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鹤之事,危险非常,再说,李某又不是与你断过联系!”
“水替兄休得再说,若执意驱赶,汉书便……”
“你待怎样?”
“我……”
“你命是我给的,是王府给的!你安敢以己之私,便舍了这东西?”
“……汉书便此生不娶,断我钱家香火!”
“你这……倒是好笑!罢了罢了,你要当便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
“你……”
“眨眼间就是五年啊!汉书老了,水替兄,你也老了……”
“入赘郑家,是你的意思?”
“……是!”
“滚你妈的是!是不是先生……”
“汉书……钱某是真的喜欢她……”
“那你钱家香火?”
“钱某和她有过约定,若是生下第一个儿子,姓钱……”
“那……这些是今日的情报,你且带去罢!”
……
“水替兄,那女人……”
“掩人耳目罢了,怎么?看上她了?”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水替兄你……你何时找……找的嫂子,再说,你我这份生活,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哪有安慰时刻?”
“李某又何不知这分道理?她只是我随便挑得个听话的窑姐罢了!”
“窑……窑姐?水替兄!你!你!你怎得如此!”
“哦嚯!就你碰得女人,我就碰不得么?”
“那……那倒不是……”
“那你说这些干嘛!”
“咳!水……李兄,消息可有?”
……
“你……你怎么会这般模样?”
“大燕窝残匪,这么多年,居然还认得我样子,倒是……”
“这是墨疆的化兽术,你是体修,最合适不过!我偶然得到,你我这份生活危险诸多,拿去防个身吧!”
“此术……果真强大!”
“切记少用,此术虽是霸道,但伤及根本,不到绝境,不可轻易发动!”
“多谢李兄!”
“……以后,还是叫我水替吧!还是这个名字才会让我记得,我是邹王府的李水替,而不是重鹤城的李潜。”
“好的!水替兄!钱……汉书自知!”
……
“一人鏖战诸多都尉,就算到了地府,你也可以自傲了。”
黄廿托着球,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嘴里倒是笃定,但全身都绷紧着,提防着钱汉书还有什么杀招。
钱汉书坐倒在地上,脚上那漆黑的炸伤处以极快的速度吐出肉芽,不慢地修补他那残缺的血肉。
黄廿仍是不紧不慢地走着,钱汉书脚上的炸伤在这时居然好得七七八八,他这时又抬起手,这两只手一只被劈成三块,一只被砸成一团,不能看也不能用了。
这时见他双手并为刀型,手上混乱一堆的血肉从骨头上褪下,似退潮般收进手臂,只留得骨头在。而这骨头猛地崩开,相互咬合,真真正正地成了两把刀。
黄廿见得如此异变,终不再缓步,脚下响起轰鸣,只觉得天上划过一条弧线,黄色光球就如流星般砸了过去。
钱汉书此时竟是毫不退让,两手刀架起,直对着黄廿杀去。
那黄色光球落到手刀上,四处碎开,点点黄光好似星野。钱汉书脸色微变,这黄光落在他手刀上,竟把骨头钻开一个个小孔。
这黄光何其多,钱汉书旋即暴退,但黄廿速度更快,前进一步抓住钱汉书腾空的腿,抡了半圈,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下力气非常,地面开裂,尘土碎砖四起。钱汉书硬生生受这一击,竟似个没事人,虎吼一声,脚上荡起一层黑膜。
这黑膜轻荡,居然把黄廿手掌弹开。钱汉书落得空闲,另一条腿发力,赫然从这院子里冲了出去。
他还未有片刻闲余,便见四处寒光乍起,正是聂真、华途两人,看着机会,刀与矛同时攻来。
钱汉书手刀分合,架住聂真大刀,同时张嘴大吸一口气,随着他吸气开始,他长出的那截小尾巴快速变长,开始只有三尺,眨眼间便有三丈长。
这变长的尾巴灵鞭般挥使,隔开华途的长矛,又是一甩,抽在聂真身上。
这尾上四方皆生有骨刺,抽时便如刀针刺入人体,所幸聂真穿着军甲,只是军甲上被打出几个孔丁,并未被拉开肚肠。
饶是如此,他也被抽飞出去。这时听得一声暴喝,索雨迟铁链缠绕成拳,这拳好似一面墙,挟裹着劲风,像海啸般,铺天盖地,让人无法躲闪。
钱汉书后退些许,抬脚踢去,二者撞在一起,不分上下,僵持起来。
钱汉书见此,长尾蛇般盘射而出,但见得光芒闪过,赤云冶倒立身子,腿上缠起光刀,抽在长尾之上。
一击不成,钱汉书脚一蹬,退离了二人。而华途持矛再度袭来,他便在空中转了个圈,一刀将其劈退。
长尾再度袭出,正要将其扎个透心凉,却见得刀光乍起,让长尾再无建功,却是许三笑到了。
钱汉书心中警兆大起,此人修为比他高上不止半点,但是拳脚便能压制自己,如今使得兵器,威力不知凡几。
而且许三笑身上有件高阶丹宝,限制虽然很大,但也绝非同境者所敌。
“你且退后!”
许三笑对华途冷冷地说了一声,后者闻言居然没有丝毫不满,乖乖拿着长矛退了。
钱汉书先发制人,在许三笑吩咐退后时便冲了过来。他的骨刀长在手上,便当得拳头使。骨头上带着白嫩的光泽,瞬间就围住许三笑面门。
但闻刀风呼啸,凌厉之气肆意,这刀迅且而猛。而许三笑见此只是淡淡一笑,后发制人。
他手中长刀荡起银光,不劈不砍,只手捏着柄,剧烈旋转起来。刀锋霎时化为龙卷,带起锋利的罡风,直接突入钱汉书的骨刀中。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响起,钱汉书随着这声音步步后退,他顿时由攻变守,凌厉不在,只有手忙脚乱的应付。
许三笑猛地止住脚步,旋转的刀被他一捏,生生停下,只有一团罡风箭般刺出。
钱汉书后退数步,骨刀锋利不再,刀刃全是口子,密密麻麻,不似刀倒像是锯。
见得这罡风袭来,咬牙横刀格挡。这罡风锋利非常,把两面骨刀钻出个洞,又撞在钱汉书身上。
钱汉书一声惨叫,胸口被钻了个深坑,血不要钱般流出。
他被这力量击得倒飞出去,这时的李潜似是下定决心,持剑猛扑上去。
但见剑光亮起,钱汉书背上又多了道剑伤。二者交错而过,钱汉书咬牙忍住,停下身子,抬头看着李潜背影。
“伤我弟兄,今日就杀了你为他报仇!”
李潜转身,手中宝剑鲜血流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颇为摄人。
钱汉书两把骨刃敲了敲,深吸一口气,嘴角咧开:“那你就试试吧!”
李潜宝剑上缠起一道蓝芒,明晃晃亮人眼。许三笑见此,目光一凝,下意识紧了紧刀。
“死!”
李潜身影掠出,蓝芒好似火弧,一瞬便到钱汉书身前,旋即脸色微变。
“不好!”
他惨叫一声,手中宝剑蓝芒尽失,突遭伤害般咳出一大口血。钱汉书咬咬牙,横刀把他拍来抱住,另一刀又抵在其脖颈。
“住手!你们这位都尉可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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