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晨……他真的是李逸晨……”
刑室内的三人确认李逸晨之后,先是一阵狂笑,随即笑着笑着竟然大哭起来。
“他们是?”李逸晨也是眉头微微一皱,哪怕他的记忆远胜常人,但看着这三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以及那满身血痕的身躯,一时也想不出他们是谁。
“他们是……”此时赶来的徐慎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无奈,“他们是辛强、陈天豪和齐俊!”
“是他们?”看着三人早已变形的模样,李逸晨也不得不佩服执法堂的手段,“他们犯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虽然与三人有些冲突,但李逸晨也十分好奇三人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才沦落到如今这般模样。
“还不是因为你?”徐慎瞪了李逸晨一眼,突然觉得李逸晨似乎与自己的刑执峰有些八字相克一般。
“因为我?”李逸晨不由更加疑惑起来,虽然他和三人有过冲突,但他绝对不相信逍遥宗这些大佬们会在确认自己身份之前就急着帮自己出头。
“那天暮鼓三响后……”徐慎当即将当初灵雷梭出现后引出的种种变化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这三个家伙在这两个月把刑堂的刑具都轮了三遍,依然咬定他们不知道你的下落,无奈之下,我只好命人把他们送到这里,想用幽冥鬼火橇开他们的嘴,现在看来他们不是骨头够硬,而是真正不知道你的下落啊……”
听到徐慎这般定性,李逸晨还来不及开口,刑室的三人却哭得更加的激烈起来。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生不如死的滋味,无人相信的痛苦,有苦难言的在憋屈,在这一刻,终于被徐慎长老重新定性。
徐慎长老终于承认了他们是软骨头,辛强等三人丝毫不觉得有半点屈辱,反而一脸的兴奋,这两个月来,他们无数次告诉刑堂的人,他们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硬骨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可是换来的只是一次以一次不同花样的酷刑。
直到此时此刻,徐慎长老知道真相后,承认了他们软骨头的身份,他们才有一种沉冤得雪的感觉。
“如今既然我已经出现了,那就把他们放了吧!”原本还对三人还有些不爽的李逸晨,见三人因为自己阴差阳错的受此大罪,听徐慎讲完,除了觉得好笑之外,再也没有半点怒意。
“这是自然……”徐慎也知道这次他们搞了一个乌龙,但总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把辛强他们三人给宰了吧,如今李逸晨既然开了口,索性顾作卖李逸晨一个面子。
“李逸……李公子,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辛强有眼无珠才顶撞到你,谢谢你大人大量,以后若有什么差遣,辛强必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或是换作平时,辛强未必会把李逸晨刚才的话放在心中。
可是连续两个月的折磨,已经使他的心理脆弱不堪,此时更见徐慎仅仅因为李逸晨一句话就答应放了他们,心里哪里还不感激万分。
此时他们甚至来不及去想,仅仅只有杂役弟子的李逸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力,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李逸晨就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李逸晨丢下一句话便直接向外走去,徐慎叫来执法弟子交待几句之后也立刻跟上前去。
谁知刚走出没几步,就遇到匆匆忙忙赶来的于思琪和赵山河。
看着满身血迹的李逸晨,两人不由急切地问道:“李逸晨,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李逸晨有些欠意地看着赵山河道:“赵大哥,不好意思,当时形势危机,我爆了你的身份令牌令你心神受损。”
“你没事就好,心神受损花点时间就能恢复过来,若是你有事,那就真的麻烦了!”见李逸晨中气十足,赵山河倒也放心不少。
“谢谢你!”李逸晨望着于思琪认真地说道。
虽然李逸晨知道因为灵雷梭的原因,宗门的那些大佬自然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管,但若非于思琪的关系,他们也不可能来这么快。
“谢谢我?你小子怎么谢我?就用骗我是杂役弟子的方式来谢谢我吗?”见李逸晨安然无恙之后,于思琪立刻想起,李逸晨一直在自己面前装作杂役弟子,害自己这段时间天天为他的安危而担心。
“我有说过我是杂役弟子吗?是你在藏书阁看到我就一口咬定我是杂役弟子的关我什么事?”李逸晨仿佛又找到刚认识于思琪时两人斗嘴的感觉。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有事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思琪仔细一想,好像李逸晨的确没说过他是什么杂役弟子,只是自己看到他的杂役弟子服饰便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杂役弟子而已。
接着一行人回到逍遥峰直入正殿,齐九霄和小萱被孙正阳安排去疗伤后,孙正阳直接叫于思琪和赵山河回避。
两人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谈的可能是关于灵雷梭的内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倒也没有觉得有何不悦。
特别是赵山河在确定李逸晨已经没事之后,退出逍遥殿后,更是直接回到住处修炼起来,而于思琪则一直守在殿口,至于是等于洋还是等李逸晨就只有她自己心理清楚了。
顿时逍遥殿内便只剩下孙正阳、宁云龙、于洋、徐慎以及李逸晨。
“你确定你现在不需要休息一下?”李逸晨虽然换了一套衣衫,不再血迹斑斑,但脸色还是微微有些苍白,孙正阳有些关切地问道。
“不需要!”虽然知道四人去救自己有着他们的目的,但李逸晨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那我们就说说主题吧!”孙正阳当即从储物戒指中将灵雷梭拿了出来,“你真的可以催动灵雷梭?”
在得知李逸晨的下落之后,孙正阳便立刻传讯亲信去逍遥圣地太上长老那里把灵雷梭请了回来,但此时李逸晨就在面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李逸晨可以催动灵雷梭。
毕竟论武道李逸晨不过灵武境一重的修为,论术修,难道李逸晨还能强过宁云龙?还能强过太上长老?
“能!”李逸晨当即点了点头。
“那你能让我们感受一下这灵雷梭真正的威力吗?”得到李逸晨的确认,孙正阳心中也泛起莫名的激动。
“能是能,不过我怕会让你们失望!”李逸晨说道:“宁长老也看出这灵雷梭上所刻画的乃是上古阵图,也就是说此物生于上古,而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岁月的冲刷,其实本身的阵法已经腐朽许多,而在面对烈焰豹的时候,我又强行催动两次导致其本身失损极大,如果就算完全催动,顶多也就能爆发出二阶灵器的威力。”
“怎么会这样?”孙正阳不由脸色一变,一直他以为可以把逍遥宗的实力提升一阶的灵雷梭,如今却一下子沦为一件二阶灵器,这其中之间的在反差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随即带着询问的望向宁云龙。
显然在场诸位,也就只有宁云龙有能力辨别李逸晨话中的真伪。
“难怪……难怪……”宁云龙却是若有所思的点起头来,“难怪当初我虽然从阵法残图能感觉到此灵雷梭非同一般,但却又觉得他的灵力波动几乎弱不可闻,而且还用了那么多的方法都未能催动,原来只是一件报废品。”
相对于孙正阳希望得到强大的灵器,宁云龙更看重的却是对术修的领悟,当即凝视着李逸晨问道:“那你小子所说的给我上古阵法的残图,其实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了?”
“这个倒不是,对于灵雷梭上的阵法,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虽然不能理解,但当时觉得有些意思,也将它强行记了下来,否则当初在从云岭我也不可能催动灵雷梭,而这灵雷梭也不可能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李逸晨当初既然讲下承诺,此时自然不会失信。
而且回逍遥宗的路上李逸晨也想好如何去解释自己知道这些上古阵法和懂得五行回春针。
“真的?”宁云龙不由眼前一亮当即拿出一块玉符,“那你快给我刻画出来!”
“宁长老这么看得起我?”看着宁云龙递过来的玉符,李逸晨故作苦笑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宁云龙不由一愣,有些不悦地望着李逸晨。
“那可是上古阵图玄奥无比,宁长老觉得以我的精神力能完成刻画?”连意念传功都能做到,刻画一个上古阵图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李逸晨此时却不想太过惹眼,只得故作低调地说道。
“对……对……对……倒是我大意了。”宁长老连忙赔起笑来。
“还是用最笨的办法,给我纸和笔吧!”李逸晨耸了耸肩说道。
宁云龙立刻又从储物手镯中拿出朱笔和宣纸,随即觉得还有些不足,抖手之间又拿出一个巨大的方桌,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扑在上边,才转过身来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李逸晨说完也没再废话,当即拿起朱笔挥毫起来。
哪怕李逸晨再刻意的压制,但是一些本以融入骨子里的东西却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笔走游龙之间带着流水行云般的飘逸,俨然有着几分一代宗师的韵味,看得在场的几人心里几乎同时升起一股错觉。
眼前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式弟子,而是一个强大的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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