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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莫名地对女人在外边,跟男性朋友们胡吃海喝的这一幕感到方非常的不爽。
女人虽然身为社会弱者,可也要懂得自尊自爱,也不能随便和男人们一起拼酒,要知道,你以为你是中心,你是花,其实,你只是男人们筷下的那道廉价的菜。
不自重,不知道廉耻,甚至于不贞洁的词,我都想出来了,我知道,潜意识里,我在替萧振海把关,我还是把她当做了萧振海的女朋友,我未来可能的婆婆。
可人家万一不是呢,自己就别在这自作多情了,我郁闷地撤了回来。
“烤串不新鲜吗?怎么去那么长时间?”谢丽华看到我脸色很难看,还以为我吃了不卫生的肉,拉肚子了。
萧楚嗜闻言也紧张地看着我,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大蒜,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个精-光,再然后递给我,说:“吃了它。”
我去,让我生吃大蒜,还连个下蒜的菜都没有,萧楚嗜,你这是谋人害命吧?
我满脸苦相地看着萧楚嗜,心里却犹如好几匹马在奔腾,刚才的事情,对他说?还是不说呢?
就在这时,谢丽华说话了:“你们两个在这儿撒狗粮吧,我们是要走了”,之后,她抱着孩子,就上了彭建国开的车。
我也暂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我亲亲孩子的脸,又和谢丽华告了别,这个时候,彭建国终于在谈话后,第一次和我对上了眼,但也是一闪而过,他说:“谢谢二位的光临,再见。”
客客套套的话不咸不淡的没意思,我和萧楚嗜也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坐在车上,萧楚嗜似乎是心情极佳,一路上音响声不断,其间,他还跟着哼起了小曲儿,我又张了几次口,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段时间,萧楚嗜也够累了,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又何妨,再说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回家,洗漱,吃饭,我又产生了好多次要说出口的想法,最终也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觉得再不说,我都快被憋出病了,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搞的我也一直心事重重的,有好几次,萧楚嗜就非要拉我去医院看病。
妈蛋,别人谈个恋爱,我跟着挨针,这还真是独一无二了。
“楚嗜,我想对你说件事情,我今天------。”当第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觉得浑身轻松,万事开头难可能就是指的这个意思?
“今天怎么了,肉真的有问题?那我就举报他们,黑心商家。”萧楚嗜一脸愤恨地盯着我。
我赶紧摆摆手,刚要说不是,萧楚嗜的电话响了,我缓了一口气,算了,等他接完电话再说也行。
“什么?在哪个医院,爸,您别着急,我们马上就到。”萧楚嗜的声音很急促,脸色很难看,神情也很焦虑,以至于电话中又说了什么,他来不及听就挂断了。
听内容,好像是萧振海住院了?
我的心顿时也跟着揪了起来,难不成是被醉酒的女人给气的,我甚至想,一股正义之流又涌现在心中,我又把想到的词语通通骂了一遍那个女人。
然后,我跟萧楚嗜一起出了门。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只用了四十分钟,等下车的时候,我发现萧楚嗜的后背都湿了,我也感觉身上汗津津的,原来,急切之中,我们都忘记开汽车空调了。
萧振海的病房在四楼,属于心脑血管科,我们等不及电梯,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步梯,这样一来,等走到病房内的时候,我和萧楚嗜都挂满了像泪水一般的汗。
萧振海闭眼躺在床上,手背上扎了一根针管,头上悬着输液瓶,看着很恐怖。
“爸,好端端的你怎么住院了?”萧楚嗜一脸关心,却满是质疑加埋怨。
我去,这厮对自己亲爹竟然是这个态度,有这么问候病人的吗?
“伯父,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喝点儿水?”我赶紧岔开话题。
萧振海本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瞬间明白了。
我们是答应萧振海尽快分手的,可这都多少天了,我竟然还跟萧楚嗜在一起,还不嫌多事儿地又一起来看望他。
原来,萧振海是以为我们很分手了,而不是放了我们一把。
醒悟过来的我,尴尬着就想往回走,萧楚嗜却一把拉住了我。
“楚嗜,你的翅膀硬了不是,我的话都不听了。”萧振海的声音提高了很多,以至于听到的人,都还以为是病人家属在发脾气。
“爸,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带凌凌过来是有原因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会忽视很多细小的问题,但这可能是住院病人最需要的,凌凌心细,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萧楚嗜答得很快,很顺溜。
于是我知道了,在他拉起我的手的时候,可能就想到了这一幕,也早就想好了托词,他想方设法地创造我和萧振海接触的机会,但也不愿意我受丁点儿委屈。
我激动地浑身颤抖着,萧楚嗜更加紧地握住了我。
萧振海却更加的不镇静起来,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突兀的输液瓶紧跟着晃了几晃,萧振海恨铁不成钢地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生病吗?”
本来还一直强撑着的萧楚嗜疑惑了,我也疑惑了。
是啊,萧振海到底为什么住院了?
我们都想知道。
萧振海藐视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丑闻,我受不了,所以就被气的住院了,关凌凌,你来的正好,你说说那些具体的丑闻吧。”
萧振海矛头一转,忽然直指到我。
我自发觉身份尴尬之后,脑子就一直不是特别清醒,萧振海这么一问,我更加的像个白痴一般地站着,看看萧振海,又看看萧楚嗜,不知道改说些什么了。
可事实上,我肚子里什么话都没有,又怎能到说的境地呢?
萧楚嗜再握紧了我的手,不满地说:“爸,有些事情在没有最后证明之前,是不能胡乱猜疑的,你从小就是这样教导我的,难道不是吗?”
被养大的儿子这么质问,萧振海的脸都快气青了,他抬起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恼羞成怒地说:“等着瞧,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事情真相的。”
萧楚嗜似乎也非常生气,拉起我就走出了病房,我也早就想离开了,于是,我们双双出来了。
可出来之后,我们又双双站住了。
我们这是来看病号吗?我们这分明是来吵架的,太不理智了,还是再面对亲爹的时候。
萧楚嗜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了一个护工,然后就黑着脸开车,黑着脸回家。
而我在这些时间段里,只有冲出病房的那一刻是有头绪的,我只知道我们冲动一走是不对的,至于萧振海和萧楚嗜的对话,我云里雾里地听不太清楚。
看来,我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了。
开门,进屋,我刚弯下腰,一双女士拖鞋就恰好地放在了我的脚下,再一看,萧楚嗜拿着拖鞋,略点局促地站在那儿。
我想,一定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的脑神经出了问题,这是真实的吗?不是梦?
虽然每天,我是把萧楚嗜送出家门,可也从来都没有给他拿过拖鞋,都是他自己拿来换上的,今天怎么了?他竟然反过来给我拿拖鞋。
我诧异着接还是不接,接?万一是梦呢?尴尬啊,不接?万一是真实的呢?萧楚嗜也尴尬啊。
可最后,我还是决定以身试梦。
当那双拖鞋被我踏踏实实地拿在手里时,我相信了这一切是真实的,我美滋滋地换上了,可随即,我脚上原来的那双鞋,萧楚嗜又把它们放在了鞋架上。
这次,我的心忽然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我有点儿不争气地想掉眼泪。
萧楚嗜像讲故事的说:“我们老家有个风俗,男人要是摸了女人的鞋,那他这一辈子都注定是抬不起头的,是没有出息的,可我偏不信,女人就是用来疼的,何况还是我萧楚嗜的女人!”
萧楚嗜热热地紧紧地,盯着我。
我快速用手捂住嘴巴,停了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我强装笑地说:“知道心疼老婆的男人有饭吃,有酒喝,才是最有出息的男人。”
夜色很轻很柔,空调风吹在身上微凉,感觉很舒适,我和萧楚嗜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睡着。
他说:“睡吧。”
我答:“睡。”
之后,瞌睡虫慢慢地爬上来,我往内翻了一个身,萧楚嗜恰好也往内翻了一个身,我们就面对面了,再之后,我又往外翻了一个身,停了一会儿,萧楚嗜也往外翻了一个身。
再再之后,我们就渐渐地进入了梦里。
这天晚上,我再次做了那个梦,梦里,孩子哭了,说我说话不算数,妹妹到现在都没有出生。
我又是一直笑一直笑的,然后我准备开导他,可这个时候,那个女医生突兀地站在了我们两个人面前。
她恶声恶气地训斥我的孩子:“别再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了,你的妈妈永远都不可能再给你生妹妹了,她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孩子哭了。
我急了。
然后我醒了,我瞪着眼睛决定,明天,我一定要去流掉我孩子的那个医院,我要见见那个女医生。
当然,我不是去兴师问罪的,因为梦从来都不真实,我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