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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真面目

　　 第二天中午，我办了出院手续。周雪的案子警察已经查清楚了，王老师和他的妻子都得到了严惩。

　　 现在我大着个肚子，没办法再回去学校上课。顾云容让我请假养胎，我只能听他的。回到家里之后，发现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营养品。

　　 “这些都是你买的？”我目瞪口呆，问顾云容。

　　 “这是营养搭配表，你每天按照上面写的来吃。乖乖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你。”顾云容指着桌上的单子，沉声道。

　　 我心里一沉，不知为何觉得很不是滋味。冷不丁想起周雪之前的话，顾云容的确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利用吸收我的阳气，利用我生下孩子，让他能够长久地留在人间。

　　 我真的是太傻了，傻到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关心我……

　　 “我把孩子生下，你就会从我身边消失，对吗？”我低着头确认。

　　 “恩。”顾云容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三天之后，孩子就会出生。到时候，选择去留的权利在你。”

　　 “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困了，你继续去查你的案子吧。”听着他的话，我鼻子有些酸，就把顾云容给赶走了。

　　 下午我勉强睡了一觉，被手机铃声吵醒：“请问是叶小芹女士吗？”

　　 对方是个陌生的男性嗓音，我应了一声，就听他说：“我们这里是城西派出所，你哥哥叶旭然出了些状况，你能来一趟吗？”

　　 我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我哥他出事了！

　　 我很快打车去往目的地，看见警戒线内躺着一具烧焦的男性尸体。警察告诉我，从死者身上提取的残留物及身份信息，判断出那是叶旭然。

　　 “不，他不是我哥，我哥才没有死！”我失控地拿出手机，不断给叶旭然打电话，可是他没有接。

　　 女警察的脸色很复杂，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个警官：“请节哀。我们调查了附近的监控探头，结果发现了这个。请问你兄长从前有精神病史吗？”

　　 警察向我展示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我哥手上拿着汽油，往自己的头上浇。他的表情十分惊恐，嘴里嘟囔着什么“别杀我”，我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他是在说――“顾云容，别杀我！”

　　 顾云容……如果真是顾云容杀死了我哥，那么他是鬼，监控肯定拍不到他的样子。怎么会这样……顾云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惊慌地转过头，看见是个年轻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十分文雅。

　　 “小芹，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步。”男人看着我，自我介绍他叫胡月夜，是我哥的朋友，之前学习过道术。我哥遇难之前，曾经去找过他，苦苦哀求让他救我，“旭然当时说，他这辈子做过的事都很混蛋，最对不起你这个妹妹。如果能够救你，他甚至愿意豁出生命。”

　　 因为我哥想要找人对付他，所以顾云容才会提前下手。

　　 可是他毕竟是我哥……顾云容……他为什么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