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王治郅对面房间的那几天,我莫名发了几次脾气,也跟母亲大吵大闹过,更多的是哭闹不止——因为我不想喝药,也不想做任何治疗。
我觉得自己身体和心理上都并没任何问题,其实是不想病病殃殃的去博取任何同情和怜悯。
可出门前,婆婆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在商场,我央求外爷给婆婆买礼物无果后,也调笑道:“是不是要我在人多的地方哭一场,你才愿意给您老婆买礼物呢?”
不过他仿佛想买戒指送她,并不想买丝巾——毕竟他带我逛了几大商场卖珠宝首饰的专柜。
婆婆不愿出门自己选购的原因,并不是不爱好,而是因为她的骨关节软骨损伤,一走路就疼,连上家中的几格楼梯,都很艰难。
我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这样的病症应少运动,少走路。
好吧,今儿买礼物算百搭了——如此,我并不难过,反而期盼神秘礼物“从天而降”,出现在婆婆面前。
那就像我刘嬢手上戴的黑曜石戒指,都是我五伯手工打磨而成,全世界只有那么一枚,羡煞旁人。
婆婆说,若用小叶紫檀打磨一串10颗的手链,也是不错的——于是我想起五伯做的挂在脖子上的葫芦来,某一天骑自行车回去的时候,我们在桥头分别,我就跟他说,想要那个葫芦。
于是,一直不见他挂在脖子上。
离开前,我去二楼他的手工工作室——便是我拍“天神角色照”里司马文静和秦渼儿拍照的地方。他正在打磨手中的一个牦牛角,其上雕刻了一条黑色的蛟龙,栩栩如生,跟他从小到大雕刻的工艺品一样——随性、随心,且独具匠心。
还有一条用牛骨头和绵竹本地出产的菩提串起来的手链,甚是古朴——只要经过盘养,定会发出耀目的光晕。
可他却淡淡的说:“不打算要了。”
好吧,那天呢,明明是哥哥的生日,可他们说是爷爷的。
不管是什么生日,只要大家高兴就行。
日子,真的重要吗?
只要开心快乐,每一天都算过生日;只要甜蜜幸福,每一天都算过情人节。
嘿嘿,不是吗?
当我和外爷去了各处商场后,他还带我去了铁牛广场,广场上有两处戏台,退休的爷爷奶奶们分别按照各自喜好,围坐在亭阁,观看着川剧,惬意自然又笑颜顿生。
少时的铁牛广场,并非这般大气磅礴——依稀记得,我在某条凳子上坐过,等过某人(如今也记不得是谁),我身后有高大的芭蕉树,有很浓的热带雨林味道。
还有一群拿着蓝色扇子的奶奶,跳着整齐的扇子舞,分外妖娆!
好不热闹!
当我们走到右手边的广场时,停着一辆城管的车,十来位气质出众的办事人员在这宽广的场所站立着,别具一格,格外耀眼。
当我跟在外爷身后,踏上阶梯水池的台阶,刚好围巾掉了,那乳白色的流苏飘飘荡荡,在阳光下,泛着迷离的光。
仿佛,它们跟我一样,自由的呼吸着广场上惬意的灵气。
突然,我想起在好又多门外的广场,跟战友李拍的照片。
那天,我发型和如今一样,却穿了一身红装。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踏上了“龙界”的至尊圣坛,被威严和凛冽正气包裹着。
一阵带着河水淡然香味的气息吹来,撩乱了我的短发,甚至勾走了我的魂魄,让我不禁回头而望,正巧看到身后广场正中,那盘着两条金龙的大门。
我一惊诧,那,难道是我笔下曾经写的龙界入口。
可【天神】龙尊大人明明在绵阳,我来时也告知了他。他呢,却偏偏淹没在茫茫人海,未回我信息。
以前群里都统称他姐夫,也因他让他女人生气了,顺带把我气得好一场哭。
反正那天我赌气说:“没处理好家庭问题,别来看书。”
其实,那句话专门说给他一个人听。
接着通宵达旦的在各处修改他的马甲名,都怪他取了个“作者的老公”,导致他女人打电话给我,非要把他让给我,说他老公喜欢我。
挂了电话,我就发脾气在群里说:“难道谁喜欢我,我就要嫁给谁吗?那喜欢我的人很多,难不成我要收了所有?”
人,不能让生命中的每个人都满意,不是吗?
我们只要努力的做自己就好。
我是真的希望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人,乃至路人,都能得到今生所追求,和美幸福的过一生,不留任何遗憾。
那天很巧,是德阳市建市31周年,在某种意义上算我的生日。
本来说小小脑震荡无所谓,并不影响我恢复更文,可码字途中突然接到他女人打来的电话,搞得我莫名的流着眼泪。
我流着眼泪,却用很温暖的语气宽慰他的女人后,又让他接了电话,严厉的对他说,“对跟你一起七年的女人好一点!”
挂了电话后,我就跑到老读者群用语音跟大家哭诉,以求安慰。
现在想想,我也当真矫情——可女人不矫情,又怎么叫女人呢?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疼,不是吗?
每个女人都成了“铁打精钢”,那还要男人干嘛?
可我却从1998年7月4号上午11点左右,被大爹牵着从教室后门离开,便以为自己是孩提时看的希腊语动画片《圣斗士星矢》中的星矢——因为失去了你,“雅典娜”只能让自己去当圣斗士,捍卫自己心底的爱情和今生的梦想。
“铁牛广场”坐落在涪江畔,而涪江很是宽阔,流淌着碧绿色的河水。
高高的河堤上,有一宽阔的大坝,一头黑色的大铁牛悠闲的卧在上面,傲然的弯着头,遥望着河对面远得看不见的九院——秦逸说,那是研发核武器的单位,后来我网上了解到,那是中国唯一的核武器研制生产单位。
我好奇的顺着外爷手指方向,遥望而去,尽管看不见隐藏在丘陵之后的神秘“研究院”,但能感到“科技之城”的魅力和威严。
不过一路上,我不忘出门的初衷,唠唠叨叨的念叨着“礼物”,让他哭笑不得吧,以至于他不断的跟我说,“你回家后,可不能这么烦人,讨人嫌。”
可我心里很无解,“回家?”
他说的“家”,是接电话的律师家?
还是你会来接我“回家”,履行当年你对我说的所有的许诺?
甚至,你是否会亲手为我打磨一条当年你给我弄坏的手链?
那会儿我坐着,你站在我跟前,你亲口说,“等长大了,有钱了,我赔你。”
好吧,突然感觉我们之间这么不平等,仿佛坐着的人都是我,而站着跑腿的人,都是你。
当我和外爷从右方转弯而走的时候,正有一对穿着黑色情侣装的小青年依栏而靠,如同当年青涩的我们。
不过当年你常穿西装,而我则是朋克风的牛仔。
我穷追不舍的跟在外爷身旁,碎碎念,仿佛他不买礼物,我就会一直念着紧箍咒。
正巧同一很时尚的奶奶擦肩而过,她淡淡的说:“钱都没要。”
而在百盛门口,一奶奶戴着一条豹纹的丝巾,很是时尚。
我非要他进去看,恨不得拉他进去,可他闹着“贵”,溜得很快。
其实我想,若他钱不够,可以直接去某专柜订购,让别人送货上门,回家让他写个纸条给婆婆,婆婆再从他工资卡里每个月扣除,就行了。
但是他跑了,不去挑选,如此也不算礼物,于是作罢。
回家时,在电梯外正碰到一对等电梯的老人。
奶奶穿着红色的打底衫,围了条天蓝色的丝巾——很明显,那是爷爷刚给她买的。
我心中有点怨恨自己,为何在外面时不改口叫他外爷或者家公,也许那样他就花八千块买件礼物给婆婆了,不是吗?
回到家,我很不好意思的跟婆婆解释此行无功而返。
婆婆表面笑得很开心,可当我上楼写文时,却看到她落寞的坐在沙发上,万分难过的低头打着毛线。顿然,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仿佛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又好笨。
婆婆的手好巧,编织的物件儿,同国外大牌有得一拼,不仅配色前卫时尚,做工精良,当我看着时,更觉像09年左右Burberry的时装秀作品。
今儿河风轻轻,我心情很好。这风啊,就像当年我被体育老师从游泳池拉上岸,无力的坐在游泳池旁休息时,空中卷起的阵阵微风,在水面调皮的荡起了涟漪。
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他家就在这附近,你呛了水,我带你去他家里躺着休息。”
我抬起头,便一眼看到你站在我跟前——当老师离开的时候,我还偏着头,在水中找过你的身影。
任凭我扫视了整个游泳池,都没发现你的影子,才失落的回头,用手按着胸口,长长的吐着气。
我以为,你潜到了水中,或者在你班体育老师的安排下,训练去了。
在我挣脱你的怀抱,独自潜水想往岸边游,却努力的睁开眸子,尽管水中睁眼很难受——可我却想睁开眼睛,看你是否就在我的附近。
也许,这就是依赖。
也许,这就是安全感。
明明我上岸时,你还立在水中,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怎么眨眼功夫,你就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实在太难受,呼吸道因突然呛入大量的水分而隐隐发疼,可我却腼腆的说,“等我换了衣服。”
而说这话时,我脸颊绯红。
你就专心的盯着我,害得我羞涩的忙低下头,避开你的眼光,从地上撑起来,跟在你身后往更衣间走。
突然之间,太阳出来了,灿烂的光芒打在水面,波光粼粼,好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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