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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欧窦桑”在日语里是父亲的意思,再看吉泽千雪的神情,不由的暗想:“看来这日本老娘们对自己的老公确实非常不满,吉泽京子来中国,莫非跟他们的家庭矛盾有关?”
说实话,尽管那份报纸暗示,吉泽京子可能会进入设计界,但每个设计师的成功都需要大量时间的积淀,我不相信她能马上翻出什么大浪花来。
除非她是个不世出的设计天才。
而且就算是,青鹤园的招标会已迫在眉睫,如此短暂的时间,她也做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举动了。
她们三人用日语谈着话,渐渐走远了;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人群里踌躇着,对这俩日本人,跟踪偷听肯定没用,直接去问更不可能,我只能想办法打听。
但要向谁打听呢?我不想再打扰曹晓锐了。我正在犹豫,一个男人随着人潮从后面走来,把有些颓丧的背影晾给了我,我顿时认出他来。
房山雄。
房山雄穿一身半旧的灰色西服,皮鞋都没擦,头发更是浓密而邋遢,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失意中年男人的感觉;他也拉着旅行箱,似乎跟做贼似的张望吉泽千雪等人,悄悄的跟在后面。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猥琐?”我不禁皱紧眉头,当年他在海都时,虽然事业衰落,但身上还有几分英气,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前些天晚上,我在床上按着幽姐雪白的臀部老汉推车,谈起了她在美国的事情;她一边气喘吁吁的反撞我,一边告诉我,房山雄在美国帮了她很大的忙,不过春节前日本老家出了事,他赶回去处理了,从此就没再联系过。
现在他分明是跟吉泽京子一起回来的,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这家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暗想着,他的事情多半跟吉泽千雪母女也有关系,通过他,一定能打听到吉泽京子来海都的原因。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暗暗盘算着,房山雄一定会跟幽姐联系,到时候再说。
之后我就先回了风尚花园,幽姐和小书竟然在拿着一把空枪逗俞凌玩,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们,幽姐听说房山雄回来了,立即拿起手机道:“那好,我联系他,咱们今晚就和他见个面,我也打算找机会感激他一下呢。”
我说好,幽姐便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房山雄非常惊喜的声音,幽姐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好一起吃个饭,房山雄迟疑的道,可以定在后天晚上,他来海都要先处理一些事情,后晚估计就闲下来了。
幽姐看看我,我想着后天也耽误不了什么,就点点头,幽姐跟房山雄说定,然后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向思渠给幽姐打了一个哀求的电话,但由于他不肯答应拿一小笔钱离婚,事情没有谈成。到了后天晚上,我们跟房山雄联系好,便准备出门。幽姐对房山雄的印象格外好,前一天刻意从京东上网购了一套最新的华伦天奴秋季女装,褐色紧身七分袖体恤衫,和一条皎洁的包臀中长裙,这套衣服设计别致,两肩和两膝各缀着一枚水晶质的圆形扣子,裙子的后摆还稍微长一些;幽姐穿上后,高挑性感的身材宛若画龙点睛,随意一个举动,都散发着异常动人的女神气息。
我看得心头有点酸,趁小俞凌不在,走上前去使劲拧了一把她的屁股,嫉妒的道:“姐,你就这么重视跟房山雄见面?”
也许我使的力气太大了,幽姐气的咬了我耳朵一下,嗔道:“吃醋了么?姐不是告诉过你吗?要是没有他,我说不定得不到遗产呢!”
她说完,见我仍然不高兴,便用胯部挤了我那里一下,妩媚的道:“臭小鬼,别胡思乱想,姐还网购了一套情趣内衣,今晚咱们玩玩....”
我的心顿时一颤,幽姐长了两岁,谷欠望更加猛如虎狼,每天夜里都叫小书把俞凌抱走,跟我半宿半宿的做。别的不说,搬回风尚花园这才几天,我们已经换了一个床垫,卧室的椅子扶手也被我们弄坏了,看她每晚在我上面或下面时的一脸忘情陶醉,我简直怀疑,她回国不是为了和我团聚,而是为了和我这个。
我正待答话,小书抱着小俞凌过来了,俩人都打扮的很漂亮,我只好也换了套名牌西服,开车带她们出了门。
幽姐和房山雄约定的地方是西浦一家日本料理店,这里的炸天妇罗很有名,我们到时,房山雄已经在等我们了。
“房哥!”幽姐满脸感激的过去跟他握手,我也客套一番,然后坐下。
我对房山雄当然怀有戒心,当下就仔细观察他,他今晚穿了套干净西服,也换了发型,比较精神,然而眼神里却总有股遮掩不住的消极光彩,只是在打量幽姐时,才会流露出一股期盼。
这家伙,他一定遇上什么事情了。
我们吃着这里的炸天妇罗,话题很快引入了正题,幽姐问他当初为什么回日本,他很是尴尬的回答道:“一言难尽,我在日本的家族发生了事情,家族企业濒临垮台,我赶回去便是处理那些事务。”
听他这么说,幽姐就不好意思细问了,但谁知道房山雄却似乎很迫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讲了一遍。
他的讲述,牵涉到许多我不了解的背景,所以听得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受日本国内经济困难,和年轻人少、老年人多的现象影响,房山家族的企业难以为继,亲戚们内斗不已,更让情况雪上加霜,这次一家公司正式垮台,他回日本是为了争一份属于自己的遗产,他父亲早年留在家族企业里的股份。
但他就没幽姐那么幸运了,遗产被长年生活在日本的亲戚剥夺,他也看穿了日本深陷泥潭,难以振作,就决定回中国发展。
他又讲了原来房山集团的一些情况,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当初离开海都时,房山集团就已经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几乎陷入了绝境。
“白总,”房山雄眼里闪烁着软弱的光,看看幽姐,又看看我,“俞凡君也许以为,我对你有奢望。但想必你最清楚,我是不敢有那个心思的,不过,我的确有个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幽姐柔声道:“房哥,别客气,你尽管说就是了。”
“嗯嗯,”房山雄缓缓道:“我想再开一家地产公司,希望得到你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