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原来乌斯的身体,但我就是乌斯。爸、妈,我知道你们的喜好,爸喜欢拉二胡。还有我上小学的时候,爸为我扎过一个蜻蜓风筝,是所有小朋友的风筝中最好看也飞得最高的。妈不喜欢吃香蕉,喜欢用西瓜皮腌酸。妈还喜欢做黄焖鸡,爸喜欢做糖醋鱼。”
林珊哽咽着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我真想抱你,叫你儿子。可是,看到你的样子不一样,我又感觉很奇怪。”
乌建说:“孩子,你让我们慢慢想想吧。今天的事,太突然,也太过离奇。”
“爸,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我现在在三中读高中,高考后我再来找你们。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一定要打我电话。我是你们的儿子,有事我来扛。”
乌斯拿出早有准备的纸,写上自己的手机号。同时,多写一张给袁晓倩。
笃笃笃,传来敲门声。
会是谁?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林珊和乌建看向乌斯,乌斯起身要去开门。
袁晓倩擦拭眼泪,也想去开门。在她看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乌斯只是个客人,不应让乌斯开门。
乌斯对她指指眼睛,意思说你的眼泪还在呢,我来开。袁晓倩迟疑一下,乌斯已经走到门后开门。
一个男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头发梳得整齐,嘴角带着自信。穿着浅灰细竖纹休闲西装,手里拎着东西。
“你找谁?”
“请问,这是乌建叔叔和林珊阿姨家吗?”
袁晓倩听到询问的声音熟悉,立即跑到门边,看到来人,她皱眉质问:“曲世杰,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曲世杰看到袁晓倩果然在这里,高兴地说:“我问了你的同学,知道你经常来这里,就带上礼物,特意过来看望叔叔和阿姨。小倩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对叔叔阿姨好的。”
“我爸我妈有我就行,不需要你。请你离开吧,我们家里正在商量大事。”
“小倩,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你流眼泪了。是不是和这个人有关?不用怕,我帮你。你开下门,有我在叔叔阿姨更放心。”
乌斯没等这个曲世杰说完,嘭地关上门。
“小倩,你开开门,你不开门让我进去,我就一直敲门,难道你想让邻居都知道吗?”
袁晓倩咬咬嘴唇,把门打开。
曲世杰微笑着挤进来,对乌建和林珊点头说:“叔叔好,阿姨好。我叫曲世杰,在申春市打理一家公司。知道小倩一有假期,就会回来看你们,我做为她的男朋友,也必须来和她一起来才对。”
袁晓倩生气道:“曲世杰,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也从来没有和你有什么男女朋友关系,你不要乱说!”
“小倩,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人是乌斯,就是叔叔和阿姨的儿子。所以在乌斯离开后,你才会过来照顾叔叔阿姨。小倩,你真的很伟大,这让我更加喜欢你,更加不会放弃。”
曲世杰对乌建和林珊说:“叔叔阿姨,刚才我的话提到你们的儿子,让你们伤心,很对不起。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小倩不可能永远不嫁人。追求她,是我的权利,希望叔叔阿姨能够谅解和支持。”
乌建和林珊看向乌斯,袁晓倩也看向乌斯。曲世杰说乌斯走了,现在乌斯回来了。
乌斯关好门,就站在曲世杰身后。现在三个人都看向他,曲世杰感受到那几道目光的方向,也回头看向乌斯。
乌斯开口说:“曲世杰?你没有权利了。我叫乌斯,袁晓倩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才多少岁,还是个学生吧,怎么可能和小倩订婚。两人的年龄差距那么大。再说,你骗我说你是乌斯,有意义吗?乌斯是小倩的同学,如果他还活着,年龄和小倩一样大。而不是你这个学生男孩。”
乌斯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曲世杰。
“我可以为了小倩改名字,我可以为了小倩,认叔叔阿姨为爸妈。你说你喜欢小倩,我做的这些,你做得到吗?”
曲世杰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听着乌斯的话,呆在当场。
我怎么可能改名字,曲世杰心想。我不姓曲,家族的财产还会有我的份吗?没有曲家,我怎么还能活得这么轻松、滋润?
乌斯抽走身份证,递给乌建。乌建接过身份证,仔细看完,又递给妻子。林珊接过来细看,本想还给乌斯。又转手把身份证递给袁晓倩。
袁晓倩看那身份证,有效期限就是从前几天开始。她和这个学生从来没见过面,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她,特意把原来的名字改成乌斯。
袁晓倩默默想:只有象他刚才说的那样,他的灵魂原本就是乌斯,才会这样做。而且从刚才的表现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乌斯这样对曲世杰说,只是为了帮我摆脱曲世杰。
袁晓倩把身份证递给乌斯,乌斯接证的时候顺势抓住袁晓倩的手。袁晓倩大惊,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
乌斯轻拍袁晓倩的手,温柔地说:“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我才是这个家里,顶梁柱的男人。”
说完话,乌斯才放开袁晓倩的手。袁晓倩迅速抽回手,发觉动作并没有加快,给人的感觉反而是有点不舍。
“曲世杰,你可以走了。顺便把你的礼物带走。不要闹,那样会有失你的身份。”
乌斯边说边对曲世杰做出“请”的手势。
曲世杰脸上有点怒意,他很快压制下去。笑着对乌建和林珊说:“叔叔阿姨,我先离开,有空我再来看你们。这些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叔叔阿姨一定要收下。”
曲世杰向乌建和林珊稍微弯腰点头,又对袁晓倩说:“小倩,我知道他是假的。我不会在意,我会一直等你,永远不变。”
他凶狠地瞪了乌斯一眼,意思是有你好看的,你等着瞧,这才假装潇洒地离开。
等门关上,乌斯才对袁晓倩说:“对不起,小倩,刚才用了点小魔法。既然你不喜欢他,我就擅自主张帮你把他赶走,希望你不要生气。”
乌建奇怪,难道这世上真有魔法。他问乌斯:“你真会魔法?”
乌斯回答:“会一点点。这个世界的法则对魔法排斥,我有许多魔法都用不出来。”
因为没话说,四人一时出现冷场。乌斯知道自己的父母亲需要时间慢慢接受,此时再呆在这里,对他们并不太好。于是就告辞离开,父母也没有挽留。
等袁晓倩关好门走回来,林珊拉着袁晓倩坐下。
“小倩,你老实对我说,那个曲世杰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一直喜欢乌斯,才认我们的?当初你说是乌斯的女朋友,可是我看刚才那个乌斯说的话,他根本没有认出你。从你的回答中,我也猜到,你和乌斯当初其实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对吗?”
“妈,高中时我确实不怎么漂亮,乌斯他没有注意过我。自从那次春游他不顾有毒蛇过来帮我,后来还背我回去。我从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上他。那个时候,我只能暗恋他。上大学后,几次高中同学聚会,我和他都因为各种原因相互错过。”
林珊心酸地轻拍林珊的手说:“你呀,真是个傻闺女,好闺女啊。可惜,是我们家乌斯没有福气。小倩,听干妈一句话,不要因为干妈干爸的原因,耽误你找对象。那样不值得,知道吗?看到好的男人,就要大胆去爱。你也不小了,你的亲爸亲妈肯定着急等着抱外孙呢。”
“妈,不说这个,我们还是想想,现在这个乌斯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们要不要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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