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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也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已经四十多了，也算见了市面的。
但，还是面红耳赤，尴尬的咳嗽着。
他让林染跟在自己身后，倒是十分照顾。
他们在最里面的卡座，找到了接货的客户。
是一家公司老板，为人虽然大方慷慨，但是名声很差，几乎公司上下的女员工都被吃过豆腐。
而且性生活紊乱，家里的外面的，不知道有多少个，还经常找小姐。
此刻，他正袒胸露乳，喝着烈性的玛格丽特，左右拥抱。
下体帐篷高高鼓着，还有人不断摩擦。
男人的脸上露出满足淫荡的笑容，可见十分满足。
林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先前已经带来不小的冲击，现在更是吓得不轻。
这岂止是性生活紊乱，分明就是淫乱好不好！
她瑟瑟发抖的躲在六叔的后面，不敢露出脑袋。
男人抬眸迷了眼，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视线直直的落在了六叔身后的林染身上。
“你就是木易工作室的？”
六叔赶忙接话：“付先生，我是。”
“我不和男人谈生意，让她跟我说话。”
六叔瞬间为难，道：“这是我们家的设计师，不懂生意，我来交接吧。”
“不想要钱了？”
付华直接将一张支票拍在了桌子上，那鲜红的液体溢出杯子，溅在了支票上面。
就像是鲜血一般，晕染开一朵朵荼蘼的花朵。
林染需要钱，她也需要拿着个支票回去交差。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来必须自己去要钱。
她鼓起勇气站出来，推了推眼镜道：“我……我们老板让我来拿钱，这是交货单。”
她把交货单递了过去。
男人伸手接过的时候，那咸猪手不客气的摸着她的手背。
她吓了一跳，赶忙抽了回来，瞪大了眼睛。
付华也算是阅人无数，尤其是对女人的了解。
林染皮肤白白嫩嫩的，刚才那一下手感很好，就像是抚摸在丝绸上一般。
即便她穿的死气沉沉，也无法遮掩住她一张小脸上的灵气，那根本不是厚重黑框眼镜能掩盖住的。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而且还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就像是丛林受伤的小兽一般，眼神是那样的乘车同人。
他忍不住心神一荡。
她看着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穿着这三十岁才穿的老气西装，倒是可惜了。
他心神一动，敲了敲茶几面，道：“支票就在这儿，拿了就是你们工作室的工钱了。”
林染闻言忍不住有些心动。
但是那支票离付华太近，要想拿到手，必须弯着身子凑过去。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六叔还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她不断给自己加油壮胆，然后伸手过去。
她的身子一靠近，男人突然出手，竟然摘掉了她的眼睛，把她吓得身子往回缩去。
眼看就要到手的支票没能拿住。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心惊胆战的说道：“付先生，你……你干什么？”
“看你也不像是近视的样子，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不知道多好看，带着眼镜倒是可惜了。凑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说不定下次我还在你们这儿订单。”
林染闻言连连摇头，就算是千万上亿的生意，她都不会做了，这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尤其是他笑的时候，那瘦骨嶙峋的脸看着尤为渗人。
他明显纵欲过度的样子，眼眶都深深凹陷下去，颧骨突出，整个人脸上浮现出苍白的病态。
她现在都觉得席彦算是好的了，他虽然多情但是不滥交，人品也比较靠谱。
再反观付华，简直让人觉得可怕。
六叔也上前一步：“我们设计师不懂事，付先生不要生气，这钱我就……”
六叔想要把支票拿走，没想到付华十分残忍，竟然一下子将酒杯砸碎，直接将那玻璃碎片狠狠地扎在了六叔的胳膊上。
六叔瞬间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那鲜血汩汩的冒出来，争先恐后的样子。
“啊――”
林染看到这血腥的画面，吓得惊呼出声，急忙奔了过去：“你……你放了六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说了，我不跟男人讨论生意。我加二十万，比这单钱还要多，当做他的医疗费，我还可以出五十万，买你一晚！”
五十万，买一晚……
林染听到这几个字眼，心脏都狠狠颤抖着。
六叔还在颤抖惨叫，而那些女人却在起哄，说付华给她们都没有这么多。
她们看到这样血腥残忍的画面，竟然还在谈笑风生的讨论自己的身价高低。
算来算去，林染是最高的价格了。
五十万，买她一个晚上。
林染拼命摇头，而付华眼眶深邃，迸发出骇人的狰狞之色。
他竟然拧着酒杯，又狠狠的扎入几寸。
六叔实在撑不住了，吐出两个字：“快走――”
然后，陷入了昏迷。
“老家伙，不识抬举！”
付华一脚踹开，六叔就倒在地上。
她哪里还敢要钱款，直接扶着六叔就想走，但是却被人拦下。
她不知道这儿除了是夜总会，还是黑道场子的夜总会，这里的人聚众赌博，会涉及卖淫，有的更是会贩卖一些非法违禁的东西。
这儿并不是司家的产业，但是司家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游走在首都黑暗边缘的场所不止一家，有着暴利，事关利润，自然有人投资赚钱。
也有人给予庇护，保证这样场所的存在。
他们提供一个保护的平台，至于私人恩怨不予理会。
这儿就算死了人，夜总会都不会出面的，让他们私下解决。
付华在这儿玩了很久，也算是个爽快人，该给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少，自然没人管这儿发生了什么。
他起身来到林染面前，他的下体还丑陋的扬起，那裤子好似都快要兜不住了。
男人勾笑说道：“你不会不识抬举吧？只要你伺候我一晚上，钱管够，这老头我也会立刻派人送去医院。不然就在这儿等着流血身亡吧？胳膊上动脉似乎不多，我要不要换个地方……”
付华话还没说完，林染就扑在了六叔的身上，道：“不要，不要伤害六叔。”
“不伤害他可以啊，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付华阴险的笑着，仿佛计谋得逞一般。
林染听到这话，心脏狠狠颤抖着。
此刻……还容得她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