,此人便是江越。
“你难道不知道,你两个月之后必死无疑?”江越冷笑道:“真是可惜啊,当年我便将你当作了最大的敌人,可是啊,没想到你最终没有死在我手里,反正要被凌玄皇所杀!”
“纪言啊纪言,你这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苏木那个弟子,当初苏木刚刚步入血妖部落之时,老夫第一眼就看出次子绝非凡物,因为就算他在怎么极力掩藏,也难掩饰他眼中的冷漠与冰寒眼神。”
“我早就看出,次子必定有一天会走到血妖部落的对面。”
“我故意将苏木放在你膝下,让你调教。一旦苏木犯下大罪,我便能连同你一起打压了。”江越冷冷的笑道。
纪言听到这里,缓缓睁开双眼,问道:“江越,你自幼便是部落中的天才弟子,而我不过是一个十五岁才拜入部落的后天弟子,你为何始终是要与我做对呢。”
“当年,你害怕我抢你的族长之位,我故意在族长大选之时,请命外出历练,直到你成为族长之时,我才回来恭喜。之后,你做族长,我做大长老,我跟是对你没有半点的威胁,为何你还要处处针对我?”
“这些年,你明里暗里做的那些小动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
“我纪言一生,不求长生不死,但求逍遥自乐;不求权倾天下,但求息身之地,仅此而已。”
纪言看着江越说道。
江越听完,冷笑道:“当年你没加入部落之时,我的确是部落中的天才弟子。可是你加入之后呢?我本是将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弟子,可是在你的面前,我永远只能当配角。”
“我知道你不想做族长,也不想争权夺利,只想逍遥天地,不问世事。可是,就算我在座上族长之位后,用心用力的为部落效命。可是那些老东西呢?他们眼里只有你。”
“每次我为部落做出大贡献的时候,禀告他们,我就想让他们夸夸我,可他们呢,只是说了一句话,江越,你做得好。如果是纪言来做的话,或许会比你更好。”
“我就不服,为什么你纪言,既没有修为,也没有责任心,为何他们要对你这么好,要对你如此看重!”
纪言笑道:“你永远不会懂。”
江越冷笑道:“是啊,我不懂这个道理。但是我懂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这血妖部落,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于是,我千方百计的想要将你挤出部落。我本想派人将你儿子杀了,将你妻子-强-奸-了,触怒你,让你做出一些违反部落族规的事情来,到时候,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你逐出部落了。”
;“可惜啊,几百年了,你既没亲人,也没朋友,无妻无儿,孤身一人,连我派去的在你袭下修行的弟子,你也是不管不问。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苏木来了,他在袭下,你对他很好,真的很好……。我早就料到,次子天生反骨,迟早一日要违反族规,可惜啊,没等我出手,他就惹来了凌玄皇!”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纪言,必死无疑!”
江越冷笑道。
纪言道:“江越族兄,在你心里就这么恨我?为了杀我,不惜将血妖部落送给凌玄皇,毁了血妖部落几千年的传承?”
“没错,小小的一个血妖部落在我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杀你,我愿意倾尽所有。”江越冷笑道:“现在你要死了,还要多亏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正如我刚才所说,你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苏木做徒弟,不仅仅害了他,还害了你!”
纪言苦笑一声,摇头道:“我这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和你争族长之位。或许是上天为了补偿我,才将苏木送给我做弟子,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苏木究竟有什么好的,怎么和你当年一模一样。”江越冷声道。
“他会做人。”纪言慢慢道:“他不像你那么贪得无厌,急功好利。苏木,他是一个十分冷静沉稳的人,虽然他有时桀骜不驯,有时心智如妖。但他懂得什么叫做取舍,什么叫做机会。”
“该他绝桀骜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展现出他的这一面;该他舍去的时候,就算面前是通天境的机缘,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他做徒弟吗?”纪言对江越问道。
江越漠然摇头。
纪言说道:“因为我问他:与这个世界交手多年,你感觉如何?”
“他怎么回答的?”江越问道。
纪言笑道:“他说:因为我也是冰冷的,所以我无畏这冰冷的世界。”
“就因为这句话?”江越皱眉。
“这难道还不够吗?”纪言笑道:“这其中的道理,你永远都不会懂。”
“我不想去懂,我只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在我面前死。”江越狰狞道。
纪言双目一闭,对江越失望透顶,道:“人终会一死,无非早晚之事,何须你那么高兴?”
踏踏!
甬道中传来脚步声,江越收起了自己身上的狰狞气息,恢复以往的陈成熟稳重的模样。
“原来是江越长老。”那黄袍二人抱拳喊道。
“嗯。”
江越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纪言,我念在我们本是一族之人,苦口婆心的劝你归降,你非但不听,还辱骂凌玄皇前辈,哎,算了,来年你的忌日,我会提上一壶清酒,来祭拜你的。”
纪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黄袍二人笑道:“江越族长对纪言可真是手足情深啊。也难怪,你们毕竟一起长大,当年我还幼小之时,便曾听说过血妖部落日月双妖的名头。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只是当年的月妖,已经变成了阶下囚,而当年的日妖,却依旧如日中天。”
“相信江越前辈日后的修仙之路,会越走越远的。”红袍二人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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