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堂外,柳叶不能随同进入,只能等在外面,唯有林峰带着周大福的信件方可入内。
现在林峰拿得出手的攻击武学仅有铁砂掌一门,用技穷来形容,而铁砂掌足可让他应对一切,并不需要再补充一部入海级上品武学。
再者,武学堂的入海级武学已难以入他的眼。
要不是此信件仅能挑选入海级武学,他真打算存放在手中,等到自己突破炼筋境再前来挑选炼筋级武学。
而今,他还是来一趟,总不能白白浪费掉一次机会。
当他再次见到白展堂,上前递交信件,道:“白长老,我前来挑选武学!”
白展堂老眼看着林峰,睿智闪烁,虽然过去半年多,可他记得林峰,只因林峰坚持选修追风步法,让他记忆犹新,透过信件,林峰显然已经修炼有攻击武学。
“你修成追风步法了?”但他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闻言,林峰一点不意外,应该是周大福在信件上写得明明白白。
而白展堂知道他选修追风步法,追杀上马史来肯定用上追风步法。
“是!”促使他没有半点隐瞒。
“施展给我看看!”可他没料到白展堂居然提出要求,让他感到奇怪,皱起眉头,又不是生死扑杀,干嘛要施展追风步法?
“呵,我手上有一部入海境可以修炼的防御武学,只是我无法确定你能不能承受住!”白展堂笑着解释。
人就是如此,不扔点甜头出来,一般人是不会展现出自己的才能。
他早已吃透这一点。
林峰黑瞳一闪,难不成又是一部残缺的防御武学?让他有些意动。
虽然他修炼高一境界的武学很吃力,但送上门的东西岂有不要的道理。
当场,他施展出追风步法!
白展堂盯着,见到林峰承受得了追风步法,从林峰熟练可看出没少花费时间在追风步法。
其实他看得出林峰仍显吃力,并不能完全驾驭追风步法,究其原因在于追风步法再如何残缺,它都需要炼筋境才能修炼,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可林峰又带给他不一样的触觉。
“流畅!”老眼惊疑,他了解追风步法。
这时,林峰回到原地,解除追风步法,直接瘫坐在地上,周身筋脉抽搐着。
这是后遗症,哪怕他多次施展追风步法,仍然要承受超出自身修为的代价。
白展堂见状,他没有提出心中的疑问,倒问起另一件事:“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林峰苦笑。
虽然他尽可能多多施展追风步法,可筋脉承受力仿佛已经达到极致,无法再让他缩短时间。
除非,他用上吴青梅独门疗伤圣药,才能将时间缩到到一刻钟。
所以追风步法只要存在弊端一天,他都无法拿来与人交战,只能充当紧要关头的制胜筹码。
可林峰的答复,让白展堂暗惊,一个时辰就能平复筋脉,这需要多大条的神经。
林峰肯定没少遭罪!
同时,老眼闪烁赏识,一个忍耐力如此坚韧的少年,当真是难得的可塑之才。
只要林峰带着这股韧劲,未来大有作为!
“你已经符合要求,等你恢复后,我再传你防御武学!”想到此,他老脸露出笑容,道。
现在筋脉抽痛,影响着林峰的神经,让他处于难受状态,现在就算面前摆放山珍海味,他未必能提升食欲。
随即,他闭眼等待筋脉平静,没有多言一句。
至于等着他出去的人,他一点不担心,谁叫柳叶是自来熟的八卦狂人,又怎会枯燥无味?
现在恐怕已经跟守护武学堂的弟子们打成一片。
他这般气定神闲的表现,更让白展堂赞许,唾手可得的防御武学,一般人哪怕再痛苦,也会想着马上拿在手中,但他除外,不为外物所动的心性,这当真了得,当真难能可贵。
“唉,多好的苗子,最后,还是要送出去!”白展堂越欣赏越无奈,心底哀叹一声。
东陵宗沦为三流势力,连基础武学都已经残缺不全,只能走出东陵宗,方能补全东陵决,否则,此生受困于基础武学,再难前进一步。
就在林峰呆在武学堂的时候,其并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外,正有人徘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海。
于海眼中急躁,面色难看,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很煎熬,只因林峰并未回到住所,与他原来构想多有出入,让他的黄粱美梦处于高挂状态。
“这两个小畜生难道知道英儿要对付他们,故意躲起来了?他们到底躲哪里了?”迟迟未归,他只能想到一个地方,让他很压抑。
如果有意躲着他,那么他很难寻到机会,就算有机会也不见得能神不知鬼不觉。
而林峰、柳叶敢于露面肯定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他不敢在这种地方下杀手!
只因他不想葬送自己的前程。
毕竟,东陵宗规矩摆在那里,不允许自相残杀,犯规者必受严惩。
轻则废掉修为,重则性命不保。
两者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单单失去修为,再无力争夺于家庄的权势地位,失去性命更是烟消云散。
所以他更倾向于暗中干掉林峰、柳叶,一个避免事情败露,二个又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可惜,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不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于海师弟,你不好好准备宗门大比,在此徘徊干什么?”更让他郁闷的是有人向着其走过来,直接开口问询。
倘若林峰见到来人,一定认得出来,他就是陈康!
于海同样认识陈康,脸色大变,眼神闪烁,他心里吵翻天,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遇到刑罚堂的弟子必须敬而远之,倘若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不然落入刑罚堂手中,自己脱一层皮在所难免。
尤其想到进入刑罚堂,十个有九个出不来,他浑身冰凉,仿佛掉进冰窟。
少许,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解释道:“我有难题困扰,不知不觉间走到这里!”
此话很有水平,谁都有难题,一些人寻不到答案,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根本没有方向感。
陈康眼睛一眯,凝视于海,心底冷笑,真当他白痴?不知道于海来此的打算?
“于海师弟,此地是其他师兄弟的住所范围,你这样徘徊难免引起误会,到时,我身为刑罚堂弟子肯定要惩戒扰乱安宁的人!”他冷声警告。
他并未点破,有些事藏着比较好,有点心照不宣,各怀鬼胎。
闻言,于海冷汗直流,擦着额头冒出的汗水,显然吓得不轻不重。
心底又暗松一口气,幸好,陈康没有一口咬定他,不然他就要前往刑罚堂一趟,刑罚堂只有一个蛮横无理,不会给他狡辩,直接屈打成招,想想他都一阵后怕。
他是个聪明人,非常会做人,懂得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他看到陈康收起一百块上品灵石后,悬着的心放下一点点,可他又不是非常放心,道:“陈康师兄,我真的是无意走到这里的!”
“呵,如果我认为你是有意的,还会跟你废话?”陈康冷笑一声。
虽然他拿了于海的封口费,可他仿佛没有拿一样,仍然摆出一副冷脸。
谁叫他是刑罚堂的弟子!
单单这个身份足可让他吃得开,吃得放心,没人敢有半点不满情绪。
于海早已了解这一点,虽然他肉痛一百块上品灵石就这样肉包子打狗,但他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担忧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
“陈康师兄,那我回去了!”现在他只想避开陈康,再寻机会,急忙告辞。
“于海师弟,师兄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呆在自己的住所,直到宗门大比,否则,别人怀疑你有意暗算竞争对手,我可就不再那么好说话了!”陈康看着吓得想要脚底抹油开溜的于海,道。
闻言,于海吓得汗如雨下,他不能再轻易外出走动,那么,他要对付林峰、柳叶的事将胎死腹中。
眼下,小命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一百倍,哪怕他心里再不情愿,他只能忍耐到宗门大比。
否则,正如陈康所言那样,他人只要怀疑,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绝不允许自取灭亡!
“我绝对不会再迈出住所半步!”他当场郑重保证。
而他看到陈康点头,一挥手,仿佛拍苍蝇一样,可他一点脾气都生不起,真如一只苍蝇一样,灰溜溜走人。
“真不知道长老怎么想的,干嘛要护着林峰?直接让于海暗杀不就行了?”陈康眉头皱起,心里满腹不解。
而他很痛恨林峰,巴不得林峰死于非命,现在却要保护林峰不受到威胁。
心里多少有点情绪,但他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提及一下,免得祸从口出。
到时,没人救得了他!
同时,于海走远一点,并未见到陈康跟着,心里的大石放下来,眼中闪烁挣扎。
“又要让那小骚货不满了!”尤其想到如何跟张小英解释,他一脸愁容。
毕竟,他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拼命除掉林峰、柳叶,偏偏他遇到陈康后,像缩头乌龟一样。
随即,他赶往张小英的住所,不管怎样,他都要想张小英解释,再者,他手握影针,等同于张小英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很快,他来到张小英的住所,而张小英一直等着他的到来,一见到他的面色,俏脸阴冷,瞳子尽是不满,没办妥跑来干什么?
“英儿,他们未归,我本来蹲点在那小畜生的住所外,不巧,陈康巡视到那里,驱赶我离开,并且警告我,宗门大比即将开始,不得随意踏出住所!”于海忍受着张小英的冷遇,解释道。
闻言,张小英皱起柳眉,她知道刑罚堂每到宗门大比都会严加防范,避免一些人暗中伤害竞争对手。
虽然刑罚堂公事公办,应该不是有意破坏她的好事,可她心里仍有一些不舒坦。
难不成真的要林峰、柳叶多活几天?
一想到这两个混蛋如此羞辱她,她真的无法忍受,可她又不得不面对刑罚堂这一关。
避不开刑罚堂,任何事都办不成!
促使她只能压下烦躁情绪,凝视尴尬的于海,生硬道:“你答应我的,一定会拼命帮我解决他们!”
于海心里快骂街,这小骚货居然还想着他冒风险,难道真希望他成为刑罚堂的鱼肉?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安危?只想着自己心里痛快?
“英儿,我尽全力试试!”可他不能说出心里话,硬着头皮,道。
闻言,张小英非常不满意,这于海真是胆小如鼠,不肯拿命拼,但她有必杀手段,道:“于海大哥,我都准备好把自己交给你,可你让我很失望,我只能找其他肯为我拼命的男人,才能托付终身!”
这样表露无遗的话乃是重磅炸弹,尤其像于海这样借势的男人,一定会大受刺激。
果不其然,于海脸色大变开来,他不允许张小英投入别人的怀抱,不允许自己的借势机会葬送,哀求道:“英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办不到,我只能找其他男人!”张小英眼底闪过得逞,可她嘴上非要使劲刺激。
闻言,于海心头一紧,他仅剩一次机会,错过将没有机会,而他拜入东陵宗就是要借势,夺回属于他的权势。
再有,这半年来他在于家庄越来越式微,眼看着权势旁落,他焦急如焚,又无力回天,让他不能不兵行险招。
心中不断响起,不能有失,绝不能有失。
手紧握成拳头,眼神坚决,他必须要弄死林峰。
“英儿,你等我好消息!”当即,他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背影倒真有几分勇士不回头的气势。
张小英看着于海的背影,不仅没有半点崇拜,更多是厌恶,嘴角扬起,讥讽味道非常浓密:“蠢货,要不是激起你的决心,我宁可死都不会委身于你这种无能的男人!”
在她眼中,于海各方面都很差劲,配不上她。
毕竟,她野心很大,仅仅一个于家庄的权势,根本无法满足她的胃口。
最少,也要像东陵宗这样的势力,才能让她动心。
就算没有这样的势力,总应该有值得她投注的武道天赐,偏偏于海连她都不如。
如果她委身于海,还得她出力,她才不会这么愚蠢,委屈自己。
她要男人帮助,不是她帮助男人。
“贱货!”而于海走出去后,眼中有暴怒,脸色狰狞,只因张小英一而再再而三提及找其他男人,简直践踏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虽然他知道张小英明明很希望自己成功,可以用委婉的方式,或者鼓励方式,没必要用刺激方式,偏偏张小英不让他舒坦,使劲给他添油加醋。
其实他猜的没错,就是要他成功,只是他错估一点,认为张小英真的在乎他,依据来自于忍受他跟其他女人缠绵,来自于影针!
毕竟,他相当于握着张小英一切!
他坚信张小英拿不出第二件影针,殊不知,影针误导他,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是张小英心里面最为依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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