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人宅心仁厚,慈悲闵人,怎么可能会拒绝你的好意呢?”张超笑着说道。
这些人是不知道,张超当年在九真峰上的时候是怎样的做派,只不过下山后,他总是遇到一些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一直在收敛,而且收敛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是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那整好陪他们玩玩!
“真的么张超大人?”那下人如是大赦一般问道。
“嗯,我说话算话!”张超拍着胸口道:“不过,我要做什么,不会有人管吧?”
“哎呦,瞧您说的,您的身份高贵,又是客人,不管您说什么,小的都会支持,谁敢管您啊!”下人松了口气,顺着张超说道,只要张超不走,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按照副城主所说的,那可是大功一件!
“好咧,平常吃些牛羊之类的东西,有些腻了,我看你们马圈里有一匹红色的马,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去给我宰了,做成马肉三吃!”张超摆了摆手,舔着嘴唇说道。
“我去,您这胃口不错啊?还吃马肉?还马肉三吃?”下人一愣,可紧跟着反应了过来:“等等,您说的红色的马……是不是那匹全身好像出血,连毛都是红的那匹?”
“对对,就是那匹!”张超点头道:“快去啊,我都饿了!”
“这……”下人露出了难色。
那匹马可不简单。
那是副城主曾经花费了无数心血,想尽办法才弄到手的一匹汗血宝马!
此马可日行万里而不疲,真正的极品宝贝,副城主对它可以说是百般珍爱,可眼前这位爷,眼睛可真够毒的,看上了这匹马?
不过你说看就看上了,你说是借来骑几天啊,或者是直接索要都无所谓,可人家老先生倒好,哪来的这么一位吃货,要吃了这宝马,而且还得吃出花来!
“怎么?不行么?”张超眼睛一瞪。
“行,怎么不行呢?只要您说的,咱能办的,绝对错不了!”下人无奈,只好赔着笑脸,然后转身要走。
“对了啊,我可先提醒你,别随便弄点马肉来糊弄我,我可是吃过见过的主,能尝出来真假,知道了么?”张超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下人直接摔在地上。
他还真就想随便弄匹马来宰了伺候这位爷,可人家竟然说能吃出来!
百般无奈,他只好跑到副城主那里说明原委。
“什么?张超他……他要吃我的心肝宝贝儿?”副城主闻言,差点直接脑淤血死过去。
“他还说了,真的假的人家一口就能尝出来,并且寻常的吃法还不行,得马肉三吃!”下人唯唯诺诺地道。
“马肉三吃?怎么个三吃法?”副城主压制住要吐血的冲动问道。
“就是马肉刺身、红烧马坛肉、炭火烤马排!”下人将张超的要求说了出来。
“这小兔崽子,花样还真多!”副城主捂着胸口,生怕自己哪口气没上来。
“那大人,咱是照办还是……”下人试探着问道。
“照办!他想怎么样都依着他!”副城主心里在滴血,牙都快要咬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来。
下人领旨,连忙跑下去操办了。
副城主栽歪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是真心疼啊。
“不就是一匹汗血宝马么?老子今天就喂了他了!用不了多久,半个月的时间而已,我就不信你张超能翻了天,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你死的那天,就是老子获得长生的时刻!”他身子哆嗦着,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恶狠狠地说道……
……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张超点的‘马肉三吃’便用精美的容器盛着,被下人们送到了房间内。
那个类似于管家的下人在旁边满脸堆笑地伺候着。
在每一样都品尝了一口后,张超皱起了眉头,将筷子放下。
“怎么了大人?这可是按照您要求做的,绝对是那匹汗血宝马,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后面的厨房,马皮还挂在杆子上呢!”下人赶紧在傍边说道。
“嗯……”张超应了一声,然后小声嘟囔道:“原来马肉就是这么个味儿啊,也不怎么样嘛,还马肉三吃,尤其是汗血宝马的肉味道最佳,我他娘的又被夫子那个老东西给忽悠了,这也能叫人间美味?”
旁边的下人一听,差点没直接跪下。
好嘛,感情这活爹也没吃过,今天是头一遭啊?
说的好像是行家一样,自己这不是被坑了么?
“好了,端下去给大家都尝尝,尤其是给副城主多拿点儿,毕竟是他的马,吃进肚子里,好歹以后也算留个念想!”张超摆了摆手道。
“呃,念想?”下人眼角抽搐了几下,吃到肚子里,不就成了屎么?
咋变成念想的?
难不成还得把屎拿出来打个玉匣子放里面,逢年过节对着玉匣子烧点纸什么的?
总之,所有人退下了。
张超随便揪了一根草秆剔牙,然后刚刚朝着床上一座。
“嗯?”他立刻发现,床上竟然有东西!
抬手一摸,从床板的夹缝中,他掏出了一封信来!
信内只有四个字:危险,速走。
“谁给我的信?这是在提醒我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么?”张超挑了下眉毛,直接手上元力一震,将那信件震得粉碎。
“有意思,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走了,真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紧绷了两年,就让我好好放松一下吧!”张超伸了个懒腰自语道。
算起来,现在的张超,也顶多才满十八岁,依旧保留着孩子的心性。
从今天开始,整个城主府将会迎来一场恶梦。
先是看家护院的两条大狼狗丢了,然后有人很快发现,张超在后院架起了火炉,正在烧烤狗肉。
紧跟着,有几只名贵的千羽鸡也失踪,被人发现满地的鸡毛和鸡骨头。
随后,整个城主府的护卫队集体拉肚,拉的昏天暗地,有几个直接拉的脱水昏厥了过去。
还有一些城主府中的家眷妇女,说半夜睡觉的时候有人敲她们的房门,但打开后却发现没有人影。
最关键的,要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几乎是每隔半个时辰敲一次,弄得她们连续几天晚上没睡好觉了。
护卫又都闹肚子不能来巡逻,一时间怨声载道。
这样的事情,连续闹腾了一周的时间。
张超也觉得开始无聊了。
自己这么闹,而且副城主也明知道这都是自己的恶作剧,但却偏偏只字不提,每次见到他,都会满脸笑容的嘘寒问暖,还说查案辛苦,要多休息之类的话。
自己压根也没查案啊!
琢磨了半天,张超决定将恶作剧升级。
这一下,城主府内可真乱套了。
那些刚刚不再拉肚,好歹恢复了点儿精神的护卫们,被张超强行拉着,全部换成女装,在府里的鱼池旁边扭秧歌。
还美其名曰,麻痹隐藏在暗中的杀手。
随后张超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张符咒,让府里那些识字的人裁好黄纸,照着挨张的写,然后贴得城主府里到处都是,说是用来驱赶鬼祟,防止那些杀人的鬼影再来。
一时间城主府内被张超搅得乌烟瘴气,所有人都提到张超色变,而且还恨得牙根痒痒。
张超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几乎是突发奇想,让人在后院每隔半尺挖一个坑,然后抓来一大堆鸡鸭鹅狗埋在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让人每天倒班轮流往这些脑袋上浇水。
这回有人再问他此举为何,他索性都懒得去想,直接告知:“玩呗,我想观察一下,这些动物们是否能像种树那么养活!”
奶奶的,谁信啊?
除非是疯了!
他这是要改变人家物种的属性咋的?
不过就算这么折腾胡闹,副城主也全都忍了!
他不能不忍,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哪怕被这张超将城主府全拆了,他也得陪着笑脸,并且竖起大拇哥来称赞:拆的好!
但是张超也并非一直都在胡闹,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这些天来,别说是暗影组了,就算是那天晚上偷袭自己的刺客,以及那两个神秘的黑袍男子也再未出现过。
终于,在胡闹了十二天后,这天中午,张超刚刚吃过午饭,叼着草梗在府里到处闲逛,看看还能找出什么乐子不。
结果就这么转悠转悠,来到了后花园的金鱼池旁。
这里他最近一段时间没少来,拉着护卫队就是在这跳的大秧歌。
可这一次在来到这里,无聊的时候看向了池塘内游动的金鱼,突然间他神色一动。
不对劲!
这些鱼,虽然看起来跟平常的时候没区别,但仔细看的话,却存在着问题。
一般来说,在任何人眼中,只是随便看上一眼池塘内的观赏鱼,谁都不会太在意,毕竟金鱼这东西,在人的眼睛里基本都长得一个模样,无外乎就是环肥胖瘦,亦或是身上的鳞片色泽有些出入。
然而除了养鱼者本身外,其他人绝对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除非是真闲的蛋疼。
但张超有些特殊,他恰恰就是这些蛋疼闲人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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