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七识趣地说:“我认栽。”
乌斯看向飞鼠:“你呢?看你那么多刀片,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手吧。要不要我用你的刀片,一刀一刀把你的手指头片成鸡爪?”
乌斯此时就是一个高中生的年纪,却说着不符合他年龄的话,在夜里,特别显得诡异。
这个小区不是那种好的小区,是旧小区。没有巡逻,也没有太多的路灯。只有门卫做个样子,没有保安。
这里发生的事,现在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
飞鼠听到乌斯这样问他,带着慌张四下张望。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做为坏人,希望有人过来救他。做为贼,他第一次希望被人碰见。
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这个少年到底是不是人?
“看来刀片多的人,总以为自己有多一点保障。”
飞鼠听到这个象是最后通牒的话,连忙回答:“我也认栽。”
癫七那么神经的人都认栽,我只是一个盗贼,不能打,认栽没有什么可丢脸的。飞鼠认栽后,心里自我安慰。希望疤哥认清形式,早点低头,他暗暗祈祷。
“你的两个兄弟认栽,你呢?还想继续顽抗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聊天。”
跪在地上的刀疤没有开口。一个高中生这样和他说话,他还要跪这个高中生,这是他刀疤的耻辱。
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逃跑,宁愿死,也不愿认栽。
飞鼠看到刀疤不开口,连忙劝说:“疤哥,你就认吧。没有什么好丢脸的,癫七这个疯子都认了,你认怕什么。他又不是人……”
癫七碰了碰飞鼠,飞鼠立即改口说:“他是神。你向神认输,不丢脸。”
乌斯看向飞鼠,说:“算你改口快。我也不是神,既然你不认,就死吧。放心,我就算杀你,你也属于正常死亡。我最喜欢用的就是心脏猝死,很方便。”
乌斯伸手探向刀疤的胸口。
刀疤想到了今天下午医院旁边死的那两个人。一个自己撞救护车,还有一个法医检查后,当时就说是心脏猝死。这两个死得那么诡异的人,都和眼前的高中生有关,莫非他真的是鬼?一个能够白天行走的鬼?
现在是晚上,他不是更加厉害?怪不得不用看,就知道我们在这里。既然不是人,我认栽不算丢脸。
“我认栽!”
当乌斯的手离刀疤还有一寸距离时,刀疤终于喊出口。
飞鼠和癫七听到刀疤认栽,都长呼一口气。他们听到心脏猝死后,也想到了下午死的那个人。
这已经不是人能够战胜的力量,超出他们的想象,太可怕了。如果刀疤不认栽,对方杀了刀疤后,还会留他俩吗?
不会,肯定不会。
“认栽就好。那么我再问你们,愿意为我办事吗?说真话,不要假装答应,过后又逃走。我敢用你们,就不怕你们逃走。除非你们能够逃出地球,否则你们永远也逃不掉。”
乌斯不在乎说大话骗人,唬这几个人,他们相信最好,不信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让他们逃走。
癫七回答得最快,没有一秒钟,就答应了。
飞鼠看看刀疤,见刀疤迟迟没表态,他只好自己答应。癫七这个神经质,他都答应,那就说明如果不答应,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我答应你。”刀疤看到飞鼠和癫七答应,暗骂两人没义气,也只好答应。
“你们的样子似乎和那天的不一样吧?”
黑暗中虽然看不太清,乌斯也看出三人和那天的样子不太一样。
飞鼠决定不再给癫七表现的机会,抢先承认说:“是的,我会化装,那天我们三个人都化过装。”
“那今天是你们的真面目?想清楚再回答,我说过不喜欢被人欺骗。”
“今天是我们的真面目,没化过装。”飞鼠老实回答。心里说,谁喜欢被人骗?
“说说你们都叫什么。”
被一个学生审问,真憋屈。可是三人还是老实回答。
“飞鼠。”
“癫七。”
“刀疤。”
飞鼠补充说:“有时候接任务,我还叫白蛇。”
癫七看了飞鼠一眼,说:“我也叫过土狼。”
乌斯看向刀疤,刀疤回答:“黑熊。”
取个外号也不错,乌斯就说:“我的外号叫乌鸦,你们以后就叫我乌鸦。”
乌斯说完,让空间场波将自己的容貌稍微改变。在三人的目光下,乌斯的样子从何冰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比飞鼠的化装术还强大、自如。看到乌斯这样做,三人猜出这是乌斯在对他们展示非凡手段,震慑他们,他们对乌斯的恐惧再度增加。
乌斯伸手拍了拍还跪在地上的刀疤,刀疤只觉得全身一麻,象是有电流在身体里面通过。接着,手臂恢复自由,脚也不软了。
他立即站起来,跪一个高中生这么久,还在飞鼠和癫七面前那么跪,他今晚的脸丢光了。
“你们跟我走,去解决一个人。说是道上的大哥,叫什么威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乌斯转身,把背后留给三人,带头走。
三人不敢有偷袭乌斯的心思,就算是刀疤也不敢有。乌斯刚才不用看,就知道他们躲在哪里。现在把背后留给他们,肯定也能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在考验我们,这个小子真阴险,三人心里同时这么说。
癫七说:“威哥我知道,地盘有东林市三分之一。手下兄弟很多,不好惹。”
“你们呢?敢不敢对这个威哥动手?”
面对乌斯询问,飞鼠小心地说:“乌鸦,我只是个贼,打架我不行。”
刀疤说:“威哥不会来惹我们,但我们也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我们就三个人,飞鼠还不能打。”
“看来,留你们没有什么用处啊。”乌斯叹气。
飞鼠忙说:“乌鸦你肯定用得着我。我可以徒手爬楼,开锁顺包从不失手。”
癫七说:“你顺我钱包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飞鼠解释:“就那一次,你这个癫七是个神经质,太敏感,我一时大意才失手的。”
癫七没有和飞鼠争辩,对乌斯表忠心说:
“我能打,但打不过刀疤。我有些人脉,消息灵通。有点神经质,有时直觉很准。”
自己两个兄弟都着急表忠心,刀疤也只能表忠心。
“我是能打,但最多也是一人对二十人。威哥能叫来的人,可不只二十个。”
“等下我们去逸闲庄的仙乐居找威哥。飞鼠不适合露脸,就在外面接应。你们两个跟我进去,看情况行事。”
刀疤说:“逸闲庄?那的老板可不好惹。再说,那里没有人带,是进不去的。”
“这个你们不用管,只管跟着我就行。身上的刀具,找个地方扔了,咱不能违法。”
想到乌斯能够改变模样,有办法进逸闲庄也不奇怪。三人不再说什么,跟在乌斯身后走出小区,在路边打车去逸闲庄。
这三人,甭管乌斯表现得多么诡异,他们心里也是不愿意当乌斯手下的。乌斯的年纪就是一个学生,看在眼里一个学生命令他们,这让他们感觉很别扭。
三人都是自由惯的人,现在相当于要听人命令,没有以前那么自由。就比如今晚,说要对付威哥,如果是以前,他们和威哥闹到不可调和,他们宁愿离开东林市。
然后今晚,他们是自投罗网,被一个学生收为手下,是何等的窝囊。还要被这个学生指使去对付威哥,这是要搏命啊。
那两个人死得那么古怪,他们就应该警醒。都是那一拳,轻易击倒何冰,让他们彻底相信那天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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