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映雪揉了揉静静的脑袋笑道:“我哪里知道她是谁?我还以为是你们光明顶的人,你也不认识?”
静静摇了摇头,依山尽已经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叫依山尽,光明不一定要光明顶才有,我路过这里,看见这里瘟疫四起,所以顺便出手救救他们。”依山尽身上依然水淋淋的,于是便有一幅妙曼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落在了西门映雪和静静的眼里。
如弱柳扶风,便沉鱼落雁。
无可否认,依山尽真的是个大美女,一点不会比四大天后差。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的脸上有一些忧愁,她的眼里也满是忧伤,她拈着兰花指将额间的头发向耳背后理了理,便理出了万种风情,便让人心海荡漾。
“这片瘟疫很大,会死好多人,我们去救救他们吧。”依山尽的视线没有落在西门映雪和静静的身上,她眺望着远方,一双明眸如秋水般的愁。
静静嘟了嘟嘴,没有说话,却跳到了青牛的背上。
西门映雪笑了笑,看着依山尽说道:“既然姑娘有此心,我们便同行。”
他也骑到了青牛的背上,依山尽这才看了西门映雪一眼,很是淡定的说道:“走吧,我跟你们走。”
夜寒蝉骑着麒麟从空中落下,他惊奇的看了一眼依山尽,揉了揉鼻子说道:“这事儿我帮不上忙,我就去河东道的总督府督察一下赈灾的事情,回头忙完了我们汴梁见。”
西门映雪挥了挥手,算是和夜寒蝉告别,青牛踏空而去,向望夫郡而去。
那里才是瘟疫的中心,那里需要一场更大的雨。
……
……
“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当心一点。”静静坐着前面,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个女人太漂亮,关键是……那个女人身材太完美,该大的地方真的好大,该细的地方真的好细,她不禁有些自卑,心里想着我的什么时候才能长那么大呢?为什么都九岁了还没看见多少动静呢?是不是吃得太少营养跟不上啊?
不行,以后不能再吃冰糖葫芦儿了,得多吃些……木瓜炖牛奶!
西门映雪哪里知道小姑娘心里冒出了这么多的想法,他笑道:“现在救人要紧,把这一片的瘟疫都消灭了我带你去禅院,你姐姐可还在禅院睡觉呢,不过你看不见她。”
静静好奇的问道:“姐姐睡在什么地方?怎么会看不见呢?”
“她啊,她睡在一朵好大好大的莲花里,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不过她不会有什么事情,等她十七岁醒来,便会从莲花中出来了。”
西门映雪抬起头向北海方向望了望,想着再过两年芊芊出来,便可以与龙体融合,便可以收回那两道残魂和二十四根肋骨,那时候芊芊的实力最少也是圣阶上境了吧。
那时候巫山应该也建设的有些规模了,巫山的风景非常好,还有那么多金光闪闪的珠宝,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反正你不可以去沾花惹草,也不能让花草来沾惹你,那个妖是不是回蚩尤神殿了?以后你可不许去见她。这个女人我总觉得不对劲,她是什么境界?你想想啊,她怎么就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了这里呢?而且她的光明非常纯正,就算是在光明顶上,她这一身光明也是数一数二的,按说这样的人早就应该出名了才对,可谁听过这名字?依山尽,这名字也怪怪的。”
静静回过头来瞅了西门映雪一眼,嘟长了嘴,很是严肃的告诫道。
依山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牛的身边,她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说道:“小丫头,可不要在背后咬舌根子,这个世界很大,你知道的东西却很少,我一心修习光明,却还没有去想过找个男人。倒是你,还是个小女孩儿,似乎处处都把这人给管着,他难道是你的……情人?”
静静俏脸一红,抬头看着依山尽便说道:“他是我姐夫,我可担心像你这样的狐狸精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依山尽有些愕然的看了看静静,她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要找的那个身怀最纯净光明的人是不是这个小女孩儿?她现在非常的怀疑自己。
静静的表情和语气里的醋意一览无余,她……真的是她吗?
她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她对那世界的所有男人都不屑一顾,她甚至一生都没有和男子说过两句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静静还未入圣阶所以没有唤醒宿命?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或者……真的是自己找错了人?
依山尽不得而知,可是怀里黑暗冥典散发出来的炙热气息却明确的告诉她,她没有找错人。
她这一世开窍了?为了一个男子居然会脸红,居然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她没有再说,而是看着前方,前方便是望夫郡,整个望夫郡的上空虽然是明艳的阳光,却清晰可见阳光下弥漫的灰色雾霾,那便是瘟疫之云。
……
……
金无命手起剑落,便砍下了一颗人头,便喷洒出了一地的血。
那血是黑色的,散发着一股恶臭,洒落在地上居然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地上的泥土被那些血侵蚀成了一个一个的洞。
泥土是润湿的,这里半天前才下了一场雨。
这里是凉风垭,他们一行四人在日落时分来到了凉风垭。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梁九宫问道。
孟浩然飞出了一剑,一剑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将一个正在逃跑的人的头颅割下,说道:“这些人感染了瘟疫,他们已经迷失了人性,他们以吸食活人的血为生,被他们咬过的人不会死,而是也会感染,所以这一个村庄里的人都已经不再是人了,只是不知有没有跑出去的。”
吴道子提笔而画,就在这村子的上空画了一道火符。
火符在空中熊熊燃烧,落在了村子里,村子里的一切事物便燃烧起来,映红了这一方天。
“只有烧了,这些血的味道太臭,我很担心这味道飘去别的地方也会造成瘟疫。”
金无命又提剑,却没有落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火中向他狂奔而来,他哭泣着,撕心裂肺的呼救着,一双手拼命的拍打着着火的衣裳。
“他是不是没有感染?”金无命觉得自己下不去手,他实在不忍心下手。
那个小男孩儿就这么跑来,离他越来越近。
孟浩然忽然皱眉,一剑便去,小男孩儿就要抱住金无命的大腿,这一剑便穿胸而过,小男孩被一剑带着向后飞退,金无命便看见了小男孩张开的血盆大口。
那张大口里有漆黑的血,那血中有蛆虫在蠕动。
小男孩挥舞着双手,双手的十指尖有锋利的爪子。他的喉咙蠕动着,发出嚯嚯的声音,退回数十丈才倒在了地上。
“不会吧……”金无命这么不要命的人都感到一阵后怕:“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跑来的时候没有这些异象啊,怎么这时候才表露出来?”
孟浩然一道灵气在剑身上流转,剑身上有火焰升腾,那是那些沾在剑身上的黑血在燃烧。
“进化,他们开始进化了。你注意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没有灵气,带着一层淡淡的死灰色,这是我现在能够知道的,不知道他们最后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实在可怕。”
村子在大火中燃烧了半个时辰便渐渐熄灭,凉风垭从此消失不见,这里只有被烧得焦黑的土地,和焦黑的断壁残垣。
所有的感染者都在这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可孟浩然四人却没有丝毫的欣喜。
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感染者离开了这个村庄,只要有一个离开了这里,便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只要存活了下来,最终便会成为一片森林,或者草原。
“这场雨是小师叔降的,我们离他应该不会太远,去和小师叔汇合吧。”吴道子话音刚落,便抬起头来向天空望去。
就在前方的天空上,黑云遮盖了夕阳,天空有浩大光明落下,也有倾盆大雨落下。
四人骑上仙鹤向那场大雨里飞去,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村子里走出去了两个人。
一个是常山,一个是常山他娘。
常山的哥哥去当了兵,就在华阳郡的军营里,他们正在将那些感染的村庄隔离开来。
常山有两个姐姐,其中一个嫁在周口不知道死活,还有一个却嫁在华阳郡里,给一个小财主当了三房的小妾。
常山去找他的哥哥,常山他娘便去了华阳郡找她的女儿。
依山尽的光明曾经落在了凉风垭,却没有将这里的种子净化,反而将这些种子进化了。
他们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那双眼睛。
……
西门映雪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唐海棠降落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光明。静静就坐在青牛的背上,依山尽就站在西门映雪的身前,她忽然转头向凉风垭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有两颗种子存活了下来,他们会在人族生根发芽,然后……遍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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