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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麻烦司机,但庄夏桐还是让他开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因为要支付母亲的医药费,所以她不仅在培训班教授钢琴,还会在卖场卖衣服,而这里就是她工作的卖场。
她已经好些天没有过来了,想到平日里就对自己态度不好的老板乔欣,庄夏桐缓缓呼出一口气,走向了她工作的服装店。
这边庄夏桐还在组织语言想着如何示软,在展示柜前整理衣服的李悦月就发现了她,急忙跑到收银台前去跟乔欣汇报,脸上坐等看好戏的表情显而易见。
庄夏桐的业务能力好,总是一个人就能够赶超出他们好多业绩,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其他几个店员就经常被乔欣骂。
现在两个讨厌的人都聚到一起了,她暗喜,等着乔欣和庄夏桐撕破脸看热闹。
听了李悦月的话,乔欣从收银台后走出来,向店门口看过去,顿时脸色不好。
以前庄夏桐在店里工作时,乔欣就不怎么看得上她,总是摆出一副清纯的脸到处勾引男人,想到自己男朋友来了店里眼睛就只会直勾勾的盯着庄夏桐,乔欣就气不打一处来,时时刻刻想要撕烂她那张脸。
如果不是因为她业绩比其他几个店员加起来还高,乔欣早就把她给炒了!
本来庄夏桐接连几天没有来上班就让人火大的,没想到她却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这个只会引诱男人的女人成了耿氏集团总裁耿翟斋的未婚妻。
那可是耿翟斋啊!
所有女人眼里的梦中情人!
嫁给他不仅代表日后的生活是锦衣玉食花团锦簇,更是有了跻身上流社会的敲门砖。
多少女人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情竟然就这么便宜庄夏桐了,乔欣眼里尽是掩不住的嫉恨和妒羡。
“乔姐,对不起,之前我家里有点事就没能来上班。”庄夏桐走到乔欣面前低下头,用最诚恳谦卑的语气道歉,“真的很对不起,这几天你可以当做我旷工扣我工资,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不必了!”乔欣斜斜看了庄夏桐一眼,撇嘴道:“我可用不起你。”
她吹了吹自己刚刚涂上的指甲,眼睛却是暗自上下打量了一番庄夏桐,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却是国外知名的大品牌,剪裁大方端庄,配色也典雅舒服,一件衣服就足够抵她店里半年的营业额了。
乔欣眼里的憎恶和嫉妒更是浓重,“你现在是攀上高枝麻雀变凤凰了,我这小店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被辞退了!”
辞退?
庄夏桐先是一愣,随后急忙上前拉住乔欣的手,恳求道:“乔姐!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了!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她很清楚自己跟耿翟斋只是协议订婚,若是经济完全依靠耿翟斋,她就完全没有退路可言了。
而这份工作是她所有兼职里面工资最高的,她说什么都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份工作!
乔欣看着庄夏桐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心里一阵快意,却是甩开她的手,扯开血红的嘴唇拒绝道:“你需要这份工作我就要给你么,真以为你成了耿总裁的未婚妻,所有人就都要听你的话吗?”
看着因为拉扯间而划花的指甲,乔欣皱了皱眉,语气更是不好,“真是够得意忘形的!”
庄夏桐怔愣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以耿翟斋未婚妻的身份得到些什么。
可事实是自己在答应了耿翟斋的提议和他订婚之后,所有人看到自己首先想起的都不是庄夏桐,而是耿氏集团总裁未婚妻这个名号。
她抬头看着乔欣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嫉妒,就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些什么都不可能保住这份工作了。
工作虽然没了,但工资却一定是要拿回来的,她这个月虽然没有上满,但是业绩早就达到了店里的要求。
“我知道了。”庄夏桐看着乔欣说道,“那麻烦乔姐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结一下吧。”
乔欣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她这点破工资算什么?竟然还值得庄夏桐要?
她嘴角扯了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似是无意的抬高了音量:“你装什么清高啊?这点钱你张张腿,叫两声不就有了吗?你还真好意思跟我要!”
那赤裸裸的恶毒语言就像是一个火引子瞬间将庄夏桐心里的怒意点燃了起来。
自己的确是拿了耿翟斋的50万没错,虽然是因为母亲的病情才会如此,但这是事实她不会否认。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自觉永远都会在耿翟斋面前低一头,即便被他瞧不起也是应该的。
但是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庄夏桐不想要再次感受到,所以也不会再平白要别人的一分钱,尤其是耿翟斋的!
可现在她索要的是自己的工资,是她辛辛苦苦劳动之后理应得到的酬劳,乔欣凭什么不给?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工资是我卖衣服赚到的,你没有理由不给我!”庄夏桐握紧了拳,一字一句说道。
被庄夏桐的话一堵,乔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可以用来反驳的话,一时脸色铁青。
在旁边看够了热闹的孙悦月这时却走到乔欣旁边,对着庄夏桐说道:“你又没有上够天数,乔姐不给你工资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她讨厌庄夏桐也讨厌乔欣,但后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板,危机时候帮着她说话肯定会给自己加分。
得了乔欣赞许的眼神,孙悦月心里得意,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讥笑表情,“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才爬上了耿总裁的床,但我可真是佩服你的手段!啧啧……以前是我看错人了,还以为你真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清纯呢!”
庄夏桐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可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是透露出她的屈辱不甘。
别人说她什么都无所谓,可偏偏这一点是她的要害也是她的痛处。
她平日里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人稍微一提,就像是在掀开她尚未结痂的伤口,刺刺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都做过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